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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没有得到回答，但是被从后面抱住了。

就像是有人突然往我背上盖了一块吸满水的浴巾那样，我差点往前扑倒，又被他圈得死紧。

成不了救人出生天的那根浮木，但我现在已经是根浸透了水快要沉底的稻草了。

&ldo;……干嘛啊。&rdo;

&ldo;发现了不想接受的真相……或者说，它一下子撞进了眼睛里，脑袋就反应过来了。&rdo;

向真正的小孩子先说声抱歉‐‐可是这样茫然发问的太宰，真的很像被带去节日庆典在人潮中遗弃、还在惶然四顾的小孩子。

&ldo;这样的话……要全部挖出来吗？&rdo;

我摸索着，以我的手心覆上他在我身前交握的双手。

&ldo;如果只是说些安慰的漂亮话，就当做不存在好了。但是这样，总会有后悔的一天？所以，好像真的非要挖掉那处溃烂不可。&rdo;

&ldo;……纱绘子是这样想的吗？&rdo;

&ldo;真相能让人解脱，时间会让人释怀……大概是这样吧。&rdo;

‐‐‐‐‐‐‐‐‐‐‐‐

把比平常表现更奇怪的太宰推去客卧打理他自己之后，我在我房间的浴室内洗漱完换好衣服，甚至还把头发都吹干了，也没听到那间房里有什麽动静。

犹豫片刻，我走进了那间客卧的浴室，乍一眼看去没人的时候还疑惑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太宰正像和衣而睡那样，沉在放满水的浴缸里。

&ldo;……&rdo;

踱着步子走近一些，我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

比如他甚至还抿着嘴憋气，所以一点气泡都没有産生，也就没有打破这个只是轻轻晃动着的平静水面。平常总是垂下遮到眉间的头发也柔顺地散开，无所凭依。

很好。

我在浴缸旁跪坐下来，一手抓住浴缸边缘，另一只手穿入水面，抚上他的脸庞。

唔，他的体温几乎要和水温一样凉了。

顺着水波晃动的方向，我的手指向上伸入他的发间，猛一收紧用力，揪着这一把头发，将他提出了水面。

&ldo;有事就要说出来啊……这样算什麽？&rdo;

看他开始呛水咳嗽，知道他不会在被我提溜出来一次之后，还以同样的方式沉底，我也就放开了手。

平複呼吸的太宰维持着半靠在浴缸里的姿势擡眼看我，背光使他的眼睛看起来黑沉沉的。

&ldo;刚才说要直面不能接受的真相的人……是纱绘子吧。&rdo;

&ldo;……我以为你来是想让我分摊你的不好过，&rdo;说这话时我在极力压抑被他这般注视下心中不断蔓延的恐慌，&ldo;现在看起来，你好像是专门来让我不好过的。&rdo;

他歪了歪头，语气突然变得格外轻柔甚至还有一丝甜蜜，&ldo;因为……我想讨教一些叛离记忆和真相的方法。&rdo;

我搁在浴缸边缘的双手下意识退开，又被他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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