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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自己有一件使命,是必须要去完成的……
在浩荡的王朝易代中,没有人会关注到一群北行的宫女在想什麽,这些小人物有过怎样的悲哀。
但汪元量记得。
他从燕京南下渡江,跋山涉水,兜兜转转,终于回到了江南。
这一条路,古往今来,很多的亡国之人都走过。
金亡以後,元好问不愿入元为官,独自南下,行经哀宗皇帝的行宫。
见此地早被付之一炬,唯有砖瓦残存,想起当年西山晴雪,与帝王赋新诗的时节,不觉潸然泪下。
“焦土已经三月火,残花犹发万年枝。他年江令独来时。”
江令就是陈朝的尚书令江总。
昔时锦袍玉带,名冠陈宫,亡国後随陈後主北上,年近七十,终被允许归乡,已是两鬓霜雪,重来如隔世。
亡国的悲痛遗恨,从来是一寸山河,一寸血。
更多的人,却连踏上这条回归之路的机会也没有。
吴亡後,陆机丶陆云北上入洛,後来被卷入八王之乱,就死在了洛阳,华亭鹤唳终成绝响。
梁亡後,王褒被掳掠到北方,宇文邕喜爱他的才华,将他强行留下,终年郁郁,流寓异乡,就连死都葬在北境,一生都成“心悲异方乐,肠断陇头歌。”
陈朝宣帝年间,吴明彻北伐战败,被北周生擒,虽待之以礼,他却不愿为其效命,不久便忧郁而终。
为他写墓志铭的庾信,是世人尽知的「暮年最萧瑟」,平生哀江南。
人说,“南冠西河,旅人发叹,乡关之思,皆寄于江南一赋。”
更悲惨的,还有梁末的颜之推,本为梁臣,先被迫入北齐,又在晋阳之战中,因齐後主的昏招频出,失陷于北周。
晚年回忆平生,写过一卷极尽凄凉的《观我生赋》:“予一生而三化,备荼苦而蓼辛。”
“在扬都值侯景杀简文而篡位,于江陵逢孝元覆灭,至此而三为亡国之人。”
在最後,更是说:“而今而後,不敢怨天而泣麟也。”
今生今世凄凉至此,咽泪吞声,平生皆饮恨,不知命运何以捉弄人至此,也不知还能再怨谁。
还有梁末殷不害,漂泊北境多年,後来虽被陈蒨接回江南,儿子家人都被周武帝留在了关中。
直到周隋易代,隋又灭陈,年逾八十的殷不害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儿子殷僧首。
别时,他还是翩翩少年郎,如今已经两鬓斑白。
可是,就在殷僧首从长安赶来接父亲的途中,殷不害去世了,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父子二人到死都没见上最後一面。
没有一个真正可以为悲剧而负责的人,可是千家万户,一幕幕刻苦铭心的破碎和别离,就这样发生了。
乱世人所经历的心酸艰险丶悲恸长诀,是太平时代的人完全无法想象的。
古往今来,这样的遗憾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春秋只载要事,在新朝明光万丈的功德之下,哪里有人愿意理会亡国旧人的惆怅与悲哀。
如果不是有诗文流传下来,他她的故事将会永远被遗忘。
就比如,这一批宋亡後北上的亡国宫女。
汪元量回到馀杭之後,行走在江南各地,每到一处,时常抚琴高歌那些《望江南》的曲子,以至于经岁以後,杭人皆能传唱。
许多年後,元成宗时代,章丘李生自元都,还在唱着这一支歌。
当年为汪元量送行的宫人,早已在岁月中凋零殆尽,只有金德淑尚在,与李生相认,对方告诉她,此调此曲,在汪元量的歌咏下,“已声满江南。”
与十首《望江南》并传于世的,还有十位女子的名字。
她们是,王清惠,金德淑,章丽贞,袁正真,张琼英,连妙淑,黄静淑,陶明淑,杨华淑,杨慧淑。
这一段掩藏在亡国裂缝里的杜鹃啼血声,深宫里不为人知的故事。
被汪元量传播开来,终于写入了史册,抵达了後人耳中。
面对家国社稷,他无能为力,但他把馀生都用来完成了这一件小事。
只要他还记得,就不容许世人遗忘。
这怎麽不是一种成全呢?
……
此刻,谢道清把琴谱抄录了下来,递给对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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