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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吵到这份上已经不在乎对错了,输赢似乎更加重要,谁要被怼的说不出话,就算是低头认输。
&esp;&esp;纪凌安急喘了几口气,“跟你十八年第一天知道我这性格?程子美,你不就是想要温柔的?我给你找!”
&esp;&esp;程沅沫顿时语塞,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纪凌安。
&esp;&esp;对方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临走时还踹翻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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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青竹看扶床头晕的程沅沫,又看一气之下扭头就走的纪凌安,双手一拍心道这都什么事啊!刚才还好好的啊!
&esp;&esp;头一埋,追自家公子去了。
&esp;&esp;是在棵梧桐树下找到了纪凌安,青竹劝说的话还没说出口,一眼留意到纪凌安紧握着的双拳。
&esp;&esp;硬是将人五指掰开,掌心是泛着紫的掐痕。
&esp;&esp;青竹心疼的泪眼汪汪,吸着鼻子急道,“公子,您再气也不能伤害自己啊!”
&esp;&esp;“我原以为和她的关系已经缓和,却还是吵成如此不堪的样子。”纪凌安的泪水无知无觉往下流着,情感掏空后的眸子泛着害人的空洞,“从前我最信缘分二字,是缘分将我和她紧密连接,现在我倒是厌恶极了。”
&esp;&esp;他淡然看着掌心伤痕,万般疼痛都远不及心口的疼。
&esp;&esp;“人们常用缘分已尽作为离别的借口,我恨透了这样的感觉,言不由衷将对方推的越来越远,去做出伤害彼此的事。”
&esp;&esp;“家主总有一天会明白您的心意,在此之前您要好好保重自己啊。”青竹扯着袖子低头擦去眼泪,勉强挤出宽慰的笑容,“奴才伺候您洗漱休息好不好,等睡一觉身体舒服了,再去想其他的事。”
&esp;&esp;化不开的忧愁就如同他与纪凌安之间隔着的无形横沟,总在他将要看到希望时给予现实的沉重一击。
&esp;&esp;“去找两个身子干净的人来。”
&esp;&esp;“公子。”青竹焦急道。
&esp;&esp;“与其让外头不干净的男人进来,不如我找个知根知底的干净人。”纪凌安更添了几分失魂落魄,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谁家女子没几个美郎侧室呢,细细想来她能十几年只有我一人,已是我不可多得的福气。”
&esp;&esp;“福气耗尽了,总得面对。”
&esp;&esp;“公子。”青竹刚擦干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esp;&esp;“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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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边巴巴摧心肝的难过,这边气性大的很,憋着口气尽糟践盆里的水,泼的面上、衣领和袖口直往下滴水。
&esp;&esp;春尘搁一旁站着,等程沅沫消停了,赶忙递巾帕上前,“家主,您擦擦脸。”
&esp;&esp;冰凉的井水冲刷了宿醉的昏沉,程沅沫敷衍地抹了把脸,耳边不合时宜回想起纪凌安话,巾帕往盆里一摔。
&esp;&esp;“反了天了!他能这样跟我没大没小吗?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从前他也不是这样的,如今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esp;&esp;春尘安静听着,不赞同也不反驳,手脚麻利的收拾残局。
&esp;&esp;没人附和,程沅沫点她道,“春尘,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esp;&esp;春尘小嘴一撇,“奴婢不敢说。”
&esp;&esp;程沅沫,“你说!”
&esp;&esp;春尘抱着铜盆叹了口气,晃了晃里头所剩无几的水,“依照奴婢看啊,您和正君再互相放狠话,最后还是会重归旧好。奴婢才不跟着您附和,免得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esp;&esp;程沅沫一边换衣裳一边反驳,“哎!你个小丫头片子,谁说会和他和好了!这次我是非常严肃认真的生气了。”
&esp;&esp;春尘不置可否,问道,“那正君说给您送温柔贴心的人来,家主您接还是不接啊?”
&esp;&esp;“接!”程沅沫脖子一梗,想也不想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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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宿醉成一滩烂泥,洗把脸清醒一番程沅沫就得走了,外头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她料理。
&esp;&esp;陪笑陪喝让利那么多,总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其余的事先往边上放放吧。
&esp;&esp;且她敢那么干脆的回春尘,是仗着纪凌安不会给她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这人的性子相处了十几年,她还能不了解?
&esp;&esp;事实证明千万不要自以为懂某个人,那样只会让自己成为一个笑话。
&esp;&esp;人前周旋许久的程沅沫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府内,一边思考着今日与合作伙伴的谈话,一边想着等会找纪凌安该如何表述昨夜的事。
&esp;&esp;迎头撞上青竹领着两个陌生的脸从纪凌安住的主院出来,见两位男子衣着打扮不似家中俾郎,脑中思索了一番,才问道,“这两位是伯玉的好友?”
&esp;&esp;纪凌安性子孤傲很少交友,更别说将友人带回来做客了,倒是让程沅沫新奇了下。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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