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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奶奶在屋檐下摆了桌椅，平时闲着坐下来喝喝花茶，看看满院绿色，心情会很好。

&esp;&esp;今天宋泊峤来，她提早沏好了茶。

&esp;&esp;孙女婿比照片还好看，奶奶一百个满意：“听说你是当兵的？”

&esp;&esp;“不是当兵的奶奶。”唐苒一本正经地纠错，“军官和兵不一样。”

&esp;&esp;奶奶：“你还懂挺多，书没白读。”

&esp;&esp;唐苒一边把礼物摆进客厅，一边朝奶奶扮鬼脸。

&esp;&esp;“那你在空军，是飞行员啊？”

&esp;&esp;“是。”

&esp;&esp;“开什么飞机的？”

&esp;&esp;“歼-20。”

&esp;&esp;“哎哟，好厉害。”

&esp;&esp;“没什么厉害的奶奶，三百六十行都一样，苒苒在检察院也不容易。”

&esp;&esp;唐苒听着额头一跳，这人还怪会说话。

&esp;&esp;“会不会很危险啊？我过年看的电影，也是你们那个战斗机，动不动就冒烟爆炸啊……人就没了。”

&esp;&esp;“奶奶，那是电影情节。”

&esp;&esp;老太太难得有八卦的兴致，唐苒不再打扰这两人，去了厨房。

&esp;&esp;中午做一道青鱼，土豆炖牛腩，竹笋炒肉和干锅花菜。为了让鱼肉鲜嫩一些，她没让老板先杀。

&esp;&esp;宋泊峤和奶奶聊完进来时，正见到她磨刀霍霍向青鱼的样子。

&esp;&esp;鱼头比她的手还大，宋泊峤眉一皱：“我来吧。”

&esp;&esp;他还没走到身边，唐苒一刀已经果断下去，鱼在砧板上最后无力地扑腾几下，安静了。

&esp;&esp;“你不陪奶奶吗？”唐苒熟练地剖着鱼腹。

&esp;&esp;“奶奶说刚种萝卜弄脏衣服了，回屋换一件。”宋泊峤看见水池里的菜，顺手打开水龙头，“她是心疼你，也是考验我。”

&esp;&esp;唐苒明白过来，笑了笑：“那你得好好表现。”

&esp;&esp;这一片什么都好，就是还没通天然气，太阳能有没有热水全看老天爷心情。

&esp;&esp;唐苒刚才碰过冷水的手被冻红，像把他眼睛刺了一下，匆促撇开：“要不给奶奶请个保姆吧，平时她不用自己做饭，你过来也不用忙。”

&esp;&esp;“千万别，她勤俭惯了，回头你花钱不讨好，挨骂了别怪我。”唐苒把鱼籽小心翼翼地放盘子里，“家里装监控了，奶奶有什么情况我都能知道，她平时就喜欢种种菜，自己做点儿好吃的，闲下来反倒无趣。”

&esp;&esp;说着，她压低嗓音：“也没多久了，让她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esp;&esp;奶奶去年查出肺癌加心衰，唐苒没告诉她，只是死活不让她再住农村。搬到这儿医疗方便，万一哪天有个三长两短，她能第一眼见到奶奶。

&esp;&esp;这事她没瞒着宋泊峤，婚前家里的情况她全都讲清楚了。包括她之前相亲，就是为了让奶奶安心。

&esp;&esp;和他结婚也一样。

&esp;&esp;“嗯，你说得对。”宋泊峤认同，不再提保姆的事，把洗好的菜端到台面上，默默看了她几秒钟，才又开口：“苒苒。”

&esp;&esp;唐苒耳朵一跳，心口也猛地一颤：“……干嘛？”

&esp;&esp;“我之前……没谈过恋爱，也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儿。”他一边切着土豆，一边缓慢地说。

&esp;&esp;冷不防提这个，唐苒一头雾水：“所以呢？”

&esp;&esp;“所以不太会照顾女生。”他低着头，把一块土豆转了个圈，“部队里一帮大老爷们儿，直来直往的，我也不会猜。”

&esp;&esp;“以后想让我干什么，你直接下指令，如果我做得不好，告诉我就成，你不用对我客气。”

&esp;&esp;唐苒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对她说这些，只是心口难免触动，呆了几秒，点点头：“好。”

&esp;&esp;周末过来都是住奶奶家，今晚也不好例外。

&esp;&esp;奶奶为他们铺了新买的红色被褥，红得晃眼。

&esp;&esp;唐苒的房间里没有沙发，

&esp;&esp;宋泊峤环视一周，清了清嗓：“我打地铺？”

&esp;&esp;唐苒：“你要不要再大点儿声？”

&esp;&esp;“……”

&esp;&esp;城中村比市里安静得多，这房子隔音好不好，唐苒也没有特别测试过，但奶奶耳力向来很好。

&esp;&esp;两人躺在床上井水不犯河水，开口都是悄悄话的音量：“宋泊峤，你睡觉小点声。”

&esp;&esp;“我打呼？磨牙？”

&esp;&esp;“没有，我是说你呼吸小点声。”

&esp;&esp;“要不我别呼吸了？”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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