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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刺破长夜（第3页）

突然，痛苦停止了。午夜惊讶地眨了眨眼，低头看向仍然束缚着她身体的光线。它的抓握仍然很紧，但不再挤压她的身体。而且，不知何故她感觉那棵树在听，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午夜闭上眼睛，低下了头。“……你可以拒绝我。你甚至可以杀了我，如果你必须这样做的话，”她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严肃。她睁开眼睛，绝望地盯着那棵树，更多的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滚落，嘴唇颤抖着。“只……只要让我先救她。求求你。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有责任弥补这一切！”

之后，洞穴完全陷入了寂静。午夜被被树的光线悬挂在空中，等待它做出决定。每一刻都像永恒一样漫长，随着每一秒的流逝，午夜逐渐开始放弃她的请求会被批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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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睛，无法抑制开始撕扯她系统的绝望抽泣。“对不起，云宝，”她哽咽着说道，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大家……妈妈，爸爸，塞拉斯蒂娅，露娜……对不起……”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有了动静。当午夜感觉到她的蹄子轻轻触地时，她惊讶地喘了口气。她困惑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向那棵树，它完全放开了她。慢慢地，疑似不情愿地，光线的触须伸向魔法和忠诚的谐律精华，轻轻地将它们从位置上撬开，出低沉的叮当声。

午夜几乎无法抑制她的喜悦，缓缓抬起左蹄，接受两颗彩色宝石。当光线将它们放下时，它们轻轻擦过午夜的蹄子，让她脊背一凉。

尽管如此，信息已经传达。午夜将宝石紧紧抱在胸前，随后抬头看向那棵树，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谢谢你……”她低声说道。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午夜转身跑回云宝身边。她在天马身边滑停，魔法将谐律精华悬在她上方。“来吧，云宝，”她低声说道，角上的光芒越来越强。“记住！我不会让你像我一样忘记！”

午夜重重地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备用法术在她的脑海中成形。她不能只对自己使用它，因为这个法术是为了对抗力量较弱的其他施法者而设计的。但现在她有了谐律精华……

“开始了，”她低声说道，随后闭上眼睛，释放了法术。

即使闭上眼睛，当她的魔法触碰到谐律精华时，它们出的光芒也几乎让她失明。她尖叫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刺入她的头颅，淹没了她的整个身体。她瘫倒在地，痛苦地喘息和哭泣。感觉就像她的整个身体都在燃烧。

痛苦持续了几个可怕的瞬间，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糟。最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和一阵狂风，光芒消失了，痛苦也随之消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空虚感，但……也有一种令人惊讶的温暖和舒适。曾经充满她脑海的无意义噪音的思绪漩涡已经安静下来，让她处于一种幸福的寂静中。

她偷走的那些多余的记忆……它们消失了。

慢慢地，她睁开眼睛，检查自己是否有任何损伤的迹象。令她震惊的是，她现她的毛色已经失去了较深的色调，恢复了她正常的薰衣草色。她用舌头舔了舔牙齿，现它们已经变回了草食动物的钝齿。

几秒钟后，暮光闪闪松了一口气，现在她的脑海中只有自己的记忆——所有的记忆——她将目光转向云宝。

天马皱了皱眉，眉头颤抖了几秒钟。随着一声疲惫的呻吟，她的眼睛慢慢睁开。“……生了什么？”她嘟囔道。

暮光迅走到云宝身边。“云宝！”她喊道，蹲下来，轻轻用蹄子抬起昏昏欲睡的天马的头。“你还好吗？”

云宝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她。“呃……是……是的，我想是的。不过我的头疼得要命，”她呻吟着，用蹄子揉了揉太阳穴。“呃……我们在哪儿，暮暮？”

暮暮。

她记得。

暮光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巨大的、颤抖的微笑。“云宝……你还记得我，对吧？”她问道，只是想确认一下。

云宝抬头看着她。“呃……是啊，我当然记得你，”她说道，仿佛这是显而易见的。暮光抽泣着，更多的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滚落。看到这一幕，云宝迅眨了眨眼，驱散了睡意。“嘿……暮光，你还好吗？”

“云宝……”暮光低声说道，她的微笑随着哭泣逐渐减弱而变得更加灿烂。“……我想起来了。”

云宝沉默了几秒钟，困惑地皱起眉头。“你说你想起来了是什么意思？”她问道，睡意让她反应有些迟钝。“你想起了什么？”

“直接展示给她看会更容易，”暮光决定道，她的微笑带着一丝调皮。

没有任何警告，她拉起云宝，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

云宝的翅膀因惊讶而猛地张开，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她在暮光的怀抱中完全僵住了几秒钟，随后眼睛慢慢闭上。她犹豫了一下，用蹄子环抱住暮光，将自己拉近并热情回吻了她。

“我没想到我这么想念这个，”暮光几秒钟后想着，随后慢慢退后，凝视着云宝的眼睛。“我记得一切，”她几乎是用气音说道。

云宝惊得合不拢嘴。“暮光……”她哽咽着说道。随后，带着介于抽泣和笑声之间的声音，她扑上去再次吻住了暮光，蹄子紧紧抱住天角兽，紧得让暮光担心她本已脆弱的骨头可能会开始断裂。

过了一会儿，她们分开喘气，两匹小马都微微脸红，喘息着，既是因为缺氧，也是因为正在生的事情带来的完全喜悦。云宝重重地咽了口唾沫，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一切？你确定？”她过了一会儿问道。“真的确定？”

暮光点了点头。“我确定。”

云宝的微笑是暮光见过的最快乐的。天马笑着将暮光紧紧抱在怀里，因宽慰而颤抖。“我太高兴了……”她低声说道，将脸埋在暮光的怀里。“我……我想你。”

暮光回以同样的拥抱，一股怀旧之情席卷了她，她拥抱着她所爱的小马。“我知道……我也想你。”

当两匹小马沉浸在她们迟来的重逢中时，夜晚的黑暗开始消退，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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