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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esp;&esp;舞台上声音嘹亮，周蔼谦凑近说：“待会儿聊聊，我对你的软件很感兴趣。”

&esp;&esp;章洄颔首，继而跟他交换了联络方式，两人约定晚宴结束后聊一聊。

&esp;&esp;很快到了拍卖环节，柯胜强像执行任务，在第一轮就举牌，喊了五百万的高价。

&esp;&esp;周蔼谦笑笑说：“这些孩子很有创意，画作很漂亮，我也很想买一幅收藏，不过柯总这么豪爽，我兜里那点钱就喊不出口了。”

&esp;&esp;章洄笑说：“都是心意。”

&esp;&esp;周蔼谦笑容满面道：“你说得对。”

&esp;&esp;洄收到谭丽珍的眼色，从十万开始举牌，一路举到一百万，成功拍下一幅向日葵画作。

&esp;&esp;到了第三轮的时候，周蔼谦摩拳擦掌，誓要为慈善事业做贡献。

&esp;&esp;周蔼谦举牌：“50万。”

&esp;&esp;几轮之后，林濯月举起牌子：“420万。”

&esp;&esp;在场众人无不错愕，目光锁定在了林濯月身上。

&esp;&esp;章洄眉头皱得死紧，道不清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他感觉肺部都被捅穿了，呼吸里透出血腥气。

&esp;&esp;几轮之后，周蔼谦挑了一幅拍下，表过心意之后，朝章洄使了个眼色，“出去抽根烟？”

&esp;&esp;章洄也想出去透透气，两人并肩往外走，朝着无人的露台走去。

&esp;&esp;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寒冷，身上却很热，酒气被风一吹，反而觉得舒服。

&esp;&esp;周蔼谦点燃烟，在藤椅上坐下，笑说：“你比我当年有本事，一年时间能有这样的规模。”

&esp;&esp;“柯总是我的恩人，多亏了他。”章洄也点了根烟，“现在信息化社会，什么都快，放在十几年前，根本不敢想。”

&esp;&esp;“那倒是。”周蔼谦说，“我曾经也想过搞企业管理的软件，不过你知道的，企业就像人一样，得先解决了温饱，才能考虑品质，现在市面上管理软件五花八门，一体化的软件不是没有，主要是不好用，铭光现在用了七八种软件，各有各的烂，我昨天还收到短信，说我缺勤30天，要扣我工资，我还是头一回收这样的‘律师信’。”

&esp;&esp;周蔼谦好笑地摇了摇头。

&esp;&esp;“工程企业和一般企业不同，人事和业务管理这一块很难把控，规则之外还要考虑人性化的东西，偶尔出现错误也很正常。”章洄打趣道，“系统毕竟是死物，也会有眼无珠。”

&esp;&esp;“它有眼无珠，但我有眼光，你是万里挑一。”周蔼谦锐利的目光看向章洄，“要不要与我合作！柯胜强能给你资源，但他给不了你技术支持，星空软件的细节确实做的非常棒，但模仿并不困难，章洄，如果你不能一飞冲天，那么你很快会被改革的浪潮湮没，跟我合作，条件随你开！”

&esp;&esp;“如果你想订购我的软件，我表示感谢，合作方面，恕我不能考虑。”章洄含笑摇头，“浪潮一定会来，但浪潮也会过去，我有自信，开发出一款无法被模仿的系统。”

&esp;&esp;周蔼谦意味不明笑了笑，低头弹烟灰。

&esp;&esp;章洄把没抽几口的烟滋灭，起身道：“出来太久了，我先回去，回头再聊。”

&esp;&esp;他举步往前走，周蔼谦扬起了头，冷冷地说：“章洄，你会后悔没有把握住这个绝佳机会。”

&esp;&esp;很多年后，章洄依旧不后悔今天的决定，但他始终认为，周蔼谦没有在最好的时机提出邀约，那是章洄人生里最不想赚钱的一天，他甚至想卖了公司直接退休，躲到乡下钓鱼骑车打篮球。

&esp;&esp;

&esp;&esp;宴会结束后，章洄混在人群中离开，生怕被谁喊住，可明明没有人想留他。

&esp;&esp;停车场里，汽车陆续离开，章洄忘记提前叫代驾，他整个晚上都晕乎乎的，可能是喝多了酒。

&esp;&esp;林濯月的车还在对面，一抬头就能看见，章洄坐在副驾上，漫不经心看手机，偶尔撩一下眼皮，确定动静来自哪里。

&esp;&esp;很快，章洄看见林濯月从电梯间出来，与人谈笑风生，挥手作别后走向各自的座驾。

&esp;&esp;隔着薄薄的一道窗，章洄凝视着林濯月微醺的侧脸，林濯月突然转头，视线交碰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淡了。

&esp;&esp;章洄转回头，又再看手机。

&esp;&esp;车窗玻璃被敲了一下，章洄装作没听见，想让林濯月知趣离开，以为坚持了很久，其实只有两秒钟。

&esp;&esp;他放下车玻璃，揉了一下头发，手臂架在车窗上，故作轻松惬意，笑容满面问：“要回去了？”

&esp;&esp;林濯月颔首，问他：“你怎么不走？”

&esp;&esp;章洄说：“司机还没来。”外套已经脱下来，袒露的衣领清晰可见，领结早已不翼而飞。

&esp;&esp;林濯月不知道说什么，盯着他的胸膛出神。

&esp;&esp;章洄渐渐地也不笑了，他伏在手臂上，眼眶有一点湿，借着醉意问：“怎么、怎么不回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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