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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esp;&esp;她笑了，“像我带走煦言那样。”

&esp;&esp;颜寻之一顿。

&esp;&esp;孔唯将她往后塞了一下，她的肩又挡在她前面，“没事，我来。”

&esp;&esp;精神力重新漫过她的身体，她没有再继续挣扎破坏，如溺水般静默的沉下去。

&esp;&esp;颜寻之感觉到一阵陌生而尖锐的疼痛，紧接着像水波纹荡开，重新温和。

&esp;&esp;孔唯将杀死她的精神体，然后吞噬她的精神力。

&esp;&esp;联邦完全禁止，至少在颜寻之所知里，没人做过这样的事。

&esp;&esp;就好像地下城极度贫瘠，肉腥绝大多数哨向这辈子沾不上几粒，但联邦不可能放开吃人。

&esp;&esp;且不说有违人伦，如果放开，地下自相残杀，后果不堪设想。

&esp;&esp;而精神体包裹着一个人的意识，而生物本能就是求生。吃鸡没法跟鸡一样打鸣、吃鸭也不会顿悟学会游泳，将其吞噬不一定会得到对方的能力，但精神体挣扎带来的图景伤害却真实存在。

&esp;&esp;煦言能够反入侵长虫，如果肖明染够强，孔唯吞噬她的时候，被她反入侵也未可知。

&esp;&esp;孔唯只是……

&esp;&esp;颜寻之忽然明白自己今天来的意义。

&esp;&esp;她不仅是孔唯的储备仓，还是她的转接口。

&esp;&esp;她的异化程度或能力不如肖明染，治愈系的手段让她能够暂时控制，可就像肖明染说的，她还没输。

&esp;&esp;她是自愿被孔唯吞噬的。

&esp;&esp;一是她的能力已经可以脱离实体生存，二是她被孔唯吞并后，孔唯就成为了她新的载体。孔唯至少暂时无法将她彻底据为己有。

&esp;&esp;但……她好像可以。

&esp;&esp;孔唯成为了握刀人，而她是那把刀。即使她是把很钝的刀，没有她，孔唯没办法杀死肖明染。

&esp;&esp;而她们链接，共享着图景、精神力。在这个范围内，孔唯转移走她切割下的肖明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esp;&esp;谁在她的故事里不可替代

&esp;&esp;肖明染的事情在南区高层内掀起轩然大波。

&esp;&esp;肖明染冬眠冷冻在南区，却苏醒反入侵破坏精神网络跑了，南区负责人担不起这个责任。

&esp;&esp;消息立刻封锁，南区只进不出。肖明染目前只是精神体，就算能够独立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持续在外，必定要寻找依附。

&esp;&esp;筛查出有问题的人，从头到尾循环排查，进小黑屋撸了一遍又一遍。

&esp;&esp;颜寻之觉得自己也真是跟孔唯在一起久了，体没胖，但学懂了她的心宽，被肖明染折腾的头疼，回去对完口供，晕晕乎乎一觉睡到调查组上门。

&esp;&esp;孔唯不在，链接已经断开，她图景里也不见肖明染的痕迹。

&esp;&esp;刚才见不久的调查组兜着弯子旁敲侧击的问她这几天在做什么、去过什么地方，尤其盘问她不在医疗处的今下午。

&esp;&esp;颜寻之就说医疗处待的太乏味了，她好久没见链接向导，精神力也很久没梳理过了，回去让孔唯梳理精神力，梳理完累了又睡了一觉。

&esp;&esp;其余问什么细节，一并以太困了没记得哈哈过去。

&esp;&esp;一会扯这一会扯那，反正都是不确定。来回几场，调查组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威胁她好好答。

&esp;&esp;刚把人呛走还没多久呢，颜寻之印象深刻，发现调查组确实也就头见还能唬唬人，戳两下就发现是纸老虎了，耷拉着眼皮说我真没记得。

&esp;&esp;“你再不端正态度，等我向上级申请，到时候上手段可不是谁能说了算的！”

&esp;&esp;颜寻之挺了挺胸，把身体坐直了，继续诚恳的敷衍道，“我端正态度，说的都是实话，没记得也是真没记得，我要是想编一个搪塞你，肯定早就编好了，咱俩不至于在这来来回回磨蹭。”

&esp;&esp;调查组除了询问没有其他权利，但向上申请就不一样了，颜寻之有点担心她精神力抗不过器械。

&esp;&esp;孔唯倒是轻轻松松的，“他们上头是联邦警司啊，往上申请，联邦警司知道肖明染跑了，联邦能不知道？南区敢上报联邦？”

&esp;&esp;“可南区丢了肖明染，联邦早晚会知道。”颜寻之咬着嘴唇分析，“南区还能一直不报？现在报联邦，南区彻底排查，肖明染肯定能找回来。只要找回来，最多是监管不力，难道比消失找不回来罚的还重？”

&esp;&esp;孔唯笑着摇头，“你以为肖明染有多重要。”

&esp;&esp;颜寻之一怔，“不重要还怕丢？”

&esp;&esp;“肖明染躺在那的意义大于一切。”孔唯把营养药剂给她，“她在这冻了多少年了，没用，就是给联邦个安心。南区丢了她，只要联邦不知道，就是没丢。”

&esp;&esp;“既然没丢，为什么要上报？”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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