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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esp;&esp;她终于如愿咬上他的手背，在上面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esp;&esp;即使这样，也并不解气，仍旧咬着不肯松口，她抬着眸一错不错地望着他。

&esp;&esp;眼底带着隐秘的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倔强与委屈。

&esp;&esp;他垂眸看着她，没躲，任由她咬。

&esp;&esp;而后。

&esp;&esp;他忽地问：“让你咬回来了，也还讨厌吗？”

&esp;&esp;“讨厌。”

&esp;&esp;她说。

&esp;&esp;他沉默下来，某个瞬间，呼出的吐息有些明显。

&esp;&esp;又过了一会儿。

&esp;&esp;他视线透过她，看向别处，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声音很轻，“之前是哥被你气到了，一时冲动，以后不会了。”

&esp;&esp;“……”

&esp;&esp;谢灵没吭声。

&esp;&esp;裴陆行抬了下手，似乎是想摸她的头发，但悬在半空停了几秒，又收了回去。

&esp;&esp;“以后都不会了。”

&esp;&esp;他望着她，说：“你不想跟我一起放学，不喜欢我做那种事，哥都听你的，不会再越界……别讨厌，行不行？”

&esp;&esp;过了很久。

&esp;&esp;她偏过头，终于说了句，“……行。”

&esp;&esp;房门重新合上。

&esp;&esp;只剩下她自己。

&esp;&esp;夜色宁静，泠泠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铺了一地清辉。

&esp;&esp;她慢慢抬起手，覆在眼睛上，挡住了屋内所有的光。

&esp;&esp;他保证下次不会了。

&esp;&esp;这是她想要的。

&esp;&esp;可为什么……？

&esp;&esp;明明如她所愿，回到从前，变回正常的样子了。

&esp;&esp;可是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她会这样难过呢？

&esp;&esp;她不明白。

&esp;&esp;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esp;&esp;是哥哥变了，还是她变了？

&esp;&esp;为什么他越界，她不开心，他回到从前，她也不开心。

&esp;&esp;是她的问题吗？

&esp;&esp;她自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esp;&esp;那哥哥呢？

&esp;&esp;哥哥知道吗？

&esp;&esp;……

&esp;&esp;接下来的几天，裴陆行都没有再来接她。

&esp;&esp;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除了不再一起放学。

&esp;&esp;裴陆行还跟以前一样，跟她说话的语气，对待她的方式，都没有变化。

&esp;&esp;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esp;&esp;而谢灵……也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esp;&esp;除了越来越安静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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