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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esp;&esp;薄老四磕头道：“大都督，青天大老爷！卑职的确不知道，您就是把卑职打死，卑职也编不出来呀！”

&esp;&esp;“你想好，你如招供，便是有功。将功补过，罪可减等。吴汉川罪大恶极，已是将死之人，你无需怕他。”李寒盯着他，“薄老四，现在只有你能救自己。”

&esp;&esp;薄老四闻言，面上扭曲着不知兴奋还是痛苦的表情，哀声道：“大都督，我……末将的确不知！您杀了我吧！您杀了我吧！”

&esp;&esp;李寒与梅道然对视一眼，便道：“推出去！”

&esp;&esp;薄老四见一死难逃，忍不住放声哭起来。右卫架他下去时，他仍在哭喊：“大都督，大都督饶命！卑职确实不知，大都督饶命！”

&esp;&esp;李寒观他神色举动，不免锁紧眉头，又道：“回来！”

&esp;&esp;待人被拖回来，他遣退右卫，单独留人待了一刻。就是这谈话内容无人知晓的一刻之后，李寒再叫人进来，已变得和颜悦色。

&esp;&esp;他对两名右卫道：“抬顶轿子，将人好好送回府去。你们领五人把守其内外宅门，食必验，出必随，务必保证薄老四安全。另领一队人护送其家眷回乡。”又道：“都辛苦一夜，稍事整顿，着人收拾行囊，三日后回京面圣。”

&esp;&esp;右卫奇道：“大都督，不查了？”

&esp;&esp;李寒笑道：“依令行事。”

&esp;&esp;等人被带下去，梅道然问：“你觉得，他会说？”

&esp;&esp;“看来他指望不上了，”李寒笑了笑，“但会有人来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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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府衙内厢房，一点烛光将尽，吴汉川剪了剪灯花，听见外面脚步声。

&esp;&esp;新来替值的右卫道：“辛苦兄弟们了，赶紧回去打个盹。”

&esp;&esp;门口侍卫道：“这是咱们本分。大都督那边如何了？”

&esp;&esp;“咱们大都督威名赫赫，铁舌头铁手段，从没有撬不开的嘴。”右卫道，“那老小子是里头这个的狗腿子，什么没有插两脚。大都督正熬夜写结案摺子，已下了命令，明儿查账，三日之后，班师回京！”

&esp;&esp;吴汉川剪子响了一声。

&esp;&esp;门外侍卫道：“怪不得把师爷、主簿、账房先生都叫起来了，大都督就是大都督，人虽年轻，有两把刷子。”

&esp;&esp;右卫捶他一下，“行啦，收拾包袱去吧。谅里头这个也翻不出花来。”

&esp;&esp;外头一番说笑，便换了班值。过了许久，吴汉川将剪子放下，背手立起，在屋中踱起来。

&esp;&esp;府衙板凳硬，吴汉川却不曾阖眼，一夜坐到天明。

&esp;&esp;外头初有日光，房门便已打开。吴汉川尚未见人，便闻一声切切的“夫君”。

&esp;&esp;三十七变故

&esp;&esp;吴汉川大惊道：“夫人！”

&esp;&esp;夫人面容憔悴，却行止大方，先向门口侍卫道过辛苦，这才关门走来。

&esp;&esp;吴汉川忙抱住她双手，问道：“你怎么来的？家中如何？李渡白可曾难为你们？”

&esp;&esp;夫人这才掉了泪，“昨夜禁卫持圣旨，收了夫君官印，将我们也围在府中，却也未曾唐突。半夜大都督前来，问妾娘家何处，要遣车送妾回去。说案已收束，不日……不日将押解夫君回京！”

&esp;&esp;吴汉川问：“只说送你回娘家，没让你劝我什么？”

&esp;&esp;夫人摇头道：“没有。大都督态度也温和，问了问孩子们，没有谈及公务。”她忍不住泣道：“夫君，夫君！我早就劝你……如今……你想想办法，让我好歹救救你！”

&esp;&esp;“没让你劝我，怎么可能……”吴汉川双手打颤，“薄老四呢？大都督可杀了他？”

&esp;&esp;“妾专门遣丫鬟去问，说是薄郎将昨晚就被送回府中，专门有一拨右卫护送，如今还在府前把守呢！”

&esp;&esp;吴汉川急切问道：“你进来时，府衙里可有什么不妥？”

&esp;&esp;“衙中倒无不妥，只是妾见一位穿蓝衣的将军领了师爷、主簿、账房先生们，正往内堂去。”夫人拉着他双手，“夫君，你想想主意，我怎么救你！”

&esp;&esp;李寒当真要审账。

&esp;&esp;他甚至不提审自己，便将自己妻儿遣返，一定给自己落了罪名。但怎么可能？账本存放只他一人清楚。

&esp;&esp;难道是薄老四？

&esp;&esp;吴汉川眉头锁紧。但账本在哪里，他并没有告知过第二人。莫不是薄老四早生了异心，想拿此要挟他，早早窥探到。如今祸到临头，转脸把他卖了？

&esp;&esp;念及此，吴汉川忙紧紧握住夫人双手，“夫人，为夫的身家性命，全交托在你身上了！”

&esp;&esp;他夫妇耳语时，一片屋瓦轻轻放下。有人一掠而过，像只不曾留栖的蓝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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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刺史夫人探望结束后回到府中，只身走进家祠。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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