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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他宽慰得拍了下她,“我带着呢”。
“这都什麽跟什麽”,多卡斯翻到另一边仰躺着,这个球实在是,太麻烦了,还时不时踢她一两脚,只有小天狼星这种不怀孕的傻瓜才会觉得胎动是非常值得兴奋的事情。
【埃斯特拉】
“你还知道回来吗?”莫妮卡·梅多斯正在对着人台裁一块胚布,针垫绑在右手手腕上,上面插着各种颜色的珠针,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高领羊毛衫,下半身是深红色的天鹅绒宽腿裤子。
“我怀孕了,妈妈”,多卡斯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五个月,即使是在宽松的巫师袍下,肚皮也已经有了一个凸起的形状,小狗偶尔还会踢她一脚——怀孕的感觉非常有趣,能够清晰得感觉到身体里成长的异质物,某种意义上也很恐怖,像是被寄生。而愚蠢的狗男人只会好奇得伸手摩挲肚皮,说一些没有意义的傻话,大部分时候还要她去哄他,满足一些他的下流欲望,没有孕育能力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的一种期待与惧怕的并存,她也的确没什麽人可以商量这件事。
母亲涂着口红的嘴唇颤动了一下,但她没有回头,还在拿着那块布在人台上比划。像每一个北意大利女人那样,高大,丰满,年轻的时候有人说她像罗兰索菲亚,多卡斯的五官像父亲,脸的轮廓像妈妈,然而两位美人的孩子并没有真正继承父母的优点,只是能隐隐约约看到美貌的影子。
“我好像从来都,不怎麽听话”,多卡斯在工作室里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在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母亲的半张侧脸。
“从你在後台的箱子里拿起道具剑乱挥的那一天起吧”,莫妮卡从手腕上抽出珠针把那张裁片固定好“我就知道你要和我渐行渐远了。”
“我以为是从魔力暴动开始”,多卡斯把皮包放在一边的茶几上,莫妮卡是麻瓜。
“这真是一个麻烦的问题啊”,莫妮卡走到桌子边上,开始拿着划粉在第二块胚布上比划,“我不知道自己这个母亲做得是成功还是失败。”
“我觉得挺成功的”,二十二岁的女孩子擡脸看自己四十岁的母亲,她们有一模一样的浓密眉毛丶浅琥珀色眼睛和相似的脸部轮廓,“虽然会觉得别人得到的也很好,但是你给我的已经够了,很够很够。”
女裁缝伸手摁了摁眼角,“多尔切,你如果总是像现在一样会说话就好了。”
“这太难啦”,多卡斯仰脸看自己母亲,像小时候那样,六七岁,坐在类似的位置,那个时候她脚还够不到地面,只能在椅子上晃腿,看年轻的母亲在缝纫台前忙忙碌碌,那个时候他们刚从泰晤士河上的船屋搬到两间的狭小公寓,妈妈靠从给剧院提供服装的工坊里接手工活来做补贴家用——後来她就被正式聘用,现在成了一名成功的版师,再加上父亲担任剑术教练的工作,至少现在梅多斯家可以拥有自己的房子了。
“所以你是要帮忙吗?”莫妮卡开始拿着剪刀裁第二块胚布,她面前的软木板上钉着设计师的图纸,让它成为真正的服装还需要重新上人台调整出立体的样貌,“我不确定我和你的,丈夫,是不是能想处得来。”
“我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多卡斯伸手扶一扶额头,“他家里你也知道。但这个不是重点——我只是怀孕了,然後突然想和你谈一谈。”
“终于意识到生育是一件多麽困难的事情了?”莫妮卡看起来心情有点愉悦,“你知道为什麽家里只有你一个了吧。”多卡斯是梅多斯夫妇唯一的孩子,甚至可以说是他们结婚的契机。未婚先孕并不是一件体面的事情,但是伦纳德和莫妮卡决定对孩子负起责任来,但好在他们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相处得还算愉悦。
“我只是觉得我好像从来不了解你”,多卡斯挥魔杖给自己变出了一杯茶,给母亲也倒了一杯,莫妮卡保持了从她魔力暴动以来对此一直的惊奇,但也像所有和巫师相处愉悦的麻瓜一样对此一直保持着视而不见的自我欺骗,“我觉得你真得不像是一个会要孩子的人。”莫妮卡并不是事业狂,但也从来没有自认为家庭主妇的,从来不做一日三餐之外多馀的家务,而多卡斯的父亲伦纳德对此保持了一种容忍的态度,他习惯了饭後洗盘子和碗,更是把清洁房间作为第二项爱好来发展——这样他就有理由每周都重新把房子里的各类摆件和装饰挪一个位置。
“多尔切”,莫妮卡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她们母女之间谈论某些私密话题的时候好像都会开始转用活泼的意大利语,她从多卡斯小时候开始就用意大利语跟她对话——伦纳德为此不得不去学了意大利语——美人到了四十岁还是美人,莫妮卡很迷人,沙漏型的身材,短头发,像豹一样的短脸和舒展的栗子色眉毛,栗子色头发剪得很短,带着金色的大圈圈耳环,看起来很清爽干练,“你知道我喜欢什麽,想做什麽,追求是什麽,但是你不知道我爱你吗?”
