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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第3页）

任询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他对此并不同意。

范雪言看到，略一思量，说道：“任总要是真想帮李季，倒真有个地方要劳烦您。”

说话间，李季从屋里走了出来，在范雪言面前站定，伸出右手，“车钥匙。”

“你去哪，我送你。”

“车钥匙。”李季伸着手等待。

“你……”范雪言犹豫。

“用我的吧。”任询把车钥匙放在了李季掌心。

李季接过来，往外去。

范雪言微瞪任询一眼，紧跟着李季走了出去。

“去哪？”

李季不说话，范雪言挡在她身前，“不可以玩消失了。”

“不会。”

电梯门开，三人进去。李季倚着电梯内壁，垂着头。范雪言站在李季身边，眼睛盯着她。任询侧着身子从镜子里看着李季。

电梯门开，任询还没反应过来，李季侧着身子贴着他先一步走了出去。

范雪言在後面紧跟着，但因为身高原因始终落後几步。任询没有跟着李季反而走到了另一侧。

李季上了车後，范雪言本想和她一起，但李季的动作很快，她没来得及跟过去，车在她面前呼啸而过。紧接着，一阵喇叭声，任询开着另一辆车驶过。范雪言跑到自己车前，发动车子追了上去。

她刚开始还能看见任询的车，但是两个人都太快了，她追得很辛苦，车快开上高速後她被红灯隔开。

不过，即使不隔开上了高速她也追不上，她的车速和她的车技都达不到那个水平。看着眼前刚通车不久的不限速高速，范雪言的手握紧了方向盘。

任询看着车里到330的仪表盘，却仍然追不上李季。他之前在国外曾经有一次在高速上把车开到过350但是只是一两分钟，那种临界极限，被毁灭与高潮包裹的感觉，只一回便足够。

他尾随着她，尾随着巨大的压力和无比的刺激，以及莫名的丶无法抑制的欲望。

李季看着扑面而来的路，觉得似乎天地颠倒了，只要她松手，就可以坠入天的怀抱，一切沉重的丶抑郁的丶纠缠的，都可以挣脱，轻盈丶平静丶自由就在反掌之间。

突然之间，路灯亮起，灯光晃过她的脸，她一瞬间警醒，抓紧方向盘，渐渐松开了油门。

任询随着李季驶下了高速，驶到不知道哪个小河边。柳枝垂在李季的车上，任询拨开柳枝，隔着玻璃看到李季垂头埋在方向盘上，肩膀轻颤。

任询静静地看着她，渐渐地，她的悲伤漫过来，他不忍再看，转头走开。

任询买完水丶饼干丶面包回来的时候，李季正靠在椅背上望着小河发呆。他走到车前停下，看着她看的方向，而後看向她，提醒着自己的存在。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李季的目光移向车前的人。

任询循着目光走进，挥了挥手里的东西。

李季按下了车窗。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任询把水递过来。

李季盯着他递过来的矿泉水，视线上移，停在他脸上。

任询把水往前又递了递，示意她接。

李季接过来，拧了一下，水是拧开的，她仰头喝了几口，把水拧上，靠在座背上，打量着倚在车窗的任询。

他穿了件白衬衫，袖子挽着，小臂上隐约有一道疤。

任询站了一会儿，转身问：“要不要出来，风很舒服。”

李季解开安全带，任询打开车门，提醒她注意脚下。

李季的头发被风吹起，她仰起头，闭上眼睛感受着。任询回头看她，随後也随着她闭上眼睛。

没一会儿，一阵窸窣声，两人回头去看，一团黑色在草丛边，李季往前走，任询快她一步抢在了前面，左臂挡在她身前，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原来是一只黑色的小狗。

小狗被亮光一照，叫了一声，一头钻进草丛里。

李季推开任询的手臂，蹲下身挡住了手机的光，两手慢慢扒开草丛，小狗没有再跑，只是警觉地盯着李季。

“这麽晚了，你怎麽一个人在这里？”李季单膝跪在地上，放低身体。

小狗依然很警觉。

“你也被抛弃了吗？”

小狗“汪”了一声，夜色中小小的身影让人心生怜爱。

“我不会伤害你的，”李季两手伸向小狗，“要过来吗，嗯？”

小狗犹豫了一下，而後跌跌撞撞地蹭过来，李季一把将它抱在怀里，摸了摸小狗的头，“乖。”

任询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手机照向一侧。

任询照了照四周，往发现小狗的方向找了找，“可能是只流浪狗。”

“就你自己吗？”李季问，小狗哼唧了两声，不知道在说是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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