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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esp;&esp;路一航皱眉：“我给你的面包，你给他吃了？”

&esp;&esp;应悦：“我是没来得及吃！”

&esp;&esp;路一航故意说：“以后不送你吃的了，反正你也不吃，都便宜了于澜。”

&esp;&esp;应悦想说就那一次，其他的她都自己吃了。可是看到路一航带着笑的模样，知道他在开玩笑，于是也板着脸逗他：“嗯，别送了，你送的我也不喜欢吃。”

&esp;&esp;路一航笑不出来了。

&esp;&esp;他小心打量应悦的脸色，摸不透她的心思，怕她真是不喜欢。

&esp;&esp;正想要问一句，那她喜欢吃什么的时候，应悦桌子底下一晃一晃的脚，踢中了他的小腿。

&esp;&esp;路一航抬眼对视，无声问她干嘛。

&esp;&esp;应悦夹了块牛仔骨放到他盘子里，又说，“陆老师给我补课，应该我孝敬你呀，你想吃什么告诉我，以后我给你买。”

&esp;&esp;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得眼睛弯弯的，路一航看她看走神，仔骨先是硌了牙，躲闪的时候又咬了舌头，疼得他闷哼了一声。

&esp;&esp;应悦刚在吃东西没注意看，听到声响问他怎么了。

&esp;&esp;路一航摇头，“不用你给我买什么，你好好考试，别浪费我辅导你的时间就行。”

&esp;&esp;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像个小老师。

&esp;&esp;应悦又问他：“你想好考哪个大学了吗？”

&esp;&esp;路一航诚实回答：“没想。”

&esp;&esp;应悦：“你成绩那么好，想去哪个都没问题吧，就看你想学什么专业或者想去哪个城市而已。”

&esp;&esp;路一航不置可否。

&esp;&esp;应悦又羡慕他成绩好，不用为高考烦心；又疑惑他怎么就一点都没憧憬过大学生活，追问了句，“你有喜欢的城市吗？”

&esp;&esp;路一航的舌尖还疼着，他卷着舌头舔自己伤口，含糊不清地回答：“看你能考上哪里吧。”

&esp;&esp;应悦的脸轰得就红透了。

&esp;&esp;“那，那我……”她结巴了半晌，低着头咬着勺子吃粥，嘴也被粥黏住了似的，最后才说出完整的句子，“那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路老师的指导！”

&esp;&esp;她如果说不辜负他的期望，路一航还能回一句“没什么期望，你尽力就行”，她说一句“指导”，搞得两人的关系怪怪的，又正经又没那么正经。

&esp;&esp;吃完饭去前台结账，应悦想跟路一航平摊，或是她来请客，毕竟是她麻烦路一航给她补习。

&esp;&esp;路一航只说了句“不用”。

&esp;&esp;但是应悦好像就看懂了，他是想要“赔罪”，为前阵子的事。

&esp;&esp;应悦就不再和他客套，跟在后面等着。

&esp;&esp;她看到等位区有一对情侣，女生歪着头靠在男生肩上，两人亲密的说着话，那男的还突然亲了女生一口。

&esp;&esp;应悦忙不自在地转移开视线。

&esp;&esp;再一打量，才发现饭店的卡座里坐着的，要么是一大家子，要么是爷爷奶奶，再就是情侣夫妻居多。

&esp;&esp;应悦又看路一航，她虽然偶尔跟朋友会在外面吃饭，但都是小吃店快餐厅比较多，像这样正经在饭店吃饭好像是第一次。

&esp;&esp;后知后觉的，她有种自己和路一航也成为了大人的错觉，那是书本以外的、离开了象牙塔的人际交往。

&esp;&esp;她有些局促，却又觉得兴奋，懵懂而又期盼。

&esp;&esp;从饭店离开去了自习室，这才算回归到了应悦熟悉的主场。

&esp;&esp;这家自习室挺大的，有公共大桌区域，也有带着门帘的小单间。

&esp;&esp;想着或许会有问题要跟路一航说话，应悦开了个单间。四四方方一小片天地，他俩并排坐着，都挺安静地拿出了各自的作业。

&esp;&esp;路一航只带了一沓卷子，出门前随手拿的，想着写多少算多少。

&esp;&esp;应悦却是一门又一门地铺陈开来，拿着记作业的小本子点兵点将，制定好计划哪几天写完哪些部分。

&esp;&esp;她这么扑愣，不大的桌子很快就被她一个人占满了。

&esp;&esp;路一航也不吱声，把自己面前的位置空出来，一手拿笔，一手把卷子搭在自己膝盖上，凑合着做题。

&esp;&esp;等应悦把东西开始收置归拢的时候，才看到路一航的可怜样儿。

&esp;&esp;她抓紧把比较大的课本装进书包里，空出来路一航的桌子，他听到声音了，也就顺势把卷子又拿上去写，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

&esp;&esp;应悦心里觉得好笑，不至于吧，他这么讨好她？

&esp;&esp;往他那边又扫了一眼，这次看到了他的笔袋，还是她送的那个生日礼物。

&esp;&esp;只是前些日子，她路过后排的时候看见过，他虽然依旧用这个笔袋，却好像把那个金鱼吊牌给拆了。

&esp;&esp;现在，金鱼吊牌又回到了拉链上。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之前恼了，连她送的吊牌都不想看见？

&esp;&esp;应悦嘟了下嘴，拿手里的圆珠笔去戳那个吊牌。

&esp;&esp;盖在尾巴上的笔帽勾起吊牌边缘，又随意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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