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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视野
葬礼上的香灰簌簌落在林响的黑色裙摆上,像一场永远不会停歇的微型雪崩。灵堂里弥漫着檀香与百合混合的气味,甜腻中透着腐朽,让她想起小时候外婆存放旧毛衣的樟木箱。她盯着灵堂中央那张泛黄的遗照,照片上的老人是她独居多年的远房姑婆,此刻正咧着缺牙的嘴笑,眼角的皱纹里似乎还藏着去年秋天晒的柿饼甜味——那是姑婆最後一次给她寄来的吃食,用粗麻绳捆着的纸包,拆开时满是阳光的味道。
但此刻,有什麽东西正趴在相框边缘。林响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东西约莫指甲盖大小,翅膀是半透明的冰晶质地,折射出殡仪馆惨白的灯光,在老人的笑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它的触须像极细的银丝,正一下下点在相纸上,每点一下,相纸就泛起一圈淡蓝色的霜花,随即化作细小的纸屑被触须卷入口中。
“那是什麽?”她下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被淹没在哀乐的洪流里。前排的妇人正在用手帕抹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银质耳环随着动作在耳垂上晃出细碎的光。没有人注意到这场诡异的蚕食,哀乐声里,仿佛只有她能听见相纸被嚼碎的细微声响,像春蚕在啃食桑叶,又带着冰碴碎裂的清脆。
“节哀顺变。”穿黑西装的远房表哥拍了拍她的背,一股混合着烟草和劣质古龙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林响猛地一颤,那只冰晶蝶突然振翅飞起,细小的足肢在她手背上划过,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冰痕。她低头看去,皮肤表面只残留着一丝凉意,像刚从冰箱里取出的玻璃杯印下的痕迹。
就在这时,灵堂里的吊唁簿突然哗啦啦自动翻页,纸张摩擦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直到停在某一页戛然而止——那是林响今早签到的页面,她的名字旁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淡蓝色的冰晶小字,歪歪扭扭的,像孩童的涂鸦。供桌上的白烛火苗剧烈摇晃,烛泪像融化的骨骼般扭曲流淌,在桌布上积成蜿蜒的小河。
林响感到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像是有什麽东西要从肋骨间钻出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看见自己映在灵堂玻璃上的影子变得模糊不清,肩膀处似乎有团扭曲的雾气在微微蠕动,形状像只蜷缩的小猫,却又长着多对透明的翅翼。但当她转头去看时,却只剩下空荡荡的空气,只有毛衣纤维被风吹起的轻微颤动。
“快看!那是什麽?”有人指着供桌失声尖叫。原本整齐码放的祭品正在诡异地漂浮,苹果丶糕点丶叠好的纸钱在空中组成一个旋转的漩涡,苹果表皮的蜡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一颗颗被冻结的心脏。然後“哗啦”一声砸落在地,苹果滚到林响脚边,表皮裂开的地方渗出淡黄色的汁液,带着发酵般的酸腐味。
人群瞬间陷入混乱,哭喊声与惊叫声搅在一起,将肃穆的葬礼变成了恐慌的漩涡。林响在混乱中被推搡着後退,後腰撞到冰冷的墙角,那股躁动突然冲破了某种无形的束缚。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浸入了加冰的苏打水,所有声音都变得遥远而模糊。眼角的馀光里,她看见那只冰晶蝶正悬浮在混乱的人群上方,翅膀上的冰晶在尖叫声中不断膨胀,像一朵瞬间绽放的冰花。
当她再次站稳时,冰晶蝶已经消失了,遗照上的缺口却依然存在,像一张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殡仪馆的玻璃窗外,几辆印着特殊徽章的黑色轿车正悄无声息地滑入停车场,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被雨声掩盖。车门打开的瞬间,林响瞥见制服袖口绣着的银色天平——那是情灵管理局的标志,她在新闻里见过无数次,每次出现都伴随着封锁与隔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跑,身体却已经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抓起裙摆从侧门溜进後巷,高跟鞋踩在积水里发出慌乱的声响,像在敲打着命运的警钟。後巷堆满了殡仪馆的黑色垃圾袋,里面隐约可见花圈的残枝与烧剩的纸钱,雨水混着污泥溅在她的小腿上,冰冷刺骨。
逃亡的第七天,林响蜷缩在旧城区拆迁房的阴影里,啃着半块发硬的面包。面包是三天前在便利店买的,边缘已经变得像砂纸一样粗糙,咽下去时剌得喉咙生疼。情灵管理局的通缉令贴满了全城的大街小巷,公交站台的电子屏上,她的照片被放大到占据整个画面,穿着高中校服的证件照显得格外青涩,下方“危害公共安全”几个黑体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睛发疼。
电子屏里,记者正站在殡仪馆门口做现场报道,身後的警戒线在风中猎猎作响。“据目击者称,葬礼现场出现大规模情灵暴动,多名吊唁者受轻伤。专家分析,此次事件可能与新型情绪聚合体有关……”画面切到演播室,戴着金丝眼镜的学者正在展示三维模型,那是个不断扭曲的黑色雾团,“情灵管理局提醒市民,近期避免前往人员密集场所,如遇异常现象立即报告……”
“他们根本不懂。”林响咬碎面包渣,喉咙里泛起苦涩的味道。她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什麽,却又说不清那股突然失控的力量来自何处。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她体内拨动了某个禁忌的开关,释放出了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能量。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小时候打翻牛奶时,杯子总会在落地前悬浮半秒;考试时遇到不会的题目,笔尖偶尔会自己动起来写出答案。她一直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或许那只透明的“怪物”,早就陪在她身边了。
夜幕降临时,她决定冒险回出租屋取些换洗衣物。穿过狭窄的巷道时,墙面上的霓虹灯招牌忽明忽暗,“洗头房”三个字的红色灯管坏了一半,在湿漉漉的地面投下残缺的光影。一阵低沉的咆哮声突然从转角处传来,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巷口的流浪猫“喵呜”一声窜上垃圾桶,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像两颗玻璃珠。
