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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大门医生吧,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三个医生抱怨着,自从直哉跟着大门学习开始,东大医学院的办公室对他,就跟没有门一样了。
“不,是我。”直哉坐到了他们对面的桌子上,两条细长的小腿在空中晃啊晃。
“你们的贵客是我母亲大人,我总不能让一个连纱布都能忘在病人身体里的糊涂蛋,来为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做手术。”
直哉眼里充满了悲悯,虽然夏油夫妻不能将西村医生怎么样,但是母亲是一个完美且高傲的人,她不会允许犯过错的人在她面前晃。
“不过,这也是他应得的,如果不是他在手术过程中和小护士们谈笑,这样的错误,应该就不会犯了吧。”
第一次,这是三人第一次正真的感觉到,禅院直哉是大家族的公子这件事。
“加地医生,蛭间院长向我母亲推荐了您,您不会让我们失望吧?”直哉看向加地,他此刻又重新充满了活力,他像个学着蛭间院长的样子,拍了拍加地的肩膀“可别让老师再赚一千万哦。”
说完直哉从身后拿出三袋特产袋子“给,这是家兄从北海道出差带回来的点心,希望你们能喜欢。”
三个袋子,每袋里面装了三盒点心,海老名打开点心盒,没有点心做为铺垫,只有福泽谕吉那张讨人喜欢的脸。
“啊,直哉君真是客气,放心,你的母亲就跟我们的母亲一样!我们一定会照顾好母亲大人的!”
“…我妈还生不出你们这样大的儿子。”
夏油夫妇在病房内沉思着,病房内的其他病人都劝他们,放宽心,医院都主动为他们免医药费了,何乐而不为。
可这不是钱的问题,问题是他们害怕医生会不会在把什么东西拉下。
手术不做不行,夏油妈妈握着丈夫的手,她的手在颤抖,希望和恐惧在她心里蔓延。
“妈?我给你带来汤,喝点吗?”夏油杰拿着保温桶,给他的父母带了午饭,今天下课比较早,所以带了饭来医院。
大家都夸赞夏油杰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说有他在,他们夫妻就是晚年也能平安喜乐。
当天傍晚,夏油妈妈把已经在这里守了两天的丈夫和孩子一起赶了回去,她在心里暗自做了决定。
“所以,手术。”大门拿出手术同意书,最近她每天都来,拿出纱布瘤对于大门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恢复也会很快,不影响日后生活。
夏油妈妈捏着手术同意书,她问大门“还会是西村医生来做手术吗?”
“是我,为你手术的人,是我。”大门将同意书放在夏油妈妈的手里,她一如既往的坚定,仿佛什么都打不到她。
“我是不会失败的。”
蛭间院长的办公室,一位老妇人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沙发上,蛭间院长正喜笑颜开的为她倒茶。
“您放心,夫人在我们这里必定会受到最好的待遇。”蛭间信誓旦旦的保证,做为医生,他可不敢得罪这些咒术师,毕竟他们来不来关乎到医生的性命,和医院的名誉。
谁也不想在一家经常出人命的医院治病吧?
“不,我来不是为了这件事。”老夫人一掰手,阻止了蛭间给她添水的动作。
“我的儿媳就是太要强了,什么都要一把手管住,这样的女人未免有些不讨喜了,可是我那大儿子偏偏宠着她,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得退让三分。”老夫人挥挥手,让人送上来两个箱子。
“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的命短,旁人努力过,可惜没有成功,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对吗?蛭间院长?”老夫人布满褶皱的手指在一张张福泽谕吉的头像上划过,看的蛭间院长眼睛都直了。
“咳咳,您也知道,我们是国立医院,要是手术失败,对医生影响可是非常大的。”蛭间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两声,他面上无奈,眼睛却直勾勾的对上装满福泽谕吉的箱子。
老夫人冷笑一声,她身后的跟班递上了一张支票。“我想,加上这个应该能满足您。”
老夫人说完起身离去,等院长室的门关上,蛭间立马翻开桌子上的支票,一边的秘书也凑上去。
“五千万!五千万!”蛭间瞪大了眼睛,惊呼到,一旁的秘书也捂住了嘴,这样一大笔钱,完全足够蛭间院长安度晚年了。
老夫人离开医院,坐上后门的黑色轿车。禅院直毘人正坐在车里等她。
“母亲。”直毘人微微点头,像他的母亲表示敬意。“您去看过娜娜子了吗?”直毘人问他的母亲,当然他也知道母亲,母亲的野心太大,可是却没有相应的实力。
老夫人没有说话,她对自己的大儿子失望到了极点,要是当上家主的是小儿子,她哪里会沦落到要看儿媳脸色的地步?
直毘人也没指望母亲能回答自己,没关系,娜娜子有自己的打算,他没必要去强求。
医院楼上,禅院夫人掀开白色的纱窗,好笑的看着趾高气昂的老夫人,有些人,不用给她下套,她自己就会走进陷阱。
“虽然老夫人人很有问题,但是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体来惩罚别人吧。”直哉坐在病房的单人沙发椅上,他吭哧吭哧的啃着昂贵的水果,丝毫没有来看望病人多自觉。
禅院夫人不管在外如何呼风唤雨,在自己唯一的儿子面前,总是保持三分慈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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