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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他们去玩了?”楚松砚冲对门属于那几个演员的房间扬扬下巴。
“太好玩了,我等不到过年了,咱先玩嘛,行不行。”要不是她怀里东西太多,保准还要扯着楚松砚的袖子撒泼打滚。
楚松砚朝旁边的房间看了眼,门已经牵开条缝隙,应该是老板早就过来修好了,真难得,竟然一点儿声响都没听到。
楚松砚扭过头,冲房间里的顾予岑说了声:“你房间的门已经修好了,可以回去了。”
顾予岑头都没擡,随便应了声:“嗯,我看会儿剧本就回去。”
楚松砚无奈地笑了笑。
小李察觉到不对劲,垫着脚,探脑袋往房间里看,“里面有人啊?是演员吗?还是……..”
“顾予岑。”楚松砚让开身子,拿起一旁挂着的外套,快速套上,不等小李走进房间,他就走出去,拦到她面前,说:“走吧,下去放烟花。”
当年的张旻年就像是一剂麻醉药打在太阳xue里,直到现在还留有馀效,楚松砚不准备让小李深入接触顾予岑,也尽可能避免两人正面交流。
顾予岑能干出来什麽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顾予岑这人没什麽怕的,所以什麽事都敢做。
小李对于顾予岑来说,也能变成另一个被猜测丶被拉入乱局的张旻年。
楚松砚将门拉上,跟着小李下了楼。
他出去後,顾予岑又随便向後翻了两页,便将剧本放到床头,开始四处观察。
挺简单的小房间,破旅馆里的床也窄窄的,估计想两个人一起住在上面都有些费劲,虽说房间里有暖气,但窗户也有些漏风,没暖和到哪儿去。
看了一圈,楚松砚的东西也很少,都是些基本生活用品,没什麽特别的。
顾予岑走到浴室里,这片空间很逼仄,几乎一个人站进去,就已经塞不进别的东西了。
实在是小得可怜。
浴室里侧有个塑料横架,上面挂着条黑色内裤,顾予岑伸手去摸了下内裤角的布料,还有些湿,没干透。
昨天晚上洗的?
顾予岑漫无目的地猜测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举动就像是个低俗色.情的变态。哪怕意识到了,他也只会觉得有点儿刺激。
他又伸手丈量了下尺码。
比以前大了。
收回手,顾予岑走出浴室,点了根烟,边吸烟,边四处转圈观察,就像个在做视察工作的扒手。
这种感觉很奇妙,在曾经印象最深刻的前任的房间里,你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完全随心所欲地在房间里安插各种窃听类工具,这个前任明知你曾经心思龌龊,道德低等,却还是放心地把你留在了他的房间里,自己跑到楼下去玩烟花。
楚松砚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单纯?
不对,不应该是这个词。
顾予岑停下脚步,站在个可以将整个房间揽入视野中的位置,慢条斯理地吐了个烟圈。
故作从容。
对,就是这个词。
他下去放烟花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他那个助理。
顾予岑扯着唇角笑。
他怕他对她做什麽?
以前人蠢爱当傻逼做疯事,现在就老实多了。
怕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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