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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皇帝
裴文远笑笑:“阿谨还没有这火候,还得练练。”
池浅听了点点头,一副乖巧媳妇的模样,眉头微皱:“有父亲教导,阿谨日後一定也能像父亲一样厉害。”
“王爷!”
一个小厮匆匆跑来。
气还没喘匀,就急着说:“世子殿下在宫里喝醉了酒……”
那小厮馀光瞥见池浅在一旁给裴文远布菜,声音渐渐小了。
“怎会如此,世子不是从不在外醉酒吗?”裴文远放下碗筷,看池浅还在一旁,语气有些责怪。
“听……听说是和陛下吵了几句嘴。”那小厮颤颤巍巍。
池浅在一旁听着却是淡然一笑,也放下碗筷起身:“无碍,我进宫去将殿下接回来。”
见池浅送了口,裴文远也展了颜,但还是替自己儿子愧疚:“这孩子回来了定要重重罚他。”
“罚不罚的暂且不论,我先去接人。”池浅行了个礼。
“麻烦你了。”新媳妇过门才几个月,就要如此麻烦人家。
池浅却摇摇头:“殿下是我的夫君,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
池浅备完马车赶到宫里时刚过酉时,知道池浅要来,沈清歌已经等在了宫门口。
池浅掀开帘子时微微一愣,只见沈清歌披着一身红的似火的大氅立在雪中,虽然有宫婢给她撑伞,但衣摆处还是湿了一大片。
可见她在这等了很久,“娘娘怎麽在这儿?”,池浅迅速下车,雪大风大,那雪绵软,风一吹,直面扑倒了池浅脸上,“是不是等了很久?”
池浅上前握住沈清歌的手,凉的可怕。
她摇了摇头。
“陛下和世子吵了一架,如今两人都醉了。”沈清歌语气中有些焦急。
池浅轻轻抚了抚沈清歌的肩膀,视作安抚,柔声开口:“殿下不是才回来?怎麽会同陛下吵起来?”
沈清歌摇摇头:“好像是为了刘相的事。”
刘相,那就是官场上的事,官场之事两人怎麽会吵的那麽厉害……
池浅没再继续问,往前朝宫里走去了,漫天大雪,池浅走了许久才见到裴承谨,走的她鞋袜都有些湿了。
他颓然的坐在一阶台阶上,手里拿着一瓶酒,周身是散落的空酒瓶,时不时喝一口酒,然後再双目失神。
池浅见到这一幕不自觉的蹙起眉。
“陛下已经送回养心殿了,这里就靠你了。”沈清歌看了眼池浅。
“娘娘也先回去照顾陛下吧。”池浅抿了抿唇。
她拿过一把伞,没让下人跟着,向裴承谨走去。
雪下的密,大雪飘到了裴承谨的头上,肩颈上,忽然一双熟悉的鞋出现在了眼前,也没再感受到有雪落到自己身上。
“夫人?”裴承谨擡头,果然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她小脸埋在了全是毛的围脖里,见他看自己,笑了。
池浅眉眼清秀,面容姣好,那笑容挂在池浅脸上看的裴承谨心里不禁一颤,有些忘了神。
池浅蹲下,将手里的伞往裴承谨那里偏了偏,“殿下为何不回家?”
她的嗓音说不上甜美但是温柔,一双动人的眸子望着裴承谨,裴承谨轻轻吐气,白白的气从他嘴里吐出,然後散开。
池浅有些心疼的眼神看着他,“殿下怎麽喝了那麽多?”
可裴承谨却什麽都没说,只是看着她,池浅又问:“听说,殿下和皇上吵架了?”
一连三个问题,可裴承谨没有一个想回答的,池浅看出来了他不想答,正要回头喊人来扶他,却被裴承谨一把拉过。
整个人被他抱进了怀里,“阿柔。”,他喊。
池浅眸子一动,开口说:“我在。”
池浅的伞掉了,她双手回抱着裴承谨,裴承谨顺势把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
“阿柔……”裴承谨呢喃着。
“殿下醉了。”池浅温柔的说。
裴承谨闷声一笑,“阿柔说我醉了那就是醉了吧。”
池浅低声一笑,捧着他的脸,那张锐利的脸不知道为什麽她捧在手里倒不显得那麽凶了。
裴承谨被迫和池浅对视着,她的眼神柔的都要滴水了,池浅的皮肤白皙,泛着些冷调。
裴承谨的视线移到她红润的嘴唇上,她今日这口脂也好看极了,看的人想亲。
只见池浅那好看的嘴巴动了动:“什麽叫我说醉了就醉了,殿下明明就是醉了。”
池浅那好看的眸子一转看到了四周的空酒瓶:“我去叫人给殿下备些醒酒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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