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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esp;&esp;她想到了上回南浔独山玉之事，再看自从黔方之灾后边关越发频繁的战役，总觉得其中有某种关联。

&esp;&esp;李晁点点其中一封，“北戎异动并不明显，最大的一处异常就是边关互市，仔细探查之下，不止南浔独山玉，不少互市货物皆有蹊跷。

&esp;&esp;只是这其中所涉商贩众多，耗了许多人力物力也不曾寻到有用的线索。”

&esp;&esp;“朕已命人前往北戎王庭联系以前埋下的暗探，看能否从此处取得突破。”

&esp;&esp;萧芫抿唇，点头。

&esp;&esp;她也留意到了。但更在意的却是……

&esp;&esp;“李晁，与往年相比，今年北戎南下扰动边境，算频繁吗？”

&esp;&esp;从前不关注边关战事，只知道隆冬前后的深秋与开春北戎缺衣少食，皆会想尽办法从边境掠夺，所以战役最为频繁。

&esp;&esp;入夏之后，草原正是最繁茂的时候，牛羊成群，加上边关互市，日子过得去，也就不会饿狼似的四处亮爪。

&esp;&esp;可是前几日送来的密报中，记载的短短七日，就有六日出了兵，且人数皆不少。

&esp;&esp;李晁颔首，心底暗赞她的洞察力。

&esp;&esp;“这也是我与岳将军故意为之。”

&esp;&esp;“岳将军去西北之前，边关只守不攻，多年来将北戎兵马养得膘肥体壮，反受其害。”

&esp;&esp;“这几年，虽铸就铜墙铁壁使其难越雷池一步，但还是不够。朕想要的，是北戎有朝一日闻风丧胆，再不敢出一兵一卒。”

&esp;&esp;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八字，在李晁这儿，从不是一句抽象的形容，而是切切实实的言出必行。

&esp;&esp;北戎历朝历代皆是中原的心腹大患，怀柔有之，和亲联姻有之，要发兵灭其威风的亦有，但北戎人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天生骁勇，极少能讨得了好。

&esp;&esp;所以岳伯伯百战不殆守得边关安宁，解了百年困忧，才成了百姓心中当之无愧的战神。

&esp;&esp;萧芫换位思考，“北戎以往肆无忌惮，总能烧杀抢掠不劳而获，现在这一套行不通，眼看战力衰减，他们自然急了。”

&esp;&esp;“频繁扰边也是，边关互市也是，所谋本质相同。尤其互市，他们一定会借此行走私之举，囤积民生所用及军备战资。”

&esp;&esp;李晁嗯了一声，心头火热。

&esp;&esp;世上能与他这般谈论国事的，也只有她了。

&esp;&esp;母后于他而言，比起母亲，更似师父，一举一动都怕引得母后失望，总是斟酌再三才会开口。

&esp;&esp;朝臣更不同了，君臣之间，向来无异于博弈，端看谁技高一筹。他想的，也只会是如何恰到好处地利用，平衡朝堂的同时也谋得国计。

&esp;&esp;只有她，是他未来之妻，夫妻一体，他只盼着她懂得更多，万事彼此支撑，共度风雨。

&esp;&esp;“朕已派人严查走私，尤其平昌周边，既然想以此谋利，定然远远不止南浔独山玉。商贩不好查，那就从源头查起。”

&esp;&esp;平昌侯是长公主夫君，提到此，萧芫便想起了清湘。南浔独山玉就是从清湘这儿露出不对的。

&esp;&esp;灵光一现，倏然转头，“听说，黔方赈灾钱款至今都未完全追回？”

&esp;&esp;李晁不知她为何忽然问起此事，但还是据实以告，“正相反，收回的钱款比之前赈灾放出去的，多了三四倍不止。”

&esp;&esp;未完全追回是他命人放出去的假消息。

&esp;&esp;这一言，比未完全追回还要让萧芫震惊，“多出这么多？这得是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借此将钱套出来啊？”

&esp;&esp;赈灾可非小数目，除了钱，还有粮呢。好好的为民之事，竟成了那些硕鼠的避风港了。

&esp;&esp;李晁深眸沉凝，“朕只怕，暗处不曾追回的，还有更多。”

&esp;&esp;此言并非空穴来风，狡兔三窟，破开一道口子，只能抓出已经现行的，更多尚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esp;&esp;黔方之案诸多疑点虽看上去都有了答案，但又何尝不是背后某些人的断臂之举，一张弥天大网渐渐显形，案子了结，对于明暗之间的博弈来说，可能只是个开始。

&esp;&esp;“李晁，”萧芫眉稍秾隽，流转间顾盼生辉，“无论赈灾还是走私，到最后都体现在账务上。

&esp;&esp;外埠一时鞭长莫及，但宗室许多用度都是自公中出，我想借此彻底清算内宫，说不定，会有些收获。”

&esp;&esp;尤其长公主府，和清湘这个郡主。

&esp;&esp;长公主与平昌侯就算插手，清湘也不一定会知情，越是这样的人，越好抓住破绽。

&esp;&esp;李晁并无二话，只是嘱咐一句：“若有需要，随时与我说。”

&esp;&esp;萧芫抿唇，余光里，他撑案的手脉络分明，点头与他回应，既然事已说完，那她也该回去了。

&esp;&esp;忽然，身后的锦杌刺啦一声，倒在了萧芫脚边。

&esp;&esp;她愣愣抬头，看到他似痛似伤的眼眸，心后知后觉猛然跳动。

&esp;&esp;她只是瞥到他的手向她靠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起身避开了。

&esp;&esp;只是又快又急，竟将锦杌带倒在了地上。

&esp;&esp;乞求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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