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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拉手的小恶魔
二月的风还带着冬末的冷意,从走廊窗户钻进教室,卷起最後一排靠窗课桌上的橡皮屑。
陈念把书包塞进桌肚时,拉链卡到了袖口,扯出来时带落了本练习册——是钟思淇寒假借走的那本,封面还贴着她们去年一起买的樱花贴纸,此刻却像块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
“陈粥粥,你这练习册怎麽还带着樱花香?”方奕突然转过头,手里转着支断了帽的笔,“寒假没少翻吧?”
陈念捏着练习册的手指猛地收紧,没接话,却听见周舒怀轻轻碰了碰方奕的胳膊:“快把物理作业拿出来,老师要检查了。”
他说话时眼神往第三排飘了飘,陈念顺着看过去,钟思淇正低头整理课本,耳根悄悄红了。
今天是高一下册开学第一天,而她和钟思淇的关系,还冻在开学前三天那个挂得仓促的电话里。“你就只会拍你的破照片!”钟思淇带着哭腔的声音像冰锥,扎进听筒後便是忙音。
陈念握着手机站了很久,直到妈妈喊她吃晚饭,才发现练习册上的受力分析图被眼泪洇得模糊。现在看着那个挺直的背影,喉咙里还堵着没说出口的“对不起”,涩得发疼。
“叮铃铃——”预备铃响了,物理老师抱着教案走进教室,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陈念慌忙把练习册塞进桌肚,却在翻开新课本时顿住了——扉页上周舒怀帮她标注的重点旁,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恶魔,旁边写着“记得叫钟思淇讲题”。这是她们寒假说好的,可现在这行字落在眼里,只剩密密麻麻的酸涩爬满心口。
前方突然传来“啪嗒”一声,钟思淇的物理课本从桌沿滑下去,露出夹在中间的便签。
陈念眯起眼,隔着几排座位看清了上面的图案:顶着羊角的小恶魔举着放大镜,正对着“摩擦力”三个字龇牙。心脏猛地一缩,指节捏得发白——这是她们的暗号,解不出题就画小恶魔,赢的人能得到荔枝糖。
可现在看着这熟悉的图案,舌尖尝到的不是甜,是比冬霜更冷的涩。
物理老师在讲台上推导公式,粉笔灰簌簌落在教案上。方奕转笔的动作太大,笔“嗖”地飞出座位,在过道上滚了几圈,停在第三排桌脚。
“方奕你能不能老实点!”周舒怀故意提高声音,用课本敲了敲他的後背,“把人家的笔都撞掉了。”
钟思淇弯腰捡笔时,目光越过人头往後看,睫毛在阳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转开视线,耳根的红却藏不住。
“竞赛报名表我帮你填好了。”周舒怀趁老师转身写板书,飞快地把表格塞给陈念,“刚才去办公室领表,看见钟思淇也在填,她看见我就把表藏起来了。”
陈念捏着表格的边缘,指尖冰凉——她们原本约好要一起参加竞赛,争吵那天却连“竞赛”两个字都成了禁忌。
周舒怀笑着点头:“说不定人家就是等你一起呢。”
这时老师让传阅竞赛规则,纸条传到第三排时,钟思淇接过又往後递,一支笔却“不小心”滚了下来。笔杆在过道上跳了几下,停在陈念桌脚。
方奕刚想弯腰,就被周舒怀按住:“让她自己来。”陈念捡起笔,发现笔帽里塞着张便签,小恶魔旁边写着:“练习册P23页我改了你标错的图,开学前电话里……我不该说重话。”
指尖触到便签的瞬间,鼻尖突然发酸。想起那天挂掉电话後,自己对着物理题哭到深夜,明明知道钟思淇是怕转学後不能一起刷题,却连句“我等你”都没说。
此刻看着这行字,心里像被温水泡过,却又很快被更浓的酸涩淹没——原来和解比争吵更难,连递颗荔枝糖都需要鼓足勇气。
“你的笔。”陈念把笔递过去时,掌心的荔枝糖被捏得发皱。钟思淇接过笔的瞬间,糖纸在两人指尖擦过,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转身时脚步很快,却在走到座位旁时,悄悄把糖塞进了校服口袋,指尖攥得发白。方奕在前面小声说:“收起来了收起来了!”周舒怀笑着摇头:“别吵。”
课间休息时,方奕拽着周舒怀去操场,路过钟思淇座位时故意喊:“陈粥粥说她寒假拍了好多玉兰枝,等开花了要当书签!”
