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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第1页）

&esp;&esp;呀……

&esp;&esp;至少让她再享受一个月？一个月内，把厌恶值攒齐到100％，或者在一个月后自然死亡。

&esp;&esp;夏丘凛纪心里盘算着，露出半真半假的笑，清清喉咙就要开口——

&esp;&esp;降谷零伸手挂断电话。

&esp;&esp;她一愣，下意识抬眼看去，就见着降谷零拉开椅子站起身，沉着脸坐到她身旁，脸色看着差得想杀人。

&esp;&esp;他下一秒低下头，含了一下她的下唇。

&esp;&esp;脑后割短的头发被他的手指顺着发丝插进去，扣住。

&esp;&esp;“感觉你会说出很气人的话，所以我先把电话挂了。”

&esp;&esp;温热的唇依旧贴着，呼吸在交融，热意在冬夜腾升。

&esp;&esp;夏丘凛纪紧张地想屏住呼吸，手指抓住他的衣角，揪紧。

&esp;&esp;他的电话又发出响声，没有人理会。

&esp;&esp;“小蜜甜尔，”降谷零轻咬着她逐渐殷红的唇，半真半假地调侃说，“打断了你和贝尔摩德的交流，并且不打算让你继续和她对话，你不会生气吧？”

&esp;&esp;夏丘凛纪勉强发出声音：“不、不会……”

&esp;&esp;降谷零不满地笑出声，另一只手握住了她揪住衣角的手，拽下来，按在她的膝盖上。

&esp;&esp;他松开这个像是在品尝糕点的吻，扣住后脑勺的手转而滑落到在她的脖颈侧边，姿态危险。

&esp;&esp;他的神情也危险到阴暗了，仿佛她又一次提出分手。

&esp;&esp;夏丘凛纪不敢对视，又不想失去。索性整个人靠到他的怀中，脸埋在他的胸前。

&esp;&esp;亲密的接触能让人心安，即使效果只像是拿走骆驼背上的一根稻草。

&esp;&esp;她没有被拉开，反而腰部被抱住，还被安抚地拍了拍背。

&esp;&esp;“见好就收这个说法真好听。通俗地说，就是要你现在就死，然后换半个组织覆灭，公安能轻松地铲除组织，”降谷零状似愉快地笑了声，“你可能稍微想得好一点，但也是‘活下去，能完整兑换奖励最好’，哪天情绪低落，也会想‘见好就收’，对吧？”

&esp;&esp;他说着，甚至还提供了佐证：“上次你说你想把车开到海里，也是因为能覆灭半个组织，所以你想放弃，想直接结束任务，留下只剩一半的组织。”

&esp;&esp;夏丘凛纪心虚，一声不敢吭。完全被说中了。

&esp;&esp;她信任公安，但没全信。

&esp;&esp;她没有对任何人说，如果公安打算复制她备份的研究所资料，第一次会发出提醒不可以复制。第二次就会直接销毁。

&esp;&esp;心脏无法克制，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喉咙。

&esp;&esp;眼前也开始发晕，头脑恍恍惚惚。

&esp;&esp;倒不是降谷零给她下药，单纯是她需要休息了，情绪又有些激动，身体撑不住。

&esp;&esp;贝尔摩德说的最糟糕的情况，她被洗脑，修改任务奖励，其实很难发生。就她现在外实内虚的身体数值，她很难撑过洗脑的那一关。

&esp;&esp;她单手抓着降谷零的衣角，防着自己的身体往下滑。

&esp;&esp;相当耍赖，降谷零还在审问她呢，她这就申请保外就医了。

&esp;&esp;降谷零哪里还问？一只手往下捞起她的腰下托起，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腋下，直接把她腾空抱起，要往门外走去。

&esp;&esp;她连忙说：“应该就是开车太累了，睡一觉就好。”

&esp;&esp;“好，”降谷零没坚持，转而抱她上楼，“先好好休息吧，不说这个了。”

&esp;&esp;夏丘凛纪低头，脸埋在他的肩脖处。

&esp;&esp;“……对不起。”

&esp;&esp;“不用你说对不起，”降谷零的语气平静，“铲除非法组织本来就是警察的工作，没能让群众相信警察能做到本职工作，宁愿牺牲自己达成目标，是警察和政府的失职。”

&esp;&esp;夏丘凛纪不知道怎么接话。

&esp;&esp;降谷零的脚程很快，她犹豫的时间，已经够降谷零把她抱回三楼卧室，放到床上。

&esp;&esp;额头被摸温度，脖颈被测脉搏，手心也被摁了下看反应。

&esp;&esp;降谷零的下垂眼仔细地观察着她，眼眸深处平静地像是黄昏暮色时紫灰色的湖面，什么情绪都即将被来临的黑夜吞噬。

&esp;&esp;她其实已经全然信任他，坦诚相待，做过最亲密的事。

&esp;&esp;现在，在她虚弱的时候，最脆弱的脖颈被能轻松掰开苹果的手贴着，也并不会因此瑟缩。

&esp;&esp;对人的信任，和对机构的信任，或许还是不一样的。

&esp;&esp;夏丘凛纪定定神，抓住降谷零检查结束后想收回的手，摁到自己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上。

&esp;&esp;她的头发披散在枕头旁，眸色含雾地看着他。

&esp;&esp;“你没有失职，不用替其他人反思……”她小声劝说，也是辩解，“我只是，太希望组织覆灭了，所以什么机会都想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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