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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2页）

&esp;&esp;老廖：“可以先处着”

&esp;&esp;于悦退后一步：“廖叔，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esp;&esp;老廖咬牙切齿：“于悦同志，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以为你这小小的宣传干事能做什么事儿？”

&esp;&esp;说完，老廖黑着脸走出去。

&esp;&esp;胖子进来，带她出去。

&esp;&esp;女儿出来，方玉珍高兴极了，今天自家的猪儿一定能卖个高价。

&esp;&esp;一会儿，胖子出来，旁边另有一人。方玉珍看，不是老廖，心里放下了心。

&esp;&esp;这会儿出来的是瘦子收购员，他嘴上叼着烟，耳朵上夹着一根，方永康兄弟看着觉得气派。于火明顿时觉得自家就怎么忘记买烟了？

&esp;&esp;瘦子拿着卡尺在猪背上一卡，宣布：“三等。”

&esp;&esp;方玉珍心里一乐，虽然与她心里的一等有差别，但也觉得满足了。

&esp;&esp;“等等！”瘦子旁边的高个子阻止说：“听说你们是天水村的？”

&esp;&esp;方永刚弓腰点头：“是，大哥我们是天水村的。我侄女在公社当宣传干事。”

&esp;&esp;高个子扫了一眼两个姑娘，接着说：“前阵子闹猪瘟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esp;&esp;方永刚点头表示知道。

&esp;&esp;“知道就好，这害了猪瘟的猪，人是不能吃的。吃了会生病，严重的是要人命的！”高个子说，“我们肉联厂不能随便收猪。这些猪儿得赶到厂里，先观察半个月，确定没有猪瘟了，才能收。”

&esp;&esp;于火明：“同志，您的意思是要等半个月？半个月，这猪不知道要瘦多少。猪瘟的事情我们听说了，害猪瘟的猪那是不吃不喝。可你，这几头猪，吃得挺好，不可能是害猪瘟的猪啊！”

&esp;&esp;排队的众人看过去，那猪的确是生龙活虎的，刚她的主人扔给他们的猪草他们吃的可欢实了。

&esp;&esp;“可这害猪瘟的猪不可能长这么肥吧？”

&esp;&esp;有人小声说。

&esp;&esp;“规矩就是规矩，这不能变。”高个子说。

&esp;&esp;方玉珍算是看出来了，这肉联厂的人就是有意为难，猪儿离开了猪圈，再到陌生的环境，就算给好吃的也会瘦下去，更何况这肉联厂的人本就不安好心，再过半月，猪儿都不知道瘦成什么样子了。

&esp;&esp;“那我们不卖了，先赶回去。”方玉珍咽不下这口气。

&esp;&esp;于火明也不甘心，让舅子们赶着猪走，大不了，他们麻烦一点，一头猪一头猪的卖，就碰不上肉联厂的人为难了。

&esp;&esp;“那不行——”高个子伸手拦住，“你们不能走。”

&esp;&esp;“难不成你们肉联厂想像地主一样，想抢群众的东西，强买？”于悦上前，站在高个子面前，和他对峙。

&esp;&esp;“没有，我们只是怀疑这猪害了猪瘟。你们要是把这些猪赶回去，把一个村的猪都传染了怎么办？”

&esp;&esp;方玉珍气得抹眼泪，辛辛苦苦大半年，好不容易养肥了猪儿，到头来被刁难，卖也卖不出去，还不能带回去。

&esp;&esp;几个男人很少见到公社的干事，他们天生就怕当官，此时被拦住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esp;&esp;赵婵娟见这边剑拨弩在，她人微言轻说不上话，于是，她悄悄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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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人微言轻◎

&esp;&esp;“既然你们说我家养的猪有问题，那咱们就叫畜牧站的工作人员过来检验。”于悦说：“还有，不知道肉联厂什么时候开的规矩，我没有听说过。不如，我们一并将肉联厂的领导请来给大伙儿宣传一下政策。我下乡给群众宣讲的时候，也能顺便将肉联厂的政策详详细细地传播给群众。”

&esp;&esp;于悦面无表情地说：“不然，在场的乡亲们害怕。自己养的猪，不能立马就卖，这心里打鼓呀。以后还敢养猪吗？”

&esp;&esp;高个子眼皮一跳，他过来为难于悦是老廖私下给他说的，他本以为农村里的小姑娘没有什么见识好糊弄。可这小妮子牙尖嘴利，真要请来了厂里的领导，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高个子看着地上生龙活虎的猪，觉得自己就不该答应老廖。

&esp;&esp;高个子再看排队的人群，他们的眼里有畏惧之色。

&esp;&esp;若是让领导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让公社的人不敢养猪，高个子简直不知道他的结局。

&esp;&esp;老廖啊老廖，你可真是害苦了我。

&esp;&esp;“就算没有害猪瘟，这猪这么大，肚子里的东西就多。除去里面的东西，这猪也达不到三等，最多，最多五等。”高个子试图补救。

&esp;&esp;于悦：“同志，照您这么说，这猪越大越肥等级越低，那越小越瘦等级越高吗？”

&esp;&esp;排队群众雪亮的眼睛期待地看着高个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家里有头一百斤重的猪，不就是可以赶来卖了吗？

&esp;&esp;“这……”高个子就想收回自己的话，又小又瘦的猪，尽是骨头，能用来做什么？

&esp;&esp;“这儿可真热闹啊！”浑厚的声音穿过人群。

&esp;&esp;于悦心中一喜，姚社长到了！

&esp;&esp;“于同志啊！我这来得真是巧，还能看到你家养的六头大肥猪！”姚社长说：“作为公社的宣传干事，你很合格啊！起了很好的带头作用。”

&esp;&esp;于悦肩膀一松，弱弱地说：“可是，肉联厂的同志说我家的猪害了猪瘟，要将它们拉到肉联厂先关半个月。”

&esp;&esp;“嗯？”

&esp;&esp;接触到姚社长威严的眼神，高个子只有站出来，小声地说：“姚社长，我这只是怀疑。并不是一定…”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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