林响屏住呼吸,贴着斑驳的墙壁缓缓探出头。墙面的水泥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生锈的钢筋,像裸露的骨头。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忘记了呼吸——月光被云翳切割成碎片,洒在空地上,照亮了一场诡异的狩猎。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半跪在地,身形挺拔如松,即使处于低位也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他手里握着一柄造型奇特的短刀,刀身窄而弯,像某种鸟类的喙,刀刃上流淌着幽蓝色的光芒,在地面投下跳动的光斑。他面前匍匐着一头巨大的黑色巨狼,狼身覆盖着粘稠的黑雾,每一根竖起的鬃毛都像淬了毒的钢针,獠牙间滴落的涎水在地面腐蚀出细小的坑洞,冒着白色的泡沫。
那是憎恨情灵,林响在新闻里见过类似的报道。它们由人类极端的负面情绪凝聚而成,以吞噬宿主的理智为生。眼前这头显然已经成熟,黑雾中隐约能看见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正发出无声的嘶吼。
男人突然动了,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短刀划破空气的声音比狼嚎更加尖锐,带着金属特有的震颤。蓝光闪过,像一道凝固的闪电,巨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雾般的身体开始溃散,那些人脸在光芒中逐渐清晰,露出痛苦的表情,最终化为无数黑色的光点,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纷纷被短刀吸收殆尽。
男人站起身,甩了甩刀上的残留物,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他擡手扯了扯风衣的领口,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月光照在他脸上,能看见左眉骨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增添了几分野性。
林响下意识地後退一步,踢到了脚边的空罐头。金属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像一根针划破了紧绷的绸缎。男人猛地转头,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像两盏精准锁定猎物的探照灯,带着审视与警惕。
“跑什麽?”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穿过林响紧绷的神经。他一步步走近,风衣下摆扫过满地碎石,发出沙沙的声响。巷子里的风突然变大,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你肩上趴着个透明怪物,自己看不见吗?”
林响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肩膀。那里空空如也,只有洗得发白的T恤布料微微晃动,领口处还沾着早上蹭到的墙灰。但男人的眼神太过笃定,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了她一直以来自我欺骗的假象。“你说什麽?”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什麽怪物?”
男人伸出手指,精准地指向她左肩的位置。他的指尖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节处有淡淡的薄茧。“就在那里,一只透明的小家夥,看起来……很快乐。”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它在对你笑呢,你没感觉到吗?”
林响浑身一震,一股暖流突然从左肩蔓延开来,像喝了口温热的蜂蜜水。她确实感觉到了,一种模糊的丶毛茸茸的暖意,像阳光晒过的毛毯裹在身上。
“没想到快乐情灵真的存在。”男人收回手,插进口袋里,“情灵管理局那帮老家夥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把研究手册全烧了重写。他们总说积极情绪无法具象化,看来是错得离谱。”
快乐情灵?林响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葬礼上失控的瞬间,想起那些莫名的躁动,想起镜子里模糊的影子。原来那不是幻觉,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一个趴在她肩头,被她忽略了整整二十三年的透明夥伴。难怪她总能在绝望时突然感到一阵轻松,难怪迷路时总会下意识地走向正确的方向,难怪……那些被遗忘的碎片瞬间拼凑起来,形成一个清晰的轮廓。
沈默——这是男人在她惊魂未定中报上的名字——暂时收留了她。他的公寓在一栋即将拆迁的旧楼里,楼道里弥漫着霉味和尿臊味,墙面上布满孩童的涂鸦和租房广告的残痕。房间里却意外地整洁,堆满了各种奇怪的物件:装着彩色烟雾的玻璃瓶整齐地排列在架子上,烟雾在瓶中缓缓流动,像凝固的晚霞;缠绕着电线的金属骨架立在墙角,形状像只巨大的昆虫;贴着黄色便签的旧照片铺满了整张书桌,照片上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便签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批注。
林响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椅上,看着沈默将那柄吸收了憎恨情灵的短刀放在特制的仪器里。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数据流,像某种神秘生物的心电图。短刀上的蓝光渐渐褪去,露出银灰色的金属本体,上面刻着细密的花纹,像某种古老的符咒。
“你到底是谁?”林响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旧书本的霉味,形成一种奇特的气息,让她想起学校的标本室。
“自由研究者。”沈默头也不擡地回答,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专门研究那些被情灵管理局判定为‘不存在’的东西。比如快乐情灵,比如十五年前的心像海惨案。”
