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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esp;&esp;路汛也看了眼：“太远。”

&esp;&esp;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都叛逆，尤其是路汛，高毓没戳穿他，眼神却肉眼可见地柔和了。

&esp;&esp;叛逆归叛逆，青春期的孩子可塑性也强，不管怎么说，路汛能自己打开作业本，飞跃程度已经不亚于全人类登陆火星了。

&esp;&esp;“你到我办公室来下。”如果不是不得已，高毓实在不想打断他，“警察来了，想跟你再聊聊那天顾辰摔下楼梯的事。”

&esp;&esp;路汛垂眼，发现原本微微鼓出一块的书包鼓得更厉害了。

&esp;&esp;路汛：“我那天只是路过。”

&esp;&esp;“我知道。”高毓已经从肖明朗那里知道了事发经过，甚至刚才还听说，路汛那天不但给顾辰叫了救护车，还在他摔下楼梯后马上给他做了紧急治疗，“你先出来。”

&esp;&esp;路汛起身，按了按睡了大半天有点发僵的脖子，顺便提起挂在课桌边的大书包。

&esp;&esp;高毓疑惑：“你拎书包干嘛？”

&esp;&esp;路汛：“力量训练。”

&esp;&esp;“胡闹。”高毓蹙眉，“放回去。”

&esp;&esp;路汛站着不动。

&esp;&esp;高毓挑眉：“怎么？包里有宝贝？”

&esp;&esp;路汛：“差不多。”

&esp;&esp;包里的宝贝摸了下脸中间的一点鼻子，感觉热热的。

&esp;&esp;高毓扫了眼路汛那堪比登山包一样的书包。其实她一直觉得奇怪，以他们学校课本的大小根本用不着这种容量的书包，更不用说她从来没见过路汛拿课本出来，偏偏这孩子的包看上去又确实像装了东西。

&esp;&esp;“什么宝贝？”高毓顺势道，“拿出来我看看。”

&esp;&esp;包里的顾辰脊背一紧，他竖起耳朵，听到路汛说了句不太方便，又过了两秒，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被挂回了课桌旁。

&esp;&esp;高毓虽然好奇，但她并不想窥探学生的隐私，见路汛把书包挂回去，催促道：“快点，别磨蹭了。”

&esp;&esp;“您先过去。”路汛，“我去下洗手间就来。”

&esp;&esp;高毓看了看手表：“尽量快点。”

&esp;&esp;顾辰憋着气，听着外头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完全听不见，上方的拉链被缓缓拉开。

&esp;&esp;好看却又无比巨大的瞳孔猛然出现在眼前，顾辰吓了一跳，连忙用意识调了下视角。

&esp;&esp;路汛看着包里的小不点：“没法带你去了。”

&esp;&esp;顾辰愣了下：“没事。”

&esp;&esp;他本人对自己摔下楼梯的前因后果最清楚，事到如今，再钻着那天的事想没有任何意义。

&esp;&esp;“能不能给包开个口。”顾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有些虚弱道：“里面有点闷。”

&esp;&esp;虽然都要摄氧，但娃娃的心脏体格只有正常人类的百分之一，玻璃房里装了空气净化器，包上也留了很多透气的暗孔，理论上不会出现缺氧的情况。路汛看了眼顾辰的脸，好像确实有点发白。

&esp;&esp;他把手伸进包里，小房子一楼墙上挂着迷你空气净化器，路汛拨了下旁边的开关，调高档位：“这样呢？”

&esp;&esp;“好一点。”顾辰揉揉自己的心口，又虚弱地跟路汛商量，“能不能还是留点口？我以前有哮喘。”

&esp;&esp;路汛看着顾辰。

&esp;&esp;顾辰举起一只手竖到太阳穴边：“我保证不会乱跑的！”

&esp;&esp;小表情认真又严肃，配上身上那套dk制服，乖巧度拉满。

&esp;&esp;路汛看了会儿，把拉链往外拉了点，留出一个大大的透气口。

&esp;&esp;“我去趟办公室，很快回来。”

&esp;&esp;两分钟后，顾辰顺着玻璃房的楼梯爬到了书包外面。他扫了眼脚下，凝神，屏住一口气，往下跳——

&esp;&esp;60，成功着陆。

&esp;&esp;顾辰长舒一口气。

&esp;&esp;不枉今天上午他在路汛书包里断断续续练了两个小时的跳跃运动。

&esp;&esp;他们班的座位是按照身高排的，路汛坐在最后一排。一直调视角眼睛容易累，顾辰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桌脚和凳脚，硬起头皮往前走。原本从教室最后面到最前面最多十来步，这一下硬是走出了在操场的感觉。

&esp;&esp;一班的座位一共有三列，只有中间那列是有同桌的。顾辰的座位在教室第三排靠窗，他数着数，找到了自己的桌脚。

&esp;&esp;课桌椅是可升降的，顾辰的座位还没路汛的书包高，他轻松跳上凳面，两只手灵活地扒上桌子边沿。

&esp;&esp;桌面上放着一大束被透明包装纸裹好的白色康乃馨，淡黄色的花蕊被层层叠叠的纯白色花瓣包裹着，散发出一股清新的香味。花旁边还有一张被蜡笔小新笔筒压着的纸，最上面写着：希望学霸早日康复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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