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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女儿只是想多陪您几年，才编出这样的谎话。”卫菱歌垂下眼睫，不敢看卫母的眼睛，“您别当真。”

烛火摇曳，映照出卫母满脸的泪痕，她颤抖着手抚上女儿的脸：“傻孩子，不管是真是假，都过去了。”

“嗯，都过去了。”卫菱歌用力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黄粱一梦，也该醒了。”

卫夫人将她搂进怀里，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到了边关，好好过日子。沈将军是个好人，会待你好的。”

卫菱歌靠在卫母肩头，轻轻点了点头。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祁焱的卫菱歌，已经彻底“死”去了。

从今往后，她只是边关沈将军的夫人，与京城，与祁焱，再无瓜葛。

此后，卫菱歌一直在家中备嫁。

直到上元灯节这日，卫菱歌不得不随家中姐妹赴九公主的赏梅宴。

宴席设在梅园，处处欢声笑语。

卫菱歌刚入席，就看见祁焱牵着卫栀语的手缓步而来，他一身玄色锦袍，衬得面容愈发清冷俊逸，卫栀语则穿着大红斗篷，娇艳如园中最盛的红梅。

“殿下待大小姐当真体贴。”身旁的小姐们窃窃私语，“听说连发钗都是殿下亲手插的。”

“可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般情意当真羡煞旁人。”

“若是真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殿下这痴情的名声怕是要留名青史了。”

卫菱歌低头抿了口茶，茶水温热，却暖不了她冰凉的手指。

“哎呀，你们尽说这些……”卫栀语突然娇嗔一声，红着脸起身，“我去赏梅！”

祁焱立刻解下披风要替她披上，就在他俯身时，一个精致的香囊从袖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九公主眼尖，一把捡了起来：“这是栀语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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