“你当然爱我”,多卡斯从边上抓了一只羽毛枕头,“所以才不希望我踏上你这条路”,早早生育,“但是没想到越被禁止的东西就会越迷人。”
“我以为我已经对你够纵容了”,莫妮卡会意的低头笑,但是眉毛还是皱着的,“你从小见过了那麽多的事情,但还是要往这条路上走。”
“妈妈”,多卡斯把下巴放在羽毛枕头上,“你逃避了我的问题。”而且莫妮卡并不算真正的纵容,她有自己的底线,无论是梅多斯十点的门禁还是不许使用药物,连多受了别人人情都要还回去,就更不用说偷窃了。多卡斯总觉得她会非常需要巫师家庭里常见的,成员状态时钟,来满足她的需要。——但她的确很纵容,允许多卡斯去接触不同不一样的人丶事丶物,从不一样的角度去观察和包容——多卡斯在小学前就接受了她亲自解释的性教育,虽然主要可能放在了不要和人乱搞上,伦纳德亲自描述了男性在和别人乱搞时候的心态。
“一个在有着七个孩子的家庭里长大的女孩子”,莫妮卡端着边上多卡斯刚刚变出来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怎麽可能会不想要小孩。”
“但是外婆和我说的是”,多卡斯眨眨眼睛,她八岁的时候跟母亲回过一趟米兰,那个时候家里经济条件已经和缓了,也有馀钱回去探亲,“你是排行第二个的小孩,然後有一天说,我受够了,再也不想要这样的生活,然後抱着一本莎士比亚就跳上了去伦敦的客轮。”到达伦敦後一边在意大利餐馆後厨里打工,一边上表演课,业馀时间积极参加泰晤士河东岸剧院人员的各种派对,和老爹滚在了一起,意外怀孕,就是多卡斯,最後决定结婚,生孩子。
“然後过了十年还是回去了”,莫妮卡把杯子放下,微笑,“我只是不想要为一家人服务,想要自己掌控自己的生活罢了,但是你很懂事——听话。”
“我也这麽觉得”,多卡斯抱着枕头像小时候那样来上身来回晃了一下。
莫妮卡看起来也被逗乐了,“还有你爸爸也是。”
“我要告诉老爹”,多卡斯开始笑。
“英国男人比意大利男人可靠多了”,莫妮卡耸耸肩,“只能这麽说——你那个除外。”
“小天狼星要伤心了”,多卡斯伸手到枕头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真得很努力在讨好你。”大声赞美装修有多用心,饭有多美味,梅多斯家关系有多麽和睦,很努力的用清理一新帮伦纳德刷盘子,然而莫妮卡大部分时间只是,对他的表现摆出不置可否的态度,甚至用意大利语向多卡斯吐槽他演技很烂。
“越漂亮的男人越会骗人”,莫妮卡把裁好的胚布用珠针固定起来,“你爸爸也是,关于你要去哪里上学那件事他瞒了我多少年。”
“他只是害怕他妈妈——奶奶”,多卡斯重新抱着枕头,伦纳德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因为他是一个哑炮,觉得无法忍受自己辜负了多卡斯祖父母的期望。
莫妮卡摇了摇头,开始调整人台上胚布的方向,一件30年代斜裁礼服的样子开始逐渐出现在两个人面前,“不过其实我的确不太喜欢生育。”
“发现了”,多卡斯喝了一口自己的红茶,“你只是不喜欢创造和表达。”莫妮卡是一名优秀的版师,能做很精良的复原作品,把设计师的梦变为现实,但是让她自己去做出具有力量丶引领潮流的表达则很难,她的手工很好,但要求她搭配颜色丶创造轮廓则总是不够出彩——所以她做得大部分是戏服设计,复原一些古代时装,推测它们的结构和层次。
