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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
方好还没来得及说话,燕州的眼泪蓦然砸在她的衣摆上,晕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像云,又像雨滴。
窗外的月光投进来,照着窗边摆着的几盆绿植,窗子没有关,微风轻轻地吹着枝叶,使落在他们身上的月光都带了些清冷的幽绿色。摇摇的光与影中方好移开视线看窗外的月色,想象再过些时间窗外又会有大片大片的花,但她无法忽视近在咫尺的落泪声。
或许落泪是没有声音的,燕州这个人本来就安安静静的,凝望着某处时丶眉目弯弯时丶惆怅时丶落泪时都静得令人怀疑是否産生了幻觉。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房间内太过安静,方好便听到他了。
方好的背後是月色和灯光,边上的挂毯是暖黄色的,色调柔和,她看着他,眼睛云里雾里似的,不比往常亮,恍然间令人想到清酒中的冰块,热烈无法在当下将冰融化。是以她的声音也冷,语气生硬:“你跟来干什麽?”
“顺路。”他还是这样说,每次惹她不开心,他都说这句话追上来,这一次对上她眼里摇摇晃晃的冰,燕州又补充道,“来告诉你我的事,我不想让你因为我伤心,不值当。”
说着又一滴泪砸下来,方好看着他,渐渐地冰融了化作水,但没有化作泪,只是盈盈地圈在眼里,映着他的局促不安。
燕州擡手把眼泪拭去,看到了放在一边的药箱,拿过来,单膝跪在方好面前,轻声问,“我看看你的腿有没有受伤,好不好?”
方好点了点头,闷声应,“嗯。”
燕州曲起的那条腿也放下,双膝跪在地毯上,慢慢地卷起她的裤腿,卷到膝盖之上,发现她的腿真的被擦破了。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想等事情解决了再告诉你。”燕州一边为她清理,一边低声解释,时不时擡眸小心翼翼地看她的眼,她没哭,他哭得眼睛湿漉漉。见方好不说话,他继续说:“我也没有告诉其他人,那天医生叫我去疗养院的时候苏溪婷刚好去看我妈,她也就知道了,她说她会帮我,但我知道她拿不出那麽多钱,就跟她说我能拿得出钱。”
方好问他:“什麽时候的事?”
“五天前。”燕州说着放轻手上的动作,“後来郑总找到我,说有意向和我签约,我们就一起去喝了咖啡。那天她说,如果签约只能是我一个人,不能是我们整个乐队,我就拒绝她了。郑总说,她和你认识,她说她问过你为什麽和我在一起,你告诉她,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和我在一起从不担心是不是不够好。我那时候实在没有办法,打电话想问你借钱,但我脑子里全都是这句话,我想保留那点不同。”
方好捏了捏他的耳垂,“你的方式就是瞒着我,去问别人?”
“和我在一起已经很委屈你了,我送你的礼物都不贵,经常带你去吃便宜的餐厅,我家那麽小,我又很无聊,你不嫌弃我,还对我那麽好,我已经很满足了。恋爱应该是开心的事情,我想让你开心,所以我不想让你知道那些不好的事。”燕州细数着一切,清理好擦伤,他轻轻地在她的伤口吹了吹,因为痒和热,方好下意识地缩了下。他仰头看着她说,“柏林已经把钱借给我了,你不用担心,我本来也想这两天就告诉你的。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以後我什麽都不会瞒着你。”
方好看着他的眼睛,用指腹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水。
她想燕州给她的应该是好的爱,是熟透的黑莓,甜中透着两分酸涩。生活苛待他,却没能让他低头,只让他踉跄着长大。她很爱他,却总是让他流泪,让他丢盔卸甲还不肯放手。
她轻声说,“只要你说,我就会帮你,我愿意的。你不能这样对我,事事把我排除在外,会显得你一点儿也不需要我。”
方好知道他心中有他的计算方式,在他看来每件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需要取舍和牺牲。但他不知道的是,她在代价之外,因为情感超过价值,她对他的好是不需要回报的。像是高悬在天空的月亮,不论阴晴圆缺都会挂在天幕,即便没人在意,它也明亮皎洁,她的心也一样。
爱是不需要偿还的,因为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衡量爱的尺度,所以无价也是免费,免费也是至宝。
“我知道你肯定会帮我,我很需要你。”燕州说着垂眸,低声笑了笑,若是她对上他的视线,便知道他的眼底是黯淡的,月光也照不进,“我只是,不太想让你了解我的过去,我总觉得我不说,我在你心里的印象就能不那麽糟,但其实还是很不体面。谈恋爱为的是开心,我不想让你觉得麻烦。”
方好捧起他的脸,细细地端详,而後唇角含笑:“还是很好看的,我看到你就觉得开心了。”
燕州就把下巴安置在她掌心,看着她的眼睛清澈又亮,像是粼粼波光的湖水,把她这一轮月亮围住,但四下都是出路。他期待又紧张地问:“我保证不会再对你有隐瞒,不会再让你伤心,能不能不要和我就这样算了?”
