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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第2页）

她想继续说，但是孟平彰已经打开了电视，明显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等消化好後，孟平彰领着李季来到了这家酒店的室内游泳池。李季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孟平彰已经在游泳池里游起来了，等他发现李季的时候，李季已经赶上他了。

两个人有默契地来了个100米比赛，结果孟平彰险胜李季。

“我游泳还行吧？”李季问。

“岂止是还行，是很不错。”孟平彰是真的没想到她游得这麽好。

“跟速度有关的运动我都还行。”

两人随後又开始游起来，爬泳丶蝶泳丶仰泳丶蛙泳通通来了一遍，最後上岸的时候，两个人都累了。

李季躺在躺椅上，脸上莹莹润润，上身裹着毛巾，小腿露在外面，白皙修长。突然，李季“啊呦”一声，把腿蜷起来。

“抽筋了？”孟平彰忙问。

李季皱着眉点了点头。

孟平彰握着李季左脚的脚踝把她的腿拉直，然後把脚趾往李季的方向推，李季刚开始不好意思，稍微感觉好了之後就叫停，但孟平彰没有放开李季的腿，而是慢慢按摩了一会儿她的小腿。

等孟平彰停下来的时候，李季睡着了。孟平彰看着睡着的李季，想起了一个人。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多少次想起她了。她是他的初恋，他这辈子的许多“第一次”都是与她一起，以至于後来每每和别人一起做些什麽，提起“第一次”他都会想起她。久而久之，她变成了他记忆中一块“顽石”，无论怎麽走，都绕不过去。她是他的高中同学，长得好，学习好，性格好。人们都说，人无完人，但在他看来她就是完人。他最开始因为她的“完美”对她是敬而远之的。

一天，课间休息时，班长把校服发了下来。一时间，班上所有人都开始试穿起来。他拿起衣服，刚伸进一只袖子就觉得有点紧，等全部穿进去，简直一点馀量才没有。他脱下来，发现尺码是165的，他正想说。她先他一句说了出来。他立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把手里的衣服递过去和她交换。她拿衣服的时候低着头脸有点红。他不禁笑了，有种把什麽东西戳破的快乐。他注视着她把衣服穿起来，正合适。她回头问他，刚好发现他的注视，不禁脸又红了。

都说女孩子的脸红是最好的胭脂，他深感赞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件衣服经过他的手，他觉得她穿上之後变得好看不少。直到後来，班上其他男生也说她穿校服比穿其他衣服好看，所有女生都穿一样的衣服後，反而衬托出她。以至于假期时，他看到脱掉校服的她会感到不适应。毕业後，她再也没有穿过校服，他们的感情和那件校服一起留在了高中。但她却在他的记忆里，停留着。

李季长得并不像她，但他见到穿校服的李季立马就想到了她，想到自己一去不复返的青春。他还记着李季在操场上看到晚霞时，兴奋地跑到阶梯上，手里拿着外套蹦蹦跳跳，最後外套被她扔上去，掉下来盖在她脸上，又扔上去，又掉下来被她接住。

当时不知道谁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旁边的人反驳：“你和她不是一般大吗？”那个人诧异道：“不是吧，我怎麽感觉她比我小好多？就这状态说十七八我也信。”旁边的人感叹：“可不麽，蹦蹦跳跳的，倒真挺像高中生的。”

拍摄校园戏份的那段时间，他总会在片场搜寻李季的身影，看到她让他有种久违的感觉。李季哭那一天，他始料未及。她的眼泪让他心慌意乱，他陪在她身边，不单是为了等她平静下来，也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给李季讲了个冷笑话，因为太冷，两人被冻住，沉默了很长时间。那天之後，他能感觉到李季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本来可以制止的，但他不想，他看着李季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正如当年。

李季醒得很快。严格来说，她只是打了个盹，总共也才十几分钟。

“我竟然睡着了？”李季抚额。

孟平彰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像陷入了某种回忆。

“Darling？”李季轻声唤道，“你怎麽了，不舒服吗？”

“不要说话。”孟平彰制止住起身的李季。

李季不知道他在干什麽。

“你能……算了。”孟平彰转过身去。

李季一头雾水，她慢慢起身，靠近孟平彰，抱住他。

等了一会儿，孟平彰转过身，“回去吧。”

孟平彰说完没有等她反应，直接走了。

李季愣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回去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等回了房间，李季实在忍不住了。

“是我做错什麽了吗？”

“错的不是你是我。”

“什麽意思？”李季的心揪起来。

孟平彰走近她，“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李季震住，空气突然间变得稀薄让她无法呼吸，“是你钱包里那个人吗？”

李季曾经无意中弄掉了孟平彰的钱包，她捡起来的时候，孟平彰突然出现了。

“你在干什麽？”是她从未听过的严肃语气。

“你钱包掉了，我只是把它捡起来。”李季把钱包还给他，看见他冰冷的眼神。

孟平彰接过钱包，拿在手里掂了一下，“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我没动它。”李季觉得委屈，争辩道。

孟平彰吸了一口气，走上来抱住她，“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不好。”

那几天拍戏不太顺，李季只以为他心情不好。她隐约看见钱包里有张一寸大小的类似证件照的东西，但因为当时的情况也没问。後来想起，觉得自己都说过没动了，再问显得像说谎。再者，李季钱包里也有自己的证件照，还是费联放进去的，说是为了不时之需。因此，她想可能孟平彰跟她一样。

“你看见了？”孟平彰质问，似在说她还是动了他的钱包。

“我没动，是它掉地上的时候自己开了，我看见的。”李季解释。同时，她心里有个声音说，为什麽要解释这麽无聊的事情。

“我答应过她会把这张照片一直放在钱包里。”

“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她吗？”

“我不知道。”

李季看着他，想要看清皮囊之下的他到底在想什麽。

“为什麽现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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