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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话（第4页）

“从前我从未这样想，但……”我咬着嘴唇，不想再说下去了。

“事出有因，只是现在不能解释给你听。”

“请陛下答应不要伤了绿萝，其他都没有关系。”

陛下追问，“怎麽伤你，都没有关系吗？那你躲什麽？”

我闭上眼，不再说话。

陛下说：“为了让你放心，我不会再召幸绿萝。”

“谢谢。”我睁开眼，轻声道。

“我说过，一句谢谢不足以表示感激。”

“……”

“青儿……”

“……”

那晚，他没有亲我，也没有抱我入怀，只是在我身边躺了一夜。

之後，陛下不再召幸绿萝，而是开始召幸擅长舞艺的简美人和黄昭仪，还有擅长琵琶的迟美人。

可是没几日，周美人和张充容就发生了口角，还互相动了手；简美人则不小心摔伤了腿。

这之後，常来正阳宫的便只有黄昭仪和迟美人了。

但没多久，黄昭仪的脸莫名起了疹子，暂时不能侍奉陛下。于是，陛下索性连迟美人也不召幸了。

正阳宫这几日都很冷清。没有歌声，没有琵琶声，也没有舞蹈。

我如常来往于医药局丶谪仙殿和正阳宫之间。最近，我在帮尹太医整理医书，有不少的抄写工作。

陛下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挑灯夜战，奋笔疾书。

他坐在我对面，笑话我道：“看着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夜夜批折子的是你呢！”

我头也不擡地回道：“这话若是胆子小的人听了，估计该跪在地上求陛下饶命了！”

陛下莞尔道：“你终于肯承认你的胆子大了！”

我奋笔疾书道：“胆子太小，如何消受得了陛下的千折万磨！蹂.躏至斯，总得有点长进才是！”

陛下抽掉了我手中的笔，问我道：“我召幸别人，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吃醋？”

我道：“陛下高兴就可以了，别人的喜怒哀乐终究都是微不足道渺如尘埃的。”

“宫中的斗争，从来不会绝迹。你说过你不愿参与，我也答应过护着你。如果我不在意你，你如今又不知要被哪个坏心的女子算计折磨了？”

“多谢陛下，求陛下赐还毛笔，明天要交功课的。答应旁人的事情，总该有始有终。”

“青儿，你可记得，你同我说过什麽？”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陛下叹息了一声，把毛笔还给了我。他只是在我的书架上随手取下了一本书翻看，什麽都没有再说。

那晚，我一直抄到凌晨都未睡，陛下便一直在我身边坐到了凌晨。

我几次想让他先去睡，不用陪我熬夜，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他未必会听我的。胡三来看了几次，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相劝。

後来，我哈欠连天，便对陛下道：“实在累了，要睡了。陛下也去休息吧。”

陛下将我打横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随後，他也拉开了一条被子盖上，就这样躺在了我身边。他对我说：“青儿，自回宫後，你再未称过我为‘馀君’。从前的事情，你到底不愿再提起了。”

我什麽都没说，只是闭上眼睡觉，很快我就迷糊了。

第二天，陛下又开始召幸嫔妃。但召幸的频次变得很低，三五日才召幸一位，而且每次都是不同的人。

我与陛下依旧如此。明明住得很近，但十天半月也见不了一面说不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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