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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过后,他又哭了,还抱怨,“你不是他,你和他一点都不像。”
&esp;&esp;“他是botto?”
&esp;&esp;“也不全是,我说的是外貌,性格,感觉,都不像,我不是说你不好,我只是想他,我们那时候天天在一起,很好很和谐,要不是世俗观念和他非要把事业摆在第一位,我也不会做出这么绝情的事。”
&esp;&esp;“所以你和他分了?”
&esp;&esp;“不仅如此。我们分手以后,谁和他好我都要插上一脚,我抢了所有应该属于他的东西,甚至毁了他的名誉。他再也不会理我了,我们彻底完了。我现在特别后悔,也很想念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所以我今天看见你,一个单纯的gay,寻欢作乐无所顾忌的样子,我才想要找回那种感觉。”
&esp;&esp;克里奇利无语了,替代品不是,幻想对象也不是,一眼沦陷更不是,而是一个填满他空虚的工具人,还被他当成垃圾桶疯狂输出。
&esp;&esp;一路上他都在忏悔,不知道是忏悔对妻子的出轨还是对前男友的愧疚,发音含糊的英语把克里利奇说睡着了。
&esp;&esp;他把车停在酒店斜对面的一棵大榕树下,还得让克里利奇穿过马路,再走上100多米。
&esp;&esp;他看着歪着头睡着了的克里奇利,睫毛又密又长,路灯下脸色冷白,头发深褐色,五官立体分明,和他印象中对英格兰人的高颅顶体毛茂密没有嘴唇的形象完全不同,他就好像是从古罗马雕塑中走出来的一样,属于珍稀物种,要是他不走,真担心自己会沦陷于他。
&esp;&esp;他还不忍心叫醒他,看着他腿上的手机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留个电话号码?最终长叹一声,放弃了,但是他却凑过去亲吻了克里奇利的嘴,这下给他亲醒了。
&esp;&esp;他睁开眼睛,看见库尔图瓦的脸就在自己脸前不禁打了个寒战,虽然心有不满,还是很绅士的勾住他的脖子,回吻了一下,但库尔图瓦却很抗拒的直往后躲,还四处看了看。
&esp;&esp;这微妙的动作让克里奇利感觉到有点被冒犯,算了,他本身也是个纠结体,把车停这么远就知道,即使马德里的阳光再炽烈,也晒不干他阴暗潮湿的心,就让他在无尽的挣扎和懊悔中爬行吧。
&esp;&esp;第二天,他醒来昏昏沉沉的,大概是出了汗被冷风吹了,那也要奔赴下一个地点,伊维萨岛。
&esp;&esp;一路上他都在打喷嚏流眼泪,心想不应该惩罚我吧,满足了库尔图瓦多年的遗憾,还听他啰嗦一路,怎么还把伤痛引到自己身上了。唉,想想自己大概也是欠了许多情债,就让伊维萨岛的阳光炙烤我吧。
&esp;&esp;感冒让他头脑发懵的把洗漱包和渔夫帽落在出租车上了,洗漱包里除了剃须刀牙具洗面奶润滑液还有他的每日必用品。
&esp;&esp;这下好了,别被他看上什么好吃的。
&esp;&esp;他还是低估了伊维萨岛的阳光,一下车就给他晒得差点晕倒。
&esp;&esp;他没有选择热门的海水浴场和度假酒店,而是选择了一个小渔村,远离城市更亲近自然的一方静谧,他沿着蜿蜒曲折的乡村小路,路过一排排像白纸糊的砖瓦房,快到海边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商店,还好,可以买点丢的东西了他想。
&esp;&esp;但是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商店里东西很少,都是一些气垫船,泳衣,钓具还有少量的食品日用品,不是他想象中的超市。正当他问前台的老妇,有没有渔夫帽,剃须刀的时候,发现老妇不会说英语。
&esp;&esp;“那避孕套就更没有了对吧?”他厚着脸皮比比划划,反正她也听不懂。
&esp;&esp;这时,从货架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拿着一顶渔夫帽扣在克里奇利的头上,问他:“先生,你要的渔夫帽在这里,剃须刀在哪里,至于避孕套吗,如果你急着用,我可以借你一个,不用还。”
&esp;&esp;克里奇利看着他面前对他说英语的这个男人,高大挺拔,赤着上身,肌肉很饱满,健康肤色,眼睛是棕色的,头发短带着点自来卷,手里抱着一个冲浪板,看上去幽默又健谈,一听就不是母语的英语带着西班牙和曼彻斯特融合的口音,大概也是来旅游的,他想。
&esp;&esp;“谢谢,倒是,不怎么急用。”克里奇利摸了摸鼻子,手肘支在货柜上,一双通红的眼睛注视着男人,清晨的光映在克里奇利的眸子里,深绿色的华彩被这个男人看到了,男人心里忍不住赞叹,这个小渔村这么偏僻冷门,要不是自己老家在这,那有什么年轻人会来这里旅游,来这里的都是出海捕捞的,难道他是新来的捕蟹工?
&esp;&esp;
&esp;&esp;就在克里奇利上下打量这个男人的时候,身后一个女声响起:“亲爱的,买完了吗?外面好晒。”
&esp;&esp;“哦,这就来。”男人拍了拍克里奇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就住在那边的二层楼里。”他指了指海边东边的方向,的确有一个二层楼很显眼,因为这边大多都是平房。
&esp;&esp;克里奇利也没客气,他估计这里没几个人会说英语,他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张手绘地图,然后叫住这个一身腱子肉的男人,还对那个女人招招手,表示抱歉再耽误他一分钟,“不好意思,可以告诉我这里怎么走吗?”
&esp;&esp;男人拿过纸来看了一眼,又翻过来看,最后看明白了,笑着说:“就在我家旁边,是小镇唯一的民宿,其实是给捕蟹工住的。”
&esp;&esp;“罗德里,要不送他一程。”女孩子十分友好的发出邀请,并没有因为克里奇利耽误他们时间而有一点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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