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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几位武将刚走,齐璟吐出一大口黑血,把魏公公吓得差点昏过去:“请孙太医,快去请孙太医。”
&esp;&esp;“魏公公,你怎么不劝着点圣上,不能动怒,不能受刺激,不能忧思太重,怎么说了就是不听呢!”
&esp;&esp;“孙太医,我想劝也劝不住啊!坐在这个位置上,忧思怎么可能不重?”
&esp;&esp;“唉,圣上这次彻底损了元气,怕是”
&esp;&esp;“孙太医,我一把老骨头了,你别吓我。”
&esp;&esp;“你我二人同为圣上心腹,明人不说暗话,能熬一天是一天,但最多不超过半年了”
&esp;&esp;魏公公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抱着孙太医的腿脚:“求你一定要救救圣上啊!”
&esp;&esp;“魏公公,你这是做什么,我自是知道的,圣上苦熬了三年,毒早已浸入五脏六腑,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esp;&esp;“太子,太子才六岁啊!”
&esp;&esp;“让圣上睡一会吧,你我二人出去说。”
&esp;&esp;顾北堂拖着病体,连续操劳,终究是撑不住了,只好向宫里告了假,想着自己吃了药,去医馆看看,正喝着药,想着让昌乐怎么悄无声息的死才何时,赵七突然进来禀报:“主子,颜姑娘来了。”
&esp;&esp;“你说谁?”
&esp;&esp;赵七看着自家主子,端着药碗,赤着脚就想像外面跑的样子,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了,“主子,你还没梳头,也没穿鞋!”
&esp;&esp;顾北堂那里听得到,眨眼间就没了身影,留下赵七自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esp;&esp;颜宁本来以为自己还要在前厅等等,没成想,刚坐下,顾北堂就来了,她来回打量了一下顾北堂,什么也没说。
&esp;&esp;顾北堂被她看的有些忐忑,见她一脸惨不忍睹的样子,忍不住问出了声:“我有问题?”
&esp;&esp;“你有病。”
&esp;&esp;顾北堂眸中带上喜色,语气也欢快起来:“宁儿怎么知道我病了?”
&esp;&esp;“”颜宁不想再跟这人开口说话,要不是因为不想再麻烦莫子瑜,她为什么要来这里找罪受!
&esp;&esp;“别叫我宁儿!!!”
&esp;&esp;颜宁见他没回话,放下手里的茶,诧异的发现,顾北堂居然在害羞,眼睛是真的被他的眼神吓到了,“顾北堂,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esp;&esp;顾北堂答得很快,“没有啊!”
&esp;&esp;“”
&esp;&esp;怎么办,怎么这么想弄死他,可杀了他就没法给自己的父亲平反了,忍着忍着,手中的茶杯裂了。
&esp;&esp;顾北堂看着被扎破的手,吓得魂都快飞了,下意识就想往前,“你给我站住!”
&esp;&esp;“嗯?”
&esp;&esp;颜宁真是不想再看他一眼,自己当初是瞎了眼了吗?怎么看上了他!
&esp;&esp;“你傻啊,你不穿鞋就往前。”颜宁看着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终是忍无可忍:“顾大人,你平日里接见客人,也不束发,不穿鞋,不穿外袍,端着个碗向前厅跑?”
&esp;&esp;“”
&esp;&esp;“咳咳,自然不是!”
&esp;&esp;“我找你有正事。”顾北堂的目光,一直盯着颜宁流血的手,“你说。”
&esp;&esp;“我要见圣上一面。”
&esp;&esp;“你要做什么?”
&esp;&esp;“出征。”
&esp;&esp;“出出出征。”
&esp;&esp;颜宁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仅是脑子有病了,还结巴了,她想到什么传言,又看了顾北堂一眼:“你当初不和我圆房,是真的不行?”
&esp;&esp;顾北堂彻底黑了脸,去他妈的不行,“呵呵,颜姑娘,要不要试试?”
&esp;&esp;“别,你还是和你家公主试试吧!我找你是来说正事的。”
&esp;&esp;“颜姑娘,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esp;&esp;熟悉的语气,正常的思维,颜宁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正常了。
&esp;&esp;“昌乐说,当年我被强暴,是顾大人安排的人。”
&esp;&esp;顾北堂瞳孔一缩,整个人像是被丢到黑暗中,烈火烹油,疼的难受,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esp;&esp;颜宁笑了笑,满是凄凉,心还是无可避免的抽疼起来,“原来真的是你啊,那时候我把所有人想了一遍,唯独没有考虑过你,我觉得自己对你的怀疑都有些罪恶,从始至终,是我一人在唱独角戏。”
&esp;&esp;“我能问问,你出征想要做什么吗?”
&esp;&esp;“为我父亲平反,顺便杀了昌乐,弄死江孤月,至于你,我做不到那么狠辣,毕竟爱的凄惨,何况你也着实厉害的很,有你在,齐国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就祝顾大人能实现当年的心愿——河清海晏,盛世太平。”
&esp;&esp;从未认识
&esp;&esp;顾北堂一路走过来,都没觉得地上有多凉,可这会整个人冷的要命,骨头都要冻僵了,浑身没了知觉。
&esp;&esp;他沙哑着声音开口:“我找人强暴了你,你不恨吗?”
&esp;&esp;“怎么可能不恨?我不同你弯弯绕绕,你娶昌乐之时,我本对你只是怨,怨你负心,怨你贪恋权势,也怨自己遇人不淑。后来你毁了映月梨花扇,我恨你恨的要死,大婚之时,你向前走的那一步,染红了我红缨枪,我就知道我输了,我还是放不下你,我原谅你,是为了放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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