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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esp;&esp;但他也特殊的，因为他是钦定的试验品。

&esp;&esp;project「zero」的第三个参与者，也是最有希望获得成功的实验体。

&esp;&esp;除了赛琳娜外无人知晓全部的基因样品到底来自哪些人，但他们毫无疑问知道维吉尔是最完美的造物。

&esp;&esp;他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比所有人都更加强悍的学习能力，也有着极高的悟性和举一反三的天赋，甚至是远超正常成年人的体力、耐性与五感，更不论他天生的警惕与善于伪装。

&esp;&esp;他刚醒来没多久就开始接受九头蛇各方面的培训：人文历史、自然科学，以及最重要的作战训练。

&esp;&esp;他的训练成果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esp;&esp;他是「dley」，是九头蛇实现伟大计划的底牌。

&esp;&esp;维吉尔曾翻阅过留存在赛琳娜那里的实验档案，他的母亲并不制止他了解这些可以称得上是机密的东西。

&esp;&esp;第一个参与者曾是个士兵，维吉尔曾听过他的名字——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二战时期美国队长的搭档，也是他的挚友。

&esp;&esp;他在苏联接受了九头蛇的洗脑和培训，但在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就失去了消息，负责监视他的人传回来消息是他与任务目标一同葬身火海。

&esp;&esp;第二个参与者是个很普通的19岁未成年男性，约书亚·威廉，没有特别调查过来历，只知道是在中东某个知名城市被绑来配合实验的，只不过实验失败，但现在人还活着，维吉尔曾见过他几次。

&esp;&esp;他原本应该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即使在九头蛇基地里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对待也没有改变。甚至维吉尔几次过去看他他都能笑着邀请维吉尔到他的房间里坐坐。

&esp;&esp;维吉尔很喜欢他，他和这个基地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是个温柔又坚定的人，即使到了绝境也没有放弃生的希望。

&esp;&esp;约书亚知道很多外面的事情。

&esp;&esp;“dley和我没有哪里不同，我们都平等地生活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他总是这样说，“只不过你没有真正地看见这个世界。”

&esp;&esp;“美洲大陆西海岸连绵耸立的安第斯山脉、在中部平原蜿蜒流淌的密西西比河、纽约市里绚烂不熄的明亮灯火与人潮拥挤的街头、清晨越过城市的第一缕微风与振翅的白鸽……”

&esp;&esp;他总是向维吉尔说起这些。用他温柔而缓和的语调，为他铺开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那是与洁白无垢的实验室完全不同的风景。

&esp;&esp;充满生机的，蓬勃美丽的。

&esp;&esp;他还经常对他说：“真想让父亲和母亲也认识dley啊，他们一定会和我一样喜欢你的。”

&esp;&esp;但即使他是个废弃的试验品，九头蛇也不会放弃压榨他的最后一丝价值。

&esp;&esp;19岁的年纪，他的身上有年轻的朝气与坚韧的信念，有花蕾未开放时的青涩与将要开放时的惑人。

&esp;&esp;维吉尔曾经看见九头蛇的护卫队人员带着衣冠楚楚的所谓“企业家“们走进关押他的房间，然后他们一脸餍足地走出来，他用这件事询问赛琳娜，却只得到了她的叹息。

&esp;&esp;“你没法去改变这一切，我的孩子，不要再问了。”

&esp;&esp;赛琳娜抵住他的额头，心痛又无能为力地回答。

&esp;&esp;但他没有问约书亚，他知道这是约书亚鲜血淋漓的伤疤。约书亚也不曾主动告诉过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紧紧地拥抱着维吉尔，隐忍的泪水沾湿维吉尔的衣服。

&esp;&esp;“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事物，但同样也存在着恶臭而腐烂的污泥。dley，看见这个世界的好，不要窒息于它的恶。”

&esp;&esp;约书亚这样对他说，却也不仅仅是对他说。

&esp;&esp;“自由啊，自由是生命为死亡唱响的赞诗。”

&esp;&esp;当约书亚说出这句话时，他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亲手为维吉尔戴上。

&esp;&esp;约书亚亲吻了他的额头。

&esp;&esp;“我的朋友，愿你继承自由的意志。”

&esp;&esp;如雷鸟白色的羽翼剖开黑色的天空，破开遮天的雨幕与阴云，越过山峦到达海洋的彼岸。

&esp;&esp;这是自由。

&esp;&esp;而约书亚是那白色的雷鸟，将自由与抗争的火种在维吉尔心中点燃。

&esp;&esp;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

&esp;&esp;“那约书亚呢？”托尼轻声问。

&esp;&esp;“他死了，”维吉尔听见自己这样回答，声音毫无波动，似乎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死在那个男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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