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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烛台切光忠当然有。
&esp;&esp;但就是因为有,现在他才会是这样一脸呆滞的表情。
&esp;&esp;他陷入了头脑风暴,一时之间没再开口,只留下呆滞得甚至有点丢魂的表情。
&esp;&esp;除了他以外,其余人大多数没怎么接触过审神者,对这个消息呈怀疑态度。
&esp;&esp;虽然在刚才压切长谷部那一堆奇怪的话之下,他们第一反应想到的也是这个,但想到归想到,在没有证实的情况下并不会投入太多感情。
&esp;&esp;现在有人出来说就是他们想的那样,这让他们态度转为重视,反而要更加谨慎。
&esp;&esp;这消息一点铺垫也没有,突然就冒出来了,别是在编瞎话哄他们吧?
&esp;&esp;对于当前这样的情况,髭切一早就有猜到。
&esp;&esp;出于最开始的别扭心态,本丸里大部分刃都在有意无意避免和审神者接触,哪怕后来谈开了达成了暂时的平衡也是如此。
&esp;&esp;只有他们少数人接触较多、了解也更多,发现端倪的机会也更多。
&esp;&esp;他让压切长谷部搞这一通就是为了制造一个缓冲阶段,好让他道出真相的时候,不至于被当做说胡话。
&esp;&esp;没看就现在这样他们都无法接受吗?
&esp;&esp;髭切把目光落到压切长谷部身上,他最开始会选择找上对方,其实也正是因为太孤立无援。
&esp;&esp;或许最好的方法是分批击破,让大家挨个理解他说的话……但首先第一点,审神者那边给不到帮助,甚至都还不清楚他究竟有没有以前的记忆。
&esp;&esp;第二点就是,如果只因为难度就选择看似简单一点、但对大家其实并不公平的方法,髭切不能接受。
&esp;&esp;身为斩鬼之刃,要是因为前面道路崎岖难走就选择绕路,那还是他吗?
&esp;&esp;所以最后安静思考了几天之后,正好海联这个审神者不在本丸的机会送上门来,让他最终定下了这个方案。
&esp;&esp;“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大家心中肯定有些疑惑吧?嗯,那是正常的。”髭切循循善诱,“但自然也是已经得到了足够做出这个判断的信息,我们才决定告诉大家……怎么样,想知道答案究竟如何的话,其实很简单哦?”
&esp;&esp;一直沉默观察着的莺丸出声道:“此话怎讲?”
&esp;&esp;髭切弯起眼:“据我们判断,他没有曾经的记忆,性格不太相似、因为未知原因连灵力都有所改变。”
&esp;&esp;一个人如果没有曾经的记忆,连从性格到外表特征都变动的话,想要证明他就是曾经的那个人,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
&esp;&esp;但幸运的是,既然能够得到这个程度的判定,自然也有着另一个层面上的相似之处。
&esp;&esp;髭切心里是有打算的,却没第一时间提出。
&esp;&esp;基于目前需要获取证明的人不是他而是面前所有人这一点,他给了众刃自己思考方法的选择:“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esp;&esp;众刃面面相觑。
&esp;&esp;抛去上面那些选项的话,能证明的就只有行为习惯一类的东西。其实要说的话外貌才是最好判定的,这一点除非出现什么太离谱的事基本不会有变动,但问题就在于他们真没见过主人的真容。
&esp;&esp;他保护措施一直开得很完善,连手都基本不在众刃面前伸出来。
&esp;&esp;当时还有敏感的家伙暗自胡思乱想,觉得主人是不是其实很防着他们,不过后来也释怀了,就没说。
&esp;&esp;……等等,外貌?
&esp;&esp;今剑忽然举起手:“如果能看到审神者大人的外表,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了?”
&esp;&esp;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这一句话吸引过去。
&esp;&esp;“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笑面青江思索着说,“但大家没见过主公的模样呢。”
&esp;&esp;“啊、你是说,”石切丸忽然恍然大悟,他看向今剑,“是指小狐丸殿吗?”
&esp;&esp;今剑点点头。
&esp;&esp;他和不明所以的众刃解释:“大家或许不知道,曾经小狐丸殿刚来到这里时,精神状态很不好。直到有一天,他说晚上主公大人在梦里带他出去玩了,在那之后他才慢慢平静下来,所以他或许…其实是见过的。”
&esp;&esp;这话一出,大家立刻眼前一亮。
&esp;&esp;唯有一边旁观的髭切注意到了一个关键词,低声喃喃:“梦里?啊…原来如此,是这样的呀……”
&esp;&esp;原来这么早的时候主公就表现过了他有这样的能力,所以那时鹤丸殿得到的梦境权能,果然是主公留下的啊。
&esp;&esp;前主不了解,这任审神者他们却是在梦里见过真实模样的——那时他们还讨论过,一般情况下其实雾化在梦里不会失效,却不知为何在清水悠身上出现了意外。
&esp;&esp;当时还觉得有点愧疚,因为提前的确没想过会让对方暴露真容,但已经看见了也没办法再忘记,就只有抱着这份心在尽力范围内补救,后来对清水悠的提议接受得那么快也有这份原因。
&esp;&esp;那时候参与恐吓和试探的刀剑不多,不是所有人都看见过脸。
&esp;&esp;情况明了,众刃互相看了看,寻找了解情况的人出来说明。
&esp;&esp;当时大部分人都已去海联了,于是唯一留下的披着白被单的青年只好开口。他扯了扯头上的白布,把自己的容貌隐藏得更深,低声道:“我见到的样子,是黑发黑眸的少年,看上去还没有成年,或许是幼年的审神者。”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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