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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esp;&esp;那些掐痕此时呈现可怖的深红色，如同几道未完的诅咒。

&esp;&esp;夏油杰触碰它们，尝试做出吞咽的动作，许久，伏黑惠才看到他的喉结缓慢上下滚动，那些红痕也想活的红蛇般动了起来。

&esp;&esp;“——疼痛或是温度，都是‘灵魂’在反馈信息。”

&esp;&esp;“就像人驾驶高达？”伏黑惠想到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究极机械丸，“信息由系统直接传达给操纵者。”

&esp;&esp;——他还是会教学生的。

&esp;&esp;夏油杰很久没有这种教会别人的欣慰感了，他微笑着点头，继续对伏黑惠解释道：“我感受咒灵球同样是靠着‘感觉’而不是‘味觉’，因此咒灵的变化也能被灵魂感知。这里的负面情绪太多了，形成一只四级咒灵要用的咒力是我们那边同等级咒灵的百倍不止。”

&esp;&esp;再怎么好的味道，浓缩到极点以后闻上去都不成样子，更何况是以刺激味道占主导的负面情绪咒灵球。

&esp;&esp;“但感情无法完全地被区分出来，”伏黑惠眉头皱起，更加不解，“咒力不可能分辨出什么感情是正面，什么感情是负面情绪。”

&esp;&esp;爱会生出恐惧，嫉妒中掺杂着向往，怨恨可能诞生自钦慕，两种已经混合在一起的颜料只能说哪一种占比更多，而不能再分开它们。

&esp;&esp;“是，我们世界区分咒灵属性的方法是看哪种感情形成的咒力更多，但这里不一样，”夏油杰感受着自灵魂传达的信息，“这里的正面情绪全部被转化成负面情绪了。”

&esp;&esp;伏黑惠难以置信：“全部？”

&esp;&esp;“——全部。”

&esp;&esp;这是什么恐怖世界吗？

&esp;&esp;伏黑惠沉默着想，听上去完全就像是那种主角团无一生还的暗黑设定啊。

&esp;&esp;“夏油？”在伏黑惠努力消化世界设定的时候，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工厂门口传来，“你还在吗？”

&esp;&esp;——真人？

&esp;&esp;伏黑惠随即将脱兔解除，搀扶起依旧无法顺利起身的夏油杰。

&esp;&esp;真人摇摇晃晃地从门口走进来，一眼便看到夏油杰身后安静低眸的黑发少女，被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看不清面目，只有一双素白纤长的手指在黑暗中清晰可见。

&esp;&esp;“你身边怎么带着个人类？”

&esp;&esp;特级咒灵嬉皮笑脸地走近，下一秒却骤然发难，手如同子弹般指向夏油杰！

&esp;&esp;“锵——”

&esp;&esp;它的手在即将触及夏油杰面容时被突然出现的天逆鉾一刀穿过，刀身长鸣，夏油杰身边的少女面容依旧冷静到冷漠，但在出刀那一刻却坚硬地宛如洁白大理石雕成的像。

&esp;&esp;“请不要对夏油大人动手，”她握着刀的手纹丝未动，“否则我会在此将你拔除。”

&esp;&esp;谁能骗过谁

&esp;&esp;伏黑惠很善于做个沉默寡言的背景板。

&esp;&esp;听上去有点阴暗批，说白了只是因为这位天然bkg酷姐有点社恐，但从小到大最亲近的几位同伴都是与她截然相反的社恐类型（社交起来活泼得让别人恐惧），这或多或少加深了她的压力。

&esp;&esp;不过压力也好，社恐也好，当一个人凝视深渊够久，深渊总会不耐烦地扔出来一些东西（bhi）。

&esp;&esp;久而久之，伏黑惠在沉默中学会了如何疯批着爆发，也在沉默中学会了用心去观察，因此能沉默着发现许多人快乐或者平静背后的情绪。

&esp;&esp;例如现在，她模拟的便是五条祖宅的侍女姐姐，那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脚踩木屐撑伞从紫藤花下走过，低眸浅笑举手投足间是自成一派的风雅秀致。

&esp;&esp;但她也是足够疯狂强大的战士，可以微笑着拍掉咒灵或者其他敌人的脑袋，任血溅到白皙的脸上，再安静柔顺地为主人家奉上一杯清酒。

&esp;&esp;伏黑惠知道她还留在五条家做一位侍女的原因，并不是是五条族老说的“钦慕神子”，只是因为她找不到真正想要的——仅此而已。

&esp;&esp;当时五条悟将伏黑惠带进五条祖屋，就是拜托她照顾幼崽。在接近一年多的相处时间中，这个叫做五条莺的女人教会伏黑惠不少东西。

&esp;&esp;“惠，你知道吗？”侍女牵着当时还借助在五条家的伏黑惠，行走时静默无声，头上簪着的金银盘花莺鸟步摇也纹丝不动，“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位置，有的人适合做神，有的人适合做王，有的人适合做将。”

&esp;&esp;“我没有王的气度，只能做一位追随君主的家臣。”

&esp;&esp;“莺姐认为五条先生会成为王吗？”

&esp;&esp;“……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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