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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琛那日穿着一套浅蓝色羽绒服,头上戴着白色毛线帽,只露出额前一点黑色碎发,围着深灰色围巾。
老伯伯当时还笑眯眯地对梁仲曦说,他就像一个天使,不是吗?
梁仲曦看着陈彦琛在专心致志地打磨着戒指,脖子上的围巾将他一张好看的脸烘托得安静。
梁仲曦当时笑着说:"是,他确实是我的天使。"
老伯伯闻言,看着梁仲曦,似有感慨地说:“不是每个人都足以幸运可以看到天使,上帝既然对你偏爱,别把天使丢了。”
那天他们各自带着这枚戒指离开小店的时候,擡头刚好看到了满天绚烂的极光。
陈彦琛擡头望着满天绿光,勾着梁仲曦的尾指,说:“梁仲曦,这戒指,我们这辈子都不会脱下来的,对吧?”
梁仲曦轻轻将他搂入怀中:“对,永远不会。”
永远是一个奇怪的词。
有的人说,永远是一辈子,也有的人说,永远不过就是一个瞬间。
当时带上戒指时说过的永远,总比不过把戒指摘下来时候的沉重。带上去的时候不过几克的重量,摘下来的时候才觉得如同千斤。
而所谓的瞬间即永恒,是不是因为曾经在某个瞬间,自己所拥有过此生都忘不了的心跳。
对于梁仲曦来说,这样的瞬间,大概能数出三次。
六天前,自己坐在现在的位子上,陈彦琛忽然从身後搂着自己,说着“你听说过量子纠缠吗”的瞬间。
九年前,在魁北克市一个酒吧里,陈彦琛在自己耳边悄悄说,“梁仲曦,我喜欢你,你听见没”的瞬间。
还有十年前,在肯尼迪机场,看着陈彦琛推着行李箱从出口走出来的瞬间。
陈彦琛第一次去到纽约,正值盛夏。没有加州的阳光,但是北美炽热的光,好像也足以照亮那个少年的脸庞。
很多人都说,有钱人家的孩子出了国,就好比放虎归山。
可是梁仲曦却一直记着,当时他看到陈彦琛推着行李箱从出口走出来的时候,陈彦琛从面对未知世界的彷徨,到看到梁仲曦时候的兴奋和激动,他脸上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清澈和明亮。
就好像终于挣脱了黑暗的枷锁,第一次看到温暖的阳光。
那时候的梁仲曦其实过得并不好,就在陈彦琛到达的前一晚,他都在後悔,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让陈彦琛过来。
但是在他看到陈彦琛的笑容的瞬间,他刹那间觉得,好像有一束阳光,一直都在眷顾着自己,就算不在自己身边,也从未停止过照亮自己。
而阳光之下,自己从未黯淡。
梁仲曦还记得那日自己穿着一件普通的短袖和牛仔裤,陈彦琛穿着一件白色T恤,上面还沾着污渍。
梁仲曦戳了戳污渍的地方,笑话他:"都大学生了,吃饭下巴还漏吗?"
陈彦琛本还想打他,结果一眼就看到面前的那辆九四年的本田小轿。他竟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指着小轿问:"这是你的车吗?"
梁仲曦当时许是意外。陈彦琛这人从出生开始,在那个轿车还是高奢的年代,就已经出入豪车接送。他没想过陈彦琛会对一辆连保险杠都开始有些生锈,冷暖气都早就失灵的小轿这般兴奋。
後来也是这辆小破车,在那个炽热的盛夏,载着他们从纽约一路向西,公路自驾,一直去到了沙漠盛都,拉斯维加斯。
一路上俩人试过了抛锚,爆胎,走错路,他们试过在荒郊野岭过夜,也试过通宵开夜车,在沿途小镇吃过汉堡包和喝过汽水,虽然不是什麽高级餐厅,却是一辈子都再尝不到的滋味。
梁仲曦一直都记得,那一路上二人迎着多少个夕阳,行驶在两面黄石的德州公路上,陈彦琛总喜欢将车窗摇到最低,然後整个人半个身子探出窗外,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宽松背心,张开双臂,迎着晚风,对着那一轮迟迟不落的红日高声欢笑。
外国人向来热爱自由,更热爱向往自由的态度。来往的皮卡越野车似乎都被这位亚裔少年清澈纯粹的快乐带起了情绪,鸣喇叭,一同欢呼,以为助兴。
而梁仲曦一手把握着方向盘,一手手里二指夹着烟递出窗外,掸下的烟灰刹那消失在无尽的晚风中,耳边伴着陈彦琛的笑声,手里拥抱着和煦的西风。
那时候的梁仲曦确实觉得,人生不过就是一个瞬间。
他们到了拉斯维加斯之後,二人看遍了满城豪车,在赌场里陈彦琛一开始也只是小码数地玩着过把手瘾,但是梁仲曦看着他的开怀的笑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和酒精的衬托,他忽然在一瞬之间,第一次失去所有的理智。
他只想多看一眼陈彦琛的笑脸。一眼就好。他可以放弃一切,就为了再看一眼。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烽火戏诸侯竟然不是空xue来风。
梁仲曦去到换筹台,留了一部分回程路钱,就将自己身上剩下为数不多的积蓄都取出来,换了筹码,递给陈彦琛:"去玩吧,我陪你。"
陈彦琛那时候笑得灿烂,他只以为梁仲曦手里拿着的信用卡都是无限透支的。
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早在一年前,梁仲曦就被梁锦柏停了所有的卡,他的生活费,是靠着全额奖学金,还有课馀时间打着三份工,一天只吃一顿饭,省吃省住地储存下来的。
那套在布鲁克林的高层双人公寓,他本来没有在那里住的。
他本来只是住着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而那个双人公寓,是陈彦琛来之前的一个月,他才租下来的。
一是不想让陈彦琛看到自己的狼狈。
二是不舍得陈彦琛陪自己熬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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