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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第5页）

“好，那我告诉你地址。”任询拿出手机，给她发地址。

“你如果这样会显得你不负责。”李季打断他。

“你想跟我一块去？”任询停下动作，看着李季的眼睛。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李季理所当然。

“我明白了，走吧。”任询收起手机，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季走到副驾驶的车门前时，正要腾出手开门，任询先她一步打开了车门。

李季一愣。

“把happy给我吧，放後排比较安全。”任询接过happy放到後排，李季扭头看後面有个垫子还有几个玩具。

今天为止，她完败。

一路上，任询也没开口说话，只是偶尔从後视镜看看happy。李季同样一言不发，翘着二郎腿靠在驾驶座上，手肘撑着车窗玻璃，食指丶中指按着太阳xue，无名指丶小指抚摸着嘴唇，也摆出架势。

到了目的地，任询照旧先下车开车门，李季也不看他，也不道谢。外面阳光刺眼，李季戴上了墨镜。

这个学校是任询咨询朋友选的，资质全，也很专业，有单独给宠物训练的课程，也有人和宠物一起的。

李季不想单独让happy自己一个待一个月，任询想法和她一样，两人最终选择了一个礼拜来一回。

虽然“试听”也没多长时间，但是happy跑来跑去还是累了，上了车就趴着睡觉。李季依然戴着墨镜，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

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懒懒的，李季打了个哈欠。

“困就睡一会儿吧。”任询开口。

李季的黑眼圈实在让人无法忽略。

“没用，睡不着的。”李季语气平淡。

“失眠吗？”

李季默认。

“严重吗？”

“还好，暂时还死不了。”

车子的速度减慢。

“没有看医生吗？”

“医生的话，要麽开药，要麽开始心理辅导。药少了没用，多了怕死。心理辅导的话，我实在不是配合的患者。”

“运动呢？”任询开口後，发觉问错了，她最近天天都在训练，看来还是不管用。

他自己压力大的时候也经常睡不着，有一段时间完全依赖药物，过後，他经历了很长时间才摆脱药物依赖。那段时间，他觉得每天都似梦非梦，白天黑夜都仿佛变成了灰色。

“你这样，费阿姨知道了会担心。”任询拉出人来挡在前面。

“你这样说，我心理压力更大，更要睡不着了。”

任询默然。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内疚的种子已经种下。”

“我……”

“没关系，反正我最近都通宵，应该不会再严重了。”

李季冲任询一笑。

任询停下车，“你这样下去不行的。”

“可不是嘛。”

任询碰了软钉子，他看着李季的脸，墨镜盖着看不见眼睛，只看到粉的嘴唇。他知道她失眠，但不知道到了这种地步，明明上周日她也没……

“有能睡得着的时候吗？”

“上周日还有这周一。”

“为什麽？”

“我也想知道。”李季摘下墨镜，看着任询的眼睛，“任询，我真的想知道。”

车子拐了个弯，奔真相与欲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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