方好现在明明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感,却偏偏要口是心非,别开眼,故作严肃却忍俊不禁:“我还没消气呢,现在还是讨厌你。”
燕州拉长声音,歪着头看她:“嗯。”
他捕捉到方好唇角的笑,撑着下巴对她笑。
见他这样方好来劲了,继续说反话:“不想看到你。”
话刚说完,他的手掌再一次覆上她的眼睛,冰凉凉还带着些颤抖,方好愣了片刻。
但她很快回神,第一次生气怎麽也要把流程走完,“你别以为这样就好了,我现在还是生你的气,你离我——”
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撤走,扣住她的手腕。下一刻贴上来的先是燕州炙热的呼吸,紧接着他的唇贴上她的腿,吻在她伤口旁,很轻又很珍重,一时间大脑空白把她所有的话语都吞没。他双膝跪在她面前,唇依然贴在她腿上,不经意地撩起眼看她,眼底干净,含情脉脉,不带任何欲念,只是讨好地望着她。
像是被风吹拂的湖面,微凉的水一捧一捧地舐上来,带着滚烫的温度。
他保持着跪姿,膝行而前,慢慢拉进他们的距离,直到与她平视,看到方好唇边的笑意,燕州才埋在她颈窝低声对她道歉:“对不起,总是让你伤心。”
吵架的过程应该是提出问题,解决问题,问题已经摆在眼前,馀下的就是解决了。
当然这只是面对重要的人的吵架流程,面对不重要的人,方好吵架只有一个目的——吵赢。
方好盯着他,克制住笑意,毕竟这也算不失为一个严肃的话题:“没有下一次。”
他应道:“好。”
她又加一条:“以後有事情必须第一个想到我。”
他说,“只有你。”
方好想起一个讨厌的人来,又提醒他,“回去提醒苏溪婷离魏南骁远一点,他看着蠢,其实又坏又蠢,别被他算计了。”
燕州点了点头说,“柏林借我钱後我就和苏溪婷说了,她说他们没有在一起,因为魏南骁知道她需要钱,成心吊着她。现在没有在一起,以後应该也不会在一起。”
“我要你在喜欢我之前,先喜欢自己,你要觉得你自己好,才会真正开心。”方好的手从他的肩头缓缓滑下去,摸到他的手腕,又牵起他的手,他的表情有些茫然,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没听清。方好在他掌心画圈,追着他要答案,“你听到没有?”
这也算是一种能量守恒定律,人不可能消灭一种情感,也不能凭空创造一种感情,只能从一个形式转为另一种形式,从一个主体流向另一个主体。人不可能给出他没有的东西,所以如果需要,不能先盲目地给予,应该看他身上的那份情感会不会经由他流向自己。
燕州这才回神,对她笑,“好,我都答应你。”
方好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靠在他肩头时说,“我忘记了一件事。”
燕州偏头看她,薄唇碰到她的发丝,他于是擡手揉了揉她的头,“什麽?”
方好笑了笑,“忘记了告诉你,你哭起来的样子很漂亮。”
燕州愣了片刻,旋即笑出声,问她:“漂亮你刚才怎麽还板着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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