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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esp;&esp;“你杀死的，只是我们那个世界的‘羂索’。”天元再次放下惊天大雷，“而他是自愿被你杀死的。”

&esp;&esp;说完这句话，祂又安静下来。那些虚影突然一同看向伏黑惠和夏油杰，奇怪的混响声音又一次响起，这次，却是更奇怪的话语。

&esp;&esp;“——我请求你们，一同将我杀死。”

&esp;&esp;我真的跟他们一个片场吗？

&esp;&esp;“可以。”面对天元这种破天荒的找死请求，夏油杰眼都不眨地迅速答应下来，反应程度超过全霓虹百分之九十九的咒术师，生怕天元把这话收回去。

&esp;&esp;伏黑惠从这人脸上看到了一丝中大奖的喜悦——这也的确是份大礼。

&esp;&esp;夏油杰曾在咒术革命前夕想过无数对付天元的办法，但都毫无用处，最终一群人苦思冥想得出的结论是即便放五条悟上场，天元想跑还是能跑。

&esp;&esp;心腹大患不除难以安睡，天赐良机绝对不可错失。

&esp;&esp;黑毛狐狸答应地太快，伏黑惠只好接过他的话继续询问天元：“根据你的说法，你已经死了，我们怎么杀死一个已经‘死亡’的你？而且，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esp;&esp;“在死亡状态下，我无法与你们定下束缚或是契阔，”天元再次抬起手，身形扭曲闪烁的频率加速，“但你们的诸多疑惑，我可以送你们去看。”

&esp;&esp;祂话音刚落，整个纯白空间的四壁上出现了与天元身上相同状态的重叠形状，并且它们逐渐与虚影闪烁的频率重合，最终一场极为绚烂的色彩烟火席卷空间。

&esp;&esp;伏黑惠不由微微闭眼，以遮挡这过于视觉污染的光彩，但就在她完全合上眼睛的一瞬，无数场景画面一帧帧迅速闪过，无数信息一股脑地挤进意识，在那一瞬的时间里她仿佛深陷虚无，又仿佛无处不在。

&esp;&esp;——这就是“天元”吗？

&esp;&esp;伏黑惠立刻明白祂所谓的“无所不知”从何而来，这个通过精湛的结界术盘旋咒术界上空千年的究极生物，能“看到”任何经过祂术式加持的账。

&esp;&esp;而现在，她与祂共享视野。

&esp;&esp;伏黑惠看到了薨星宫中那株巨大到宛如可攀苍穹的树，也看到一个看似温和儒雅实则阴鸷的男人在天元面前说着疯狂的呓语。

&esp;&esp;可能是那个让全人类与天元同化的梦想太过惊世骇俗，当时还有个人形但仍旧崎岖的天元也没绷住，祂旁敲侧击地问这人为什么想这么做，是狂妄到自诩人类的救世主？还是因为有悲惨而痛苦的过去所以想报复社会？

&esp;&esp;——都不是。

&esp;&esp;那玩意听天元这么问还感觉奇怪，随即展示了“乐子人”所能到达的极限，他反问天元道：有趣不就够了吗？

&esp;&esp;这个答案即便是天元也失语了一瞬，但还没等祂继续说下去，羂索便彻底暴露出真实面孔，像一个完全腐烂的果子划破外皮，里面腥臭的浆液向外汩汩流出。

&esp;&esp;在接下来的数个小时中，这个疯狂的男人仿佛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听众，将这漫长且造孽的一生尽数倾吐。

&esp;&esp;那些故事又臭又长，用一句话总结，就是想搞事但做啥啥不成，如果问羂索做成一个合格的反派乐子人了吗，他也只能回答“如乐”。

&esp;&esp;羂索将自己的人生絮絮叨叨地讲到一半，关于“九相图”的事情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他突然冲安静等他发完癫的天元恶意地笑笑。

&esp;&esp;“这些挫折都没关系，因为我最终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羂索的笑容中带了一份神经质，“它不允许我成功，也不想让我成功。但没关系——”

&esp;&esp;可没关系之后呢？

&esp;&esp;突然，伏黑惠眼前一黑，她的意识再次回到那间纯白房间，但这里没有夏油杰，也没有虚影的天元，只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黑影面对面站着。没由来的，伏黑惠立刻明白他们都是羂索。

&esp;&esp;“如果顺利，我会被夏油杰杀死在第一个黎明。”其中一个羂索说道。

&esp;&esp;“如果顺利，他们的意识会永远困在天元的身躯，而新世界便会到来，”另一个羂索跟着说道，他对着“自己”仿佛有无限耐心，“那么，晚安。”

&esp;&esp;这里的时间就停滞在这一秒。

&esp;&esp;两个黑影也凝固着留在原地。

&esp;&esp;“羂索不知用什么办法将我带到了这个世界，杀死我后又在我的身躯上彻底融合了异能与咒灵。”

&esp;&esp;天元的虚影再次出现在伏黑惠身旁，他们一同看向黑影。

&esp;&esp;“三者的结合使他们真的创造出了类似‘许愿机’一样足以影响现实世界的东西，但使用那东西神智会被摧毁，因此羂索用它杀死了这个世界的天元后，将这个世界天元的身体与力量作为使用代价与燃料，驱动了它。”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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