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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父亲想把江桉送出来避难,母亲想借江桉刺激她。
她其实是他们权衡棋局的棋子而已。
真的只是棋子吗?
江见恕的目光越过了江桉,落在了不远处正被风吹得摇晃不止的枝丫上。
折来柳枝,衔作环。
她曾经有过一段还算愉快的时光。
只是太短暂了,短暂得只在这种时候提供一点慰藉。
不可以期待被爱,就算是双亲也不可以。
“姐姐,你在想什麽?”
江桉的声音将她再度拉回了现实,江见恕敛掉了情绪轻声道:
“想要洱莲的人不在少数,不如我替你去取,免得去晚了跑空。”
她前後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江桉觉出了不对,便带着几分玩味道:
“姐姐不会是想将我扔在这里不管了吧?”
江桉坐在鸢尾鹿的身上,一手支头靠在鹿角之上,汉玉白的袍子与鸢尾鹿的白几乎要融为一体。
他微微居高临下俯视着江见恕。
然在亲耳听到江见恕说出:“父亲之命,我怎敢违拗?”後大笑不止。
多顺耳的话啊。
天之骄子吗?
也不过如此吧。
江见恕听着那渐渐与她心跳声重合的笑声律动,转身便往蔺兰涯飞去。
她有得是耐性。
蔺兰涯顾名思义就是一处高悬的崖壁,又毗邻海边,生长着喜水的洱莲。
而洱莲又有拓宽筋脉,洗髓的奇效。
很多进入秘境的世家人是为了洱莲而来。
海风裹挟着咸湿气息,澎湃浪花一下一下拍打在崖壁之上。
江见恕一眼便瞧见了那夹缝中生长出的黄白洱莲。
只是不等她出手便有一道黑影迅速窜过,捷足先登。
不是吧,这也被人抢先了。
江见恕抡着镰刀就要趁那人摘洱莲之际砍上去的时候,却被一剑气横隔阻挡。
她扭头便见许椿白。
“呀,好巧。”
被人抓包背後偷袭,江见恕也没有一丝尴尬,反而见是许椿白,心情很好地打起招呼来。
许椿白对于这种冤家路窄是说不出来一点话。
整个南境这麽大,还能碰上江见恕,而且江见恕一看也是想要那洱莲的。
拦江见恕一下只是出于顺手,若是江见恕和齐妗真为洱莲打起来,许椿白也不便过于插手。
谁知道江见恕又一副要不要洱莲都无所谓的样子,转而凑到许椿白身边来。
“你跟她们组队吗?”
“加上我呀,刚好四个人。”
许椿白才不信她平白无故这麽热情,想也不想就拒绝。
江见恕一而再的被拒绝,马上就冷了一点神情道:“你忘了,我们是同盟吗?”
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许椿白不觉得那天晚上短暂的交易可以算作同盟:“你我什麽时候是同盟了?”
江见恕不在意许椿白的冷脸,只一味投出劲爆消息:
“你知道原朝生在查你吗?”
“原朝生想向掌门递交你在妖兽林中与狐妖勾结的证据。”
“其一就是每个从妖兽林阵法出来的人手上都有被烙伤的疤痕。”
“你没有。”
许椿白下意识想起了那天去探望江见恕时,原朝生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和那股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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