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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言笑打断他们的对话，&ldo;你们要聊天到多久？白鸟要是因为疤嫁不出去，那罪魁祸首娶她好了。少年你也是常客，我觉得你人还行，能信得过。&rdo;

他打量了下魈的体型，轻咳两声，&ldo;反正女孩更喜欢脸好看的。&rdo;

&ldo;等等，师父，别乱想了！&rdo;白鸟叫停。

魈断然拒绝。他是带来灾厄，背负业障，以杀戮为生的妖怪，与凡人的生活轨迹俨然是两条平行的路。他的路上，遍及白骨腐肉，哀嚎悲吟，远无尽头。。

即使是魈，也清楚女孩的脸的重要性，于是承诺道：&ldo;我可以成为你的工具。&rdo;

早年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言笑顿时将&ldo;工具&rdo;引申到别处，他扫视无知无觉的两人，痛定思痛，转移话题，&ldo;总之，杏仁豆腐是吧？厨房閑人莫进，少年请离开。&rdo;

魈就这麽被赶了出去。言笑将杏仁豆腐的任务交给白鸟。

关于&ldo;美梦&rdo;，白鸟暂时只有朦朦胧胧的想法，所以先按照平常的方法做下去。

她端着杏仁豆腐上楼。魈站在栏杆边，似乎在眺望远处，但视线无所焦点，单纯地睁着眼睛罢了。以无垠之景为背景，他的身子竟也显得单薄寂寥。

白鸟闯入萧条的世界，递给他杏仁豆腐，&ldo;魈是怎麽恢複神智的？&rdo;

&ldo;服用了连理镇心散。&rdo;

具体来说是，重云背他时，其逸散的纯阳之气压制了魔神之怨，半路醒来他吞了副连理镇心散，恢複大半的行动能力后独自离去。

他吃完杏仁豆腐，难得主动点评：&ldo;很好。&rdo;

&ldo;像美梦吗？&rdo;

魈沉吟片刻，诚实地摇头。他望着白鸟脸上的胶布，&ldo;唤我名，我便会出现。&rdo;

人类能做到这个地步吗？重云喊他&ldo;魈上仙&rdo;……

他忽然跳出栏杆，散发的气势好似某种兇恶，张开的翅膀遮天蔽日的大鸟。

白鸟挥刀的快速叫人怀疑她有没有对準食材。淩厉的目光仿佛在刀落下之前切开东西。璃月的菜刀种类繁多，与蒙德的大不相同。白鸟一边熟悉一边区分，免得弄混它们。

天色已暗，将最后一些食材处理好，白鸟解开围裙下班回屋。

屋内传来痛苦的喘息。石头盘卧在床尾，全身痉挛，鳞片迸裂。它这副模样好像持续了很久。白鸟触碰它的皮肤，被滚烫的温度吓到，接连打了几桶凉水为它降温。

白鸟不由懊悔没有早点发现它的异样，事到如今只有等待。

石头的额头裂开一道锯齿形的开口，冒出湿漉漉的乌黑毛发。紧接着十只细长的手指扒在开口边缘，用力往下扯。随着一声怒吼，望舒客栈整个震颤，树叶掉落如同秋风吹过，坚硬的外皮里的人形生物终于显露。

那是个异常漂亮的非人类。

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肖似蛇尾，分界点在肚脐位置，然而鳞片长到两肋下方，色泽是渐变的棕。人形的部分大约在人类的八九岁，额角生着两只小角，左耳缀着黑黄白搭配的流苏耳饰，及腰的长发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皮肤泛红。他无力地趴在床上，皱着眉头小口蚕食蜕下的外皮。

&ldo;你能说话吗？&rdo;白鸟试探性地问。

他发出稚嫩清脆的童音，&ldo;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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