“你不一样”,莫妮卡从人台上把胚布取下来,开始对着牛皮纸打版,“多尔切,你第一次把道具剑从箱子里出来玩就打碎了我整整一套盘子。”
“那套盘子太丑了”,多卡斯把杯子放在一边,挥魔杖给两个人的都加满。
“那是我和你爸爸结婚以後买的第一套餐具”,莫妮卡在用铅笔在版边上标注经纬方向,“当然,我现在的确觉得它很丑。”
多卡斯吐了吐舌头。
莫妮卡把巨大的透明三角尺和圆规丢在一边,看起来今天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冰箱里有提拉米苏,然後”,她看了一眼多卡斯的肚子,“所以你们想好名字了吗。”
“波利斯”,多卡斯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微笑起来,“小狗。”
“啊”,莫妮卡看了一眼,“希望他听他妈妈的话。——留下来吃饭吗?”
“小天狼星来接我”,多卡斯微笑起来,“他可以一起留下来吗?”
“那会让我对他印象好一点的”,莫妮卡看起来在门边停了一下,她大概打算去拿点心了,这是多卡斯成年後每次来访的惯例,母亲擅长的是大部分的意大利家庭菜,但是讨厌披萨,“但我讨厌他的摩托,特别是骑着摩托带孕妇。”
“但是你从来都很喜欢尤里的韦士柏”,多卡斯提出抗议,她小时候从那辆踏板摩托上摔下来过,然後小声表示,“其实我也不那麽喜欢摩托。”
“因为他带安全帽”,莫妮卡用浅琥珀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多卡斯看,而留着栗子色鬈发的女巫看起来很怂得呆在位置上,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母亲。
【圣诞颂歌】
1982年的圣诞节到来的时候,多卡斯怀孕的月份已经很大了,小狗开始变得很是活泼,在里面伸手伸脚,和小天狼星隔着肚皮互动的时候,总是随时准备跑出来的样子。
“我会怀念这一段时间的。”小天狼星在出门前给她戴围巾,亲昵的用鼻尖碰她的鼻尖,“妊娠中期永远的神。”
“我觉得你只是喜欢在过程中躺着。”因为担心压迫到腹部,但她确实变得更,丰饶而湿润,而小天狼星有很多骚话可以说,类似于他想和小狗互动了之类得。多卡斯很无奈得看着家里的圣诞灯带,连冬青和槲寄生都是用它们捆着的,一点一点,到处点缀着细小的灯泡,廉价的宝石仙宫,但确实很有家的温馨感觉——这是他们在和平年代的第一个圣诞节,再怎麽隆重好像也不为过。他们的壁炉在大部分时候是装饰品,只有在早晚通勤的时候点燃魔法火焰,地暖保卫着这个小小家庭度过冬日。——一颗巨大的圣诞松树摆放在小天狼星常坐的扶手边,上面琳琅的玻璃水晶装饰并不很多,他们决定在以後的每一个圣诞节慢慢添上,所以现在只是简单的缠着灯带。
小天狼星显然很喜欢氖气霓虹灯丶电力和开关之类的东西,并着迷于用小小的机械装置控制大量的光明,但好在大部分时间他对麻瓜玩意儿的爱好都是一时兴起,除了摩托车。
“背痛好一点了吗?”他殷勤得揽上她的後腰,“有什麽我能为你做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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