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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esp;&esp;阿奎那顿了顿：“以防万一，容我确认一下，你确实不能生孩子，对吧？”

&esp;&esp;“……”海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了下去，把最后一口煎饼塞进了嘴巴。

&esp;&esp;“抱歉，这只是一种纯粹的钦佩和惊叹，并不是在对你进行性骚扰。”

&esp;&esp;“。”

&esp;&esp;停顿了一下，阿奎那又说：“但是考虑到我才刚发作了一次信潮，也许我就是在对你进行性骚扰。”

&esp;&esp;“……”

&esp;&esp;阿奎那还想说话，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蓦地一变，猛地站起身来冲进了卧室。

&esp;&esp;

&esp;&esp;备用药箱里最近的药品都已经过期三年了——这再正常不过。他独身多年，深居简出，清心寡欲得像是岩穴里的修士，怎么会想到去更新这种药？

&esp;&esp;阿奎那黑着脸走出卧室，对海戈说：“我要去一趟药房。”

&esp;&esp;他迅速代入了一下海戈，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重刑在逃犯听到这句话可能会产生的、类似坐立难安疑神疑鬼的一系列心理波动，又补充道：“如果你放心不下，可以跟在我后面，只要不被人发现……”

&esp;&esp;海戈背对着他在水槽前洗碗。海戈压根没理他。

&esp;&esp;阿奎那忍着一丝无名的怒火出了门。

&esp;&esp;他特地开车来到两个街区以外的药房。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寻找对症的紧急避孕药、性病阻断剂和信潮抑制剂。那些说明文字印得又细又小。正巧阿奎那的眼镜昨晚在袭击中丢失了，现在这幅备用眼镜度数不合，更让他费劲地好像在翻找砂石背后的蚂蚁。

&esp;&esp;阿奎那找出了常见的几种药，把它们堆在收银台上。收银台背后的药剂师长着一头鸟窝般的红褐色乱发，正撑着胳膊忧郁地盯着玻璃台面上自己的倒影，仿佛在思索为什么自己会站在这个地方。

&esp;&esp;他眯起眼睛扫了阿奎那放在台面上的几种药，又抬眼阿奎那扫了一眼。“不能一起用。”他说。

&esp;&esp;“什么？”

&esp;&esp;他叹了口气，拖着有气无力的嗓音说：“这几种药不能同时混用，可能会有很厉害的副作用。”

&esp;&esp;“比如？”

&esp;&esp;“心悸，呕吐，晕眩，暴盲，内分泌紊乱，诸如此类的吧。”

&esp;&esp;“没有其他可替代的药物吗？”

&esp;&esp;“据我所知，没有。”

&esp;&esp;“这些药为什么要这么设计？”

&esp;&esp;他又抬头仔细看了看阿奎那的脸，脸上浮现起了淡淡的嫉妒之色：“大概是为了提醒有些人在找乐子前最好三思而后行吧。”

&esp;&esp;“……那如果我既想紧急避孕，又想阻断常见的性病，还想抑制信潮呢？”

&esp;&esp;“你可以抛一枚硬币在广场水池里，然后开始许愿。”

&esp;&esp;“……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幽默的？”

&esp;&esp;“只是一个忠告。”药剂师慢吞吞地举起双手，“你也可以试一试嘛。毕竟再大的副作用，也比不上信潮期间喜提艾梅淋大礼包还闹出人命啊。”

&esp;&esp;“……帮我把它们全部装起来，再替我拿套一次性血液取样器。”

&esp;&esp;阿奎那不喜欢这个人。但是他回到车里拆开包装，仔细看过服用禁忌和说明书后，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esp;&esp;他驱车回到公寓，脸色比出发前更黑。

&esp;&esp;海戈正枕着双臂，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高大的身躯让那只沙发显得分外袖珍，像是一头把自己团一团竟然就装进一只迷你纸盒的大猫。阿奎那走过去，劈头就问：

&esp;&esp;“你和多少人上过床？”

&esp;&esp;海戈睁开眼睛，一语不发地看着他。墙上挂钟滴答滴答，时间流逝，一片沉默。阿奎那绝望地呻吟道：“你别告诉我你还在数？”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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