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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esp;&esp;“好吧……”关尧重新搬过椅子，坐在了郁春明的身边，并在那双眼睛再次有阖上的趋势前，戳了戳他的胳膊，“别睡别睡。”

&esp;&esp;郁春明不听，继续阖眼。

&esp;&esp;“别睡，再等等。”关尧直接动手去扒拉起了他的眼皮。

&esp;&esp;郁春明眼皮薄，睫毛长，关尧拨弄了几下就觉得手痒，继而又想去摸他的耳垂。

&esp;&esp;但就在这时，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王臻急火火地冲了进来，他大叫道：“春明，春明你咋样了？”

&esp;&esp;关尧“咻”的一下收回了手，重新端正坐好，他压低了声音回答：“麻醉没过，人还没完全清醒。”

&esp;&esp;王臻呼了口气，把外套脱掉，搓热了手才走到近前：“我听汪老师说，昨天下午下病危了？”

&esp;&esp;“嗯。”关尧平静地点了点头，“手术过程中大出血，心脏停跳了五分钟，但好在是抢救过来了。”

&esp;&esp;王臻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关尧那过于镇定的神情：“你一直在这儿守着？”

&esp;&esp;“还有护工，这会儿吃饭去了。”关尧回答。

&esp;&esp;王臻碰了碰郁春明冰凉的手，又看了看他那半睁半闭的眼睛：“我跟他讲话，他能听见吗？”

&esp;&esp;“能，但他不会理你。”关尧说着便站起身，轻轻地拍了一下郁春明的脸颊，“你师父来了。”

&esp;&esp;王臻充满期待地凑了过去。

&esp;&esp;然而，正如关尧所说，郁春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esp;&esp;“不会是傻了吧？”王臻惴惴不安地问道。

&esp;&esp;关尧倒是淡定：“据说全麻确实会影响人的智商。”

&esp;&esp;“真的假的？”王臻大惊失色。

&esp;&esp;关尧挑了挑眉，把郁春明被王臻拉出的手塞回了被子里。

&esp;&esp;王臻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坐在了小沙发上：“我徒儿这么聪明的人，咋可能变傻？我手头还有好几个新线索等着他来帮我搞定呢。”

&esp;&esp;关尧一顿，回身看他：“线索？松兰发现新线索了？”

&esp;&esp;王臻“啧”了一声，招手叫关尧过来：“还记得上次说的那个杨小薇吗？我们找到她了。”

&esp;&esp;杨小薇，桦城天运冶金厂的老板，十五年前在乌尔里希大街13号酒吧坐过台，貌似是何望曾经的女友。

&esp;&esp;王臻说：“就在昨天上午，江文分局的民警在她家楼下的美容店里找到了她，来，看看照片。”

&esp;&esp;关尧接过了王臻递来的文件夹。

&esp;&esp;文件夹的第一页就放着一张杨小薇的近照，而这张照片，只一眼，关尧就瞬间皱起了眉头。

&esp;&esp;“她，她是不是长得有点像……”

&esp;&esp;“江敏。”王臻立刻道。

&esp;&esp;关尧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他。

&esp;&esp;王臻接着说：“我们还找到了杨小薇二十年前，也就是她刚毕业那会儿的学生照，跟现在长得完全不一样。她倒是坦白自己多次整容，现在这张脸，是人家医大二院整形科医生捏的。”

&esp;&esp;关尧有些说不出话来。

&esp;&esp;王臻也是相当感慨，他道：“前天你给我发消息，说春明认定了北林村枪击他的嫌疑人就是钱国伟时，我还不咋相信，没想到证据来得这么快。”

&esp;&esp;“这算证据吗？”关尧迟疑道。

&esp;&esp;王臻又从包中掏出了一叠资料：“那个证据确实有些牵强，但就在今天上午，省里的法医返回了消息，之前送检的失踪女性王曦的dna检测结果出来了，你猜，和哪个对上了？”

&esp;&esp;“哪个？”关尧问道。

&esp;&esp;王臻眉梢一扬：“去年松兰6·13碎尸案中何望家里发现的那截断指。”

&esp;&esp;关尧倏地一震：“断指？在何望家中发现的断指？”

&esp;&esp;这可是前所未有的重大发现，过去一年中，始终无法确定的受害人身份，如今终于要尘埃落地了吗？

&esp;&esp;“对，算是尘埃落地了，”王臻点头道，“这几天里，我们首先确认了王新生和王曦之间的父女关系，还通过走访调查，确认了王新生大致失踪于去年6月份左右。而今天上午，我们最终认定，王曦很可能已经死亡。”

&esp;&esp;关尧按了按额头，脑中一团乱麻。

&esp;&esp;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以至于此时难以理清这交织在一起的各种新线索，他茫然又无措地问道：“何望家中的断指与汽修厂中的碎尸同属于一人吗？”

&esp;&esp;“这个……目前已经无法求证了，”王臻遗憾地说，“汽修厂爆炸毁掉了废水池以及已经打捞起来的尸块，要不是韩忱和春明幸存，我们甚至都无法得知其中一块碎尸的表面写着‘扎木儿11区35号’这样关键的文字。不过……”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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