钟思淇低头整理文具的手顿了顿,耳尖红了。等人走後,陈念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枝桠,发现桌肚里的练习册被翻到了P23页,钟思淇用红笔标注的重点旁,画着个哭脸的小恶魔,旁边有行被擦过的铅笔印,隐约是“一起加油”。
风从窗户钻进来,吹动书页发出轻响。陈念把脸埋进臂弯,闻到练习册上淡淡的荔枝糖味,那是去年留下的,此刻却混着酸涩,像冬末未化的雪。
周舒怀和方奕的好意像暖炉,却烘不化这层薄冰。有些和解,终究要自己迈出那步,才能让暖意慢慢融化成风。
上课铃响时,陈念还在盯着练习册上那行模糊的“一起加油”发呆。物理老师在讲台上布置课堂作业,让同桌互相核对答案,方奕立刻转过身,胳膊肘搭在陈念的桌沿:“陈粥粥,这道摩擦力题你会吗?钟思淇刚才跟她同桌讨论得可认真了。”
陈念的笔尖顿在草稿纸上,墨点晕开一小片。周舒怀把方奕的胳膊推回去:“自己先算,不会再问。”
他说着往陈念这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刚才看见钟思淇在草稿纸上画小恶魔,跟你本子里的一模一样。”陈念捏着笔的手指紧了紧,没说话,却在擡头时,看见钟思淇正对着自己的方向发呆,被发现後慌忙低头,耳根红得更厉害了。
课堂作业写到一半,老师让大家交换批改。方奕自告奋勇要去收钟思淇那组的作业,被周舒怀一把拉住:“老师让同桌互改,你瞎跑什麽。”
陈念看着自己作业本上的错题,突然想起寒假里,钟思淇总是边笑她“受力分析图像抽象画”,边用红笔帮她修正。此刻那些熟悉的场景涌上来,心里的酸涩又重了几分——原来习惯了彼此的存在,连独处时的错题都显得格外孤单。
钟思淇把批改好的作业传回来时,陈念发现自己的错题旁多了行小字:“这里要用正交分解法,小恶魔最怕这个。”字迹旁边画着个举着白旗的小恶魔,可爱得让人心头发软。
她刚想在钟思淇的作业本上写评语,却看见周舒怀在旁边递来张纸条:“她最後一道题故意算错了,步骤都是对的,就结果差了个数。”
陈念盯着那道题看了很久,突然明白过来——钟思淇是在给她留台阶,像从前无数次那样,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拉近距离。可喉咙里的涩意却更浓了,明明知道对方的心意,却还是迈不开那步,连句“我知道了”都不敢写在纸上。
放学铃声响起时,方奕收拾书包的动作飞快,却在走到教室门口时突然停下:“哎呀,我水壶忘带了!”他转身往回跑,路过钟思淇座位时“不小心”撞了下她的桌子,练习册“啪”地掉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方奕手忙脚乱地捡起来,却故意把册子往陈念这边推了推,“陈粥粥帮我递一下呗,我赶时间!”
陈念弯腰捡练习册时,发现扉页里夹着张新便签——上面画着两个手拉手的小恶魔,一个举着相机,一个拿着物理书,旁边写着:“图书馆的摄影集还在我这儿,放学要不要一起去拿?”字迹後面跟着个小小的问号,像颗悬在半空的心跳。
钟思淇站在教室门口等方奕道歉,目光却悄悄往这边飘,手指紧张地绞着书包带。陈念捏着便签的指尖微微发抖,擡头时正好撞上她的视线,这次两人都没躲开,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像在无声地询问“你愿意吗”。
周舒怀突然拍了拍陈念的肩膀:“我们先去操场打球,你慢慢来。”他拽着还在装模作样找水壶的方奕往外走,路过钟思淇时低声说:“她桌肚里有你喜欢的荔枝味汽水。”钟思淇的脸瞬间红透,看着他们跑远的背影,又把目光落回陈念身上,带着点期待,又藏着点胆怯。
教室里的人渐渐走空,夕阳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陈念慢慢站起身,手里捏着那张画着小恶魔的便签,走到钟思淇面前时,声音轻得像叹息:“摄影集……我能现在就看吗?”
钟思淇的眼睛亮了亮,慌忙从书包里掏出摄影集,递过来时指尖不小心碰到陈念的手,像触电似的缩了缩。画册翻开在初春光影那页,夹着的荔枝糖纸从里面掉出来,和陈念早上递的那张一模一样。
“我寒假刷竞赛题时,总想起你以前讲题的样子。”钟思淇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电话里我不该说你拍照片是‘破事’,那些光影明明很好看。”陈念低头看着糖纸,突然笑了,眼角却有点湿润:“我拍玉兰枝时,也总想着你说‘开花时要一起去图书馆’。”
风从走廊吹进来,卷起地上的橡皮屑,带着冬末的凉意,却又藏着初春的暖。
两个手拉手的小恶魔便签被阳光照着,像在悄悄见证这场迟到的和解——那些没说出口的在意,那些藏在争吵里的牵挂,终于在酸涩退去後,露出了温柔的底色。只是此刻的温柔里,还带着点未散的拘谨,像刚解冻的溪水,需要慢慢流淌,才能真正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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