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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esp;&esp;他拖长了腔调，慢条斯理地说：“下次挑有人的时候念。”

&esp;&esp;谢灵：“……”

&esp;&esp;她还能说什么。

&esp;&esp;“后面的名词呢？”

&esp;&esp;他放下手机，看着她，“怎么不打完？”

&esp;&esp;“……”谢灵安静了一秒，指节微微收紧，若无其事道：“‘妹妹’不是默认词吗？还需要我打出来吗？”

&esp;&esp;闻言，他“嗯”了一声，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

&esp;&esp;她收紧的指节慢慢松开。

&esp;&esp;而后，听见他问：“既然是默认词，不应该很习惯地打出来了么？”

&esp;&esp;空气似乎变得安静了。

&esp;&esp;谢灵眼睫轻轻动了动，没说话。

&esp;&esp;“谢灵。”

&esp;&esp;他忽然喊她的名字。

&esp;&esp;然后盯着她的眼睛，身体慢慢前倾，语调轻缓低沉，“你是不是也——”

&esp;&esp;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的音节仿佛变得无限漫长。

&esp;&esp;一秒被切割成了一千份，然后拉长。

&esp;&esp;心跳在某一刻开始加速。

&esp;&esp;与此同时。

&esp;&esp;一种没来由的恐慌开始扩张，迅速挤满胸腔。

&esp;&esp;在每一个千分之一，都成倍数剧增。

&esp;&esp;化作一个不断充气的气球。

&esp;&esp;随之而来的是危险的警告。

&esp;&esp;而后。

&esp;&esp;在这句话成形之前，出于某种生物本能，她打断了他，“回去吧。”

&esp;&esp;她说：“太晚了。”

&esp;&esp;裴陆行没有说话，平静地望着她。

&esp;&esp;她抿了一

&esp;&esp;下唇，视线生硬地偏过，不去看他。

&esp;&esp;也许他没打算说什么。

&esp;&esp;可不知为何。

&esp;&esp;直觉令她不安，甚至恐惧。

&esp;&esp;就仿佛……如果让他继续说下去，也许会有什么被打破，使得一切都失序。

&esp;&esp;但，失序以后会是什么呢？

&esp;&esp;沉默回荡在这片角落。

&esp;&esp;谁也没有说话。

&esp;&esp;过了很久。

&esp;&esp;裴陆行慢慢退回原点，轻声说：“行。”

&esp;&esp;他再也没提。

&esp;&esp;回家的路上，延和一如既往繁华热闹，这座纸醉金迷的不夜城，四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人变得渺小。

&esp;&esp;而她和裴陆行之间，只剩下心照不宣的缄默。

&esp;&esp;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却没有闭眼。

&esp;&esp;她侧躺着，望着床边亮着的小夜灯。

&esp;&esp;却想到了之前在客房睡觉的时候，他第二天晚上就拿了一盏小夜灯来。

&esp;&esp;明明她没有命令他去做这件事。

&esp;&esp;她翻过身，将被子盖过头顶，整个人缩进被窝里。

&esp;&esp;四周变得黑暗。

&esp;&esp;身体开始本能地心跳加速，某种微弱的应激反应开始表现。

&esp;&esp;可她却忍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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