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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日竹沥去寻她,为何半路就被人抓回去。而且,为何姜献月会知道她在寄浮生。为何那日自己送她去青芜坊时,她会落下一个荷包,阴差阳错让自己第一次进了那个地方。其中有她自己的无法自控,难道没有旁人的推波助澜?
&esp;&esp;一桩桩一件,她们之间的感情早就不似从前了。
&esp;&esp;究竟什么时候变的呢?
&esp;&esp;“多谢殿下,奴婢告退。”
&esp;&esp;织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愤愤不平:“殿下就这般轻易的放过她了?”
&esp;&esp;祁元意嘲讽一笑,兀自进了院门。
&esp;&esp;姜樾之——好久不见啊。
&esp;&esp;影子自己我想……
&esp;&esp;香车宝马,金铃红线迎风飘,车内宝炉正冒着香气。两道身影交叠而坐,郎君的手一寸一寸抚过女郎脊背,停在那精致漂亮的蝴蝶骨上。白皙的肌肤在他手下泛起红晕,连呼吸都乱了。
&esp;&esp;“唔……殿下,靖国公府要到了。”男子满眼迷离,像是陷入深深的情欲之中,“您可快些去,我可忍不了这么久。”
&esp;&esp;九公主恋恋不舍地从他唇上离开,目光带些攻击性的流连在他脸上。
&esp;&esp;而男人的脸,赫然与柳时暮一模一样。
&esp;&esp;“本宫这辈子还没遇到过你这般妙人,怎么能处处都这么合本宫的口味。”指甲划过他的脸颊,“乖,在这等本宫,本宫很快回来。”
&esp;&esp;钟离顺从点头,低眉顺目为她拉好衣襟。
&esp;&esp;九公主仰头吻了吻他认真的眉眼:“当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你。”
&esp;&esp;唇齿交缠的淫靡之声再次在车厢内回荡,自从那夜之后,九公主便连续几日宠幸他。
&esp;&esp;他的花样多到几乎让人不敢相信他是个雏儿,她祁岁初自诩放荡不羁,睡过的男人不计其数。但也只有他,竟然让她体会到另一种奇妙滋味。
&esp;&esp;越来越离不开他,甚至直接重金包下他未来三个月,也就是说这三个月,‘柳时暮’只能服侍她一人。
&esp;&esp;“殿下快去吧。”他指了指,“这可等不了。”
&esp;&esp;九公主眸中精光一闪,狠狠捏了一把:“今儿咱们去玉潭好好比比。”
&esp;&esp;美人掀开帘子下了马车,男人原本暧昧的脸上瞬间换了个神情。面上满是玩味:“什么公主,也不过如此。”
&esp;&esp;忽的,他眉心一皱,拿出暗格下的铜镜仔细照了照:“这张脸当真是好用,一个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
&esp;&esp;移到脸颊与耳朵的交界处,仔细看了看:“这老贼的功夫当真是越来越差了,这才一月就不行了。”
&esp;&esp;他愤愤地放下铜镜,理了理大敞的衣襟,抬步下了马车。
&esp;&esp;“柳郎君,你要去哪?”小厮见他要走,慌忙阻拦。
&esp;&esp;“怎么,我去哪还要同你报备不成?”钟离的语气盛气凌人。
&esp;&esp;小厮怯怯地小声说道:“公主殿下不许您离开,或是您要去哪同奴才说一声,奴才带您去。”
&esp;&esp;“不必了,我有事要回寄浮生一趟。”说罢也不等小厮反应,扬长而去。
&esp;&esp;九公主满脸红晕的进了靖国公府,里面喜气洋洋不少人凑上前同她交谈。只不过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她那躲在马车里娇娇怯怯的娇夫,应对这些寒暄就有些心不在焉。
&esp;&esp;直到有下人来报,请各位贵客移步淮山阁用膳,她才悠悠起身。
&esp;&esp;“九妹。”祁元意上前叫住了她。
&esp;&esp;九公主淡淡瞥眼:“五姊来的这么早。”
&esp;&esp;祁元意笑了笑:“樾之不在,她母亲的寿诞我应该早些来帮忙招待的。”
&esp;&esp;九公主冷笑:“呵,那五姊当真是有心了,姜樾之都被赶到尼姑庵去了,你还在这演姐妹情深。”
&esp;&esp;祁元意面上神情不变,笑意越发深沉:“九妹这是说什么话,我还得感谢你,帮我同宋溪牵桥搭线,你我才是亲姐妹。”
&esp;&esp;“一个小倌而已,五姊不会真把他当作心上人了吧?还有,一个小倌都拿捏不了,五姊这个公主做的也太憋屈了。”
&esp;&esp;听到这话,祁元意脸上的表情才有些难看:“我粗养长大,自然是比不过九妹深受父皇母后的宠爱。”
&esp;&esp;九公主脸上闪过讥讽,只是笑着看她,就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esp;&esp;“我听闻……与樾之有好的那位魁郎,最近深受九妹的宠爱?”
&esp;&esp;九公主眉头一蹙:“怎么,五姊也想染指几分?”
&esp;&esp;祁元意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好奇,那魁郎不是一向强硬得很。怎么会忽然……而且我可听闻他为了樾之不惜忤逆坊主,受了好一顿罚。怎么现在就像忘了樾之这个人似的。若真是这样,九妹可得当心,此人趋炎附势,怕是此前种种都是他故意为之。”
&esp;&esp;九公主眼底怨气翻滚:“姜樾之都那样了,是个人都知道该追随谁。不是谁都是宋溪那个没眼力见的,惯会拿乔。”只丢下这句话,她便扬长而去。
&esp;&esp;织音上前:“好歹在序齿上您是她阿姊,九公主怎么能这样和您说话。”
&esp;&esp;祁元意倒是没什么别的情绪,只道:“没事,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怀疑的种子只要埋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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