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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要清晨五点了。
莫岭南却似乎没有任何睡意,他的房间是单调空泛的黑白灰调,巨大的落地式会客厅和客厅旁的书桌融合成一整个空间。
鹿汀朝进门的时候,莫岭南还坐在书桌前。
黑咖啡蒸腾的香气弥散在房间里。
莫岭南习以为常的擡起头,目光无波的停在鹿汀朝身上半晌:“过来。”
“哦。”
房间的玄关两侧都是陈列柜,上面摆着各种徽章和肩章,大概是屋主出门时会更便于搭配,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抢支模型,配合灰色调的钢化玻璃柜门愈发显得压抑。
鹿汀朝格外坏的将两只鞋左一踢右一踢,成功破坏了玄关的干净肃洁,然後赤着脚踩在同样深灰色调的大理石地板上,吧嗒吧嗒到了男人面前:“歪,莫岭南,我那麽大一个兜兜呢?”
莫岭南面前电脑的屏幕还亮着,PDF格式的资料长篇大论的摆在上面,他手里正在翻一本资料书,用笔勾出了几行重点段落。
男人合上书,微微侧头,目光停在鹿汀朝白嫩的脚。
鹿汀朝:“……”
鹿汀朝缩了下脚趾。
“睡觉了。”
莫岭南向後一推椅子,转了过来,彻底面向了鹿汀朝,语意低沉,“鹿兜兜是个学习认真又聪明的好孩子,将来会成大器。”
谁听到自家崽被夸不高兴。
鹿汀朝一下子开心了,上前一步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那我呢?我也才二十五!”
莫岭南:“……”
莫岭南擡眼看着鹿汀朝,良久,揉了揉眉心。
鹿汀朝不乐意了:“哪怕二十五不是祖国的花骨朵了,也能是个正在盛开的漂亮……”
比比划划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掌陡然握住。
接着腰被猛地向前一揽。
鹿汀朝失去重心,整个人彻底陷落进莫岭南怀里。
这把椅子宽阔结实。
鹿汀朝下意识去找平衡,随着惯性双膝往男人两边腿侧弯曲跪稳,手臂便自然的搭上了莫岭南的肩。
这是个有点糟糕的姿势。
因为随着这个姿势,他相当于跪坐在了莫岭南身上,而莫岭南原本扶着他腰的手下滑。
他的腰下压,宽松的衬衫也随重力下垂。
在男人的角度,内里从领口一览无馀。
“啪。”
莫岭南轻轻在鹿汀朝屁股上打了一掌。
鹿汀朝瞬间炸毛:“你干嘛啊!”
莫岭南的手停在刚刚打过的位置。
他的声音已经彻底哑了,喉结上下滚了许久,才开口道:“不是应该我问你吗?朝朝,你在家里干什麽呢?”
鹿汀朝一愣。
莫岭南却用手指碰了他脖子上的什麽位置:“鹿汀朝,你是在家里玩爽了。才想起鹿兜兜和我吗?”
鹿汀朝懂了,立刻想要解释:“不是的!我是因为……”
莫岭南打断了他的话,又换了一处:“这是怎麽弄的?”
鹿汀朝:“……”
莫岭南的手有一层明显的薄茧,掠过肌层的时候,带起一种微妙的战栗。
鹿汀朝伸手去抓他的手,然而体力悬殊,反而被带着又换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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