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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两秒,说:“很疼吗?”
贺屿没说话,只有皮带缠绕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顾则桉没有继续问,想到之前贺屿没回答的,盯着他微垂的额头:“下星期三你要陪朋友去哪?”
“去海市,全国大学生辩论赛。”贺屿机械式地回。
顾则桉挑了下眉,想起这个比赛,每两年律师协都会让四大律所的人轮流去当评委,今年该博恒。
“你室友是法律专业的?”他问。
“嗯。”贺屿低声应了一句,手上还在专注地缠皮带。
顾则桉见他绑得认真,语气肃了一点:“你室友喜欢你吗?”
“什麽?”贺屿面上依旧没表情,但像是听了什麽笑话一样,说:“他只喜欢樱井莉亚。”
顾则桉有些没听清:“嗯?”
“你要看?”贺屿停下手上的动作,在身上摸了几下,似乎又想起什麽继续缠皮带:“我手机上没有,不过你肯定不喜欢,那是AV老师不是GV老师。”
“......”顾则桉想到这人梦游了思路还这麽清晰,有些好笑:“你怎麽不跟你室友一样,多学习一下。”
“谁说我没学习?”贺屿说:“高擡腿,难度系数四个颗星。”
顾则桉想起了贺屿的腿吊在自己肩上,喉咙突然发紧地滚了滚:“那你......”
“嘘,不能叫得太大声。”贺屿将食指比在顾则桉唇前,没接话,把最後一圈皮带绕紧,系了个结:“最好也不要说话。”
顾则桉靠坐在床头,被捆在身前的双手一动不动,问:“为什麽不能叫?”
“因为...”贺屿一只手撑在他的胸前,微微俯下身:“我怕叫了顾则桉会说我不行。”
顾则桉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是什麽的情绪,顿了几秒,问:“贺屿,你想结束了吗?”
“有点冷。”贺屿没回答,整个人靠过去,有些凉的脸贴着顾则桉的颈窝蹭了蹭:“这样暖和。”
顾则桉的身体颤了一下,原本想看一下贺屿背上的伤,但现在显然是动不了,低声问:“那你绑完了,能不能把我解开?”
“才绑了一会儿,不行。”贺屿擡起头,滞了两秒,摇了摇头:“你觉得不舒服?”
顾则桉本想说“是”,但视线下意识地落到贺屿的脚踝,上面还有之前被勒过的淡淡的痕迹,便没有说话。
贺屿又重新贴到了他颈窝处,贴得更近了些,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你不舒服,我可以帮你缓解一下。”
“嗯?”顾则桉偏了偏头,但贺屿的呼吸还是肆无忌惮地往他脖子上喷,他的身体越来越烫:“怎麽缓......”
话还没说完,贺屿的牙齿轻轻地叼住他颈侧那块皮肤,不轻不重的力道正好卡在疼痛与快感的临界点,顾则桉想推开贺屿,但被皮带缠着的手使不上力,只得抓住了他的头发。
贺屿突然擡起头,月光斜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挺直的鼻梁上,顾则桉还没反应过来,贺屿又偏头吻住了他。
这个吻来得很急但很轻。
在顾则桉怔住的瞬间,清冽的薄荷味席卷了整个口腔,嘴唇被贴上温热湿润的触感,软得连呼吸都忘了,像有千百根思绪在这忽如其来的吻里乱成一团。
但在这乱麻中又慢慢地渗透出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有些缺氧的窒息。
“贺屿。”顾则桉的喉咙溢出一道低沉沙哑的抽气声,气息不稳地从贺屿唇上强行脱离:“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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