心像海惨案。这个词像一颗投入静水的石子,在林响的记忆深处激起了层层涟漪。她模糊地记得,十五年前那场发生在海滨度假村的灾难,新闻报道语焉不详,画面总是些晃动的镜头:翻倒的游艇丶漂浮的行李箱丶被海水浸泡的宣传单。官方解释是突发性集体癔症,但她总觉得,父母的离奇失踪与那场灾难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他们就是在那之後消失的,留下一间空荡荡的房子和冰箱里半盒没吃完的草莓蛋糕。
沈默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指着墙角那片剥落的墙纸:“你住的这间公寓,有点意思。”他走过去,用指尖轻轻抠下一块松动的墙皮,露出里面暗红色的墙体,“试试把耳朵贴上去听。”
林响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照做。耳朵贴上冰冷的墙壁时,她听到了一阵微弱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墙的另一边用指甲轻轻刮擦,又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蛀蚀木头。那声音带着某种节奏,时快时慢,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沈默递给她一把小巧的美工刀:“撬开看看。”刀身是明亮的黄色,握柄处有防滑纹路,显然是经常使用的工具。
刀刃插入墙壁的瞬间,一股奇异的腥甜气味扑面而来,像是腐烂的花瓣混合着铁锈的味道。林响小心翼翼地剥落着墙皮,随着碎屑纷纷落下,一幅诡异的画面逐渐展现在眼前。墙体内嵌着无数细小的碎片,它们像彩色的玻璃碴,在灯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芒,拼凑出一幅模糊的图案——波涛汹涌的黑色海面,漂浮的尸体面无表情,天空中那道巨大的丶撕裂云层的裂缝里,似乎有什麽庞然大物正要挣脱束缚。
“这是心像海惨案的现场。”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凑近墙壁仔细观察,“这些是情灵的残骸,你看这里。”他指着碎片的边缘,那里有细微的齿轮状纹路,“每种情灵的残骸都有独特的结构,悲伤是冰晶状,憎恨是纤维状,而这些……”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凝重,“是混合体,包含了多种情绪的特征。”
“有人把它们拼成了拼图,藏在墙里十五年。”林响接过话头,指尖抚过那些冰凉的碎片,突然感到肩头的透明情灵开始躁动。那股熟悉的压迫感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像有只手在她胸腔里不断膨胀。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嵌在墙里的情灵残骸突然松动,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纷纷扬扬地飘向她的肩头,像一群归巢的鸟儿。
没有疼痛,只有一种温暖的丶仿佛被包裹的感觉。那些碎片接触到她肩头的瞬间,就像雪花落入沸水般迅速融化,被那只看不见的快乐情灵吞噬殆尽。林响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丶旋转,耳边响起无数细碎的低语,像是来自遥远时空的呼唤,有男人的叹息,女人的哭泣,孩童的笑声,交织成一曲诡异的交响乐。
“快看!”沈默的惊呼声将她拉回现实,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
林响下意识地看向对面墙上的穿衣镜,那是一面边缘生锈的椭圆形镜子,镜面有些模糊,能看见自己苍白的脸和凌乱的头发。镜子里的自己肩头,有什麽东西一闪而过。
那是一个极其短暂的瞬间,只有0.3秒,却在她的视网膜上烙下了永恒的印记——一条缠绕着锁链的黑龙幼体,鳞片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像被阳光照耀的黑曜石。它的眼睛是纯粹的金色,没有瞳孔,却透着一股古老而威严的气息。细小的爪子紧紧抓着她的肩膀,锁链的末端没入虚空,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每一节锁链上都刻着复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然後,一切又恢复了原状。镜子里的她,肩头空空如也,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光怪陆离的幻觉。但林响知道,那不是幻觉。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肩膀,那里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灼热感,像一枚刚刚被取下的烙印。皮肤下似乎有什麽东西在轻轻蠕动,带着微弱的脉搏,与她的心跳渐渐同步。
黑龙幼体。林响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这个词,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她终于明白,自己肩头趴着的,从来不是什麽温顺的透明怪物,而是一头被锁链束缚的丶沉睡了二十三年的黑色巨龙。而它的苏醒,似乎与十五年前那场被尘封的惨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窗外的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张破碎的网,将林响和她肩头那只刚刚显露真容的神秘生物,一同困在了这片名为过去的阴影里。墙体内的情灵残骸拼图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一个空洞的轮廓,像一道等待被填补的伤口。
沈默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情灵管理局大楼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他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林响,“你的情灵不是快乐,至少不只是快乐。它吞噬了心像海的情灵残骸,这意味着……”
他的话没说完,但林响已经明白了。她的黑龙,或许是解开十五年前那场灾难的关键,也可能是……下一场灾难的开端。墙角的时钟滴答作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是在倒数着某个即将到来的时刻。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即将在灰烬之上,缓缓揭开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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