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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绥从后面走过来,一股温暖的气息瞬间罩在了郁桐脖子上。他身体跟着一暖,眼神惊讶。
许绥绕到他面前,动作仔细地给郁桐围上毛线编织的围巾,“系上围巾再出去,免得吹冻着。冬天就是这样,冷得让人受不了。”
郁桐低头望着自己脖子毛线织的红色围巾,微微抬头看向许绥。明明大家也才分开不久,不知不觉的,这人身高又往上窜了几厘米。
“下个夏天,正在来的路上。”郁桐听他说。
这一瞬间,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许多与夏天有关的画面,两人一起去北海银滩看过的日出,还有赛里木湖自由的夏天的风,和新疆的那拉提草原。在那里,他感受到了哈萨克人绝对的热情和友好。
他们说,在准格尔蒙古语里,那拉提意为“最先见到太阳的地方”。他们还去了供奉着释迦牟尼和东方三圣的灵隐寺里祈福。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的祈愿,要平安喜乐,要万事如意,要他喜欢的和他在乎的人健康长寿。
那天的天空,万里无云,蔚蓝一片。
他满心欢喜地从寺里走出来,再回头的瞬间,身后那人的脸和面前这人的脸庞完全重合。
“我没在的时候,你就偷偷背着我织围巾?”郁桐忍不住开口调侃。
“是我害怕自己织不好,就一直没敢跟你说,怕你笑话我。”
郁桐不知道他为了织这条围巾花费了多少精力和时间,说不感动是假的。其实就算许绥不这么做,就算不对他这么好,他也没办法再说服自己离开这个人的身边了。
“这臭小子为了织这围巾搅得我都没办法安静织手套。”庄漫在旁边笑着打趣,“呐,这是你的手套。我给你们一人织了一双。”
“谢谢阿姨!”郁桐伸手接过手套,不对比不知道,有些东西果然没有可比性。
“还叫阿姨啊!”庄漫意味深长地对着他笑了笑。
郁桐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星子,耳尖泛红。他深吸一口气,说话支支吾吾有些张不开嘴,“谢……谢谢妈。”
庄漫笑着欣慰地拍了拍郁桐的手背,“这才对嘛。淮眠,你快过来!”她对刚沙发上的许淮眠招呼。
许淮眠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媳妇儿。”
郁桐轻声喊了声:“爸。”
“啊?啊!”许淮眠手忙脚乱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还什么都没准备,红包在楼上,我这就去拿。”
“你回来,我早就带身上了。就知道你不靠谱。”庄漫牵着郁桐的手,从兜里拿出一个大红包塞他手里,“一点小意思,新年新气象,就当是图个吉利嘛。”
郁桐接过红包,细小的泪花在他眼眶里打转。今天是个大喜的好日子,掉泪珠子不吉利。
他努力把眼泪憋回去,满眼感动,“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妈,还有爸。”
“傻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孩子别总这么见外。”庄漫温柔地说完,顺便递了一个给旁边的许绥,“这是你的份。”
许绥捏了捏自己薄得像两张纸的红包,“妈,我这红包是不是也太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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