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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元後
云岫错愕极了,刚要发问就听身旁谢瑜安往前疾走了两步,焦急地追问道:“走了?莫非是离开了别苑?他不是病了麽?几时走的?为何要走?可有人来接他?适才在门口怎麽没见着人?”他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问题,不单云岫,松萝和红椿都给愣住了。
谢瑜安似没注意到他们三人困惑的神情,又问了红椿人离开时穿的什麽样式的衣裳,等问明白了立刻掉头就往外走,边走边扬声道:“岫岫别急,想来人还没走远,我现下就带人去找,怎能就这样让他走了,未免太失礼了……”声音快速远去,云岫与二女六目相对,因古怪的事实在太多,一时竟不知究竟哪一件占了上风。
松萝走到门外望了望,回头道:“小郎君,世子爷真的走了,他这是……”
这反应未免大了些,至于麽?云岫一时也想不明白,索性想等谢瑜安回来後再说,便又问起红椿谢君棠的事来,“怎麽走得这麽突然?”
红椿摇摇头道:“奴婢也不晓得,您和松萝姐姐走了没多久,那位爷就出了屋子。奴婢以为他是嫌屋里闷要吹会儿风,正要劝他别冻着了,他忽然对奴婢说他要走了。奴婢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惊着了,想留他到您回来,哪知他不依,说有急事,来不及与您当面辞别,托奴婢代他与您说一声,然後去马厩牵了他那匹马,从西北那处的角门离开了。”
云岫若有所思,暗道难怪前日对方突然问自己他的马在何处,许是那时候就已经生了离开的想法。可转念又想起当日那姓孟的将军说等他们龙骧卫抓到了钦犯就会来接那人一道回京复命……
“你是跟到角门那边看着他走的?”
“没错,直到看不见那位爷的马屁股,奴婢才关门回到了小楼,想着这下屋子空了出来就先把东西收拾一下。”
“他一个人走的?没见到有人来接他?”
“自始至终就他一个人。”红椿如实道。
一个人走的?龙骧卫没来接他?怎麽和之前孟将军说的不一样?还是说龙骧卫是在山下等他,所以红椿没见到旁的人?
不对不对!云岫很快否定了这种猜测。对方在他这里住了十天,这十天内从未下过小楼,也不曾见到有人来别苑传话,照道理他应当没有渠道和外头的龙骧卫联络才是,所以他不可能是因为接到了同僚的消息才离开……
云岫琢磨不透谢君棠离开的原因,只能坐等着谢瑜安的消息。
一直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对方垂头丧气地回来。
看来这是没追上了。
果然谢瑜安长吁短叹道:“我带着人追出凤池山好几里路也没见到人,他那马跑得也忒快了,兴许是什麽神驹。”
云岫想起那匹脾气贼大胆子又贼小的马,差点没憋住笑意,他抿了抿唇劝道:“算了,也许真有急事呢。”实则他自己也有些担忧,虽然近来对方的病稍稍有了点起色,但外头天寒地冻的,就怕他那身子骨挨不住。又想到楚大夫开的两张药方子还在自己这里收着,也不知对方今後该如何抓药。
然而找不到人也只得作罢。
云岫心里还藏着另一桩事,他带谢瑜安去了自己屋子,等松萝上了茶点後又将她支开,这才开口问道:“瑜安哥,上回你说的天书案後来如何了?”
谢瑜安面露忧色,云岫见了不禁心惊肉跳,猜测事态恐怕已经到了很糟糕的地步,赶忙追问道:“他们是不是还在用我爹爹做文章?”
谢瑜安叹息道:“我一直在打听此事,好在这几天陛下在宣政殿又传召了我们几个宗室子两回,倒也没避着我们和衆大臣商议此事。阁老们中有人提议要陛下严惩马生之流以及那些逆党,颁布上谕严禁民间传播此等悖逆谣言,否则严惩不贷,连坐三族,并希望陛下能赐下一份哀荣给云伯父,据说是要定个谥号,唉,陛下暂时还未定夺,可有人已经为究竟是取什麽字来做谥号又吵起来了。”
这听着似乎并不算坏,至少对云岫来说,可谢瑜安始终面沉如水,想来还有没说的内情。果然对方顿了顿,拉住云岫的手看着他道:“岫岫,下面我说的话你听了千万别急,一切还没有定论,朝中还在为此争论,所以你万不可当真,明白麽?”
云岫一颗心不断往下沉,眼中惊恐不已,忍了又忍才缓缓点下头。
谢瑜安道:“有人建议陛下赐哀荣,自然也有人出来反对,人数还不少。这帮人认为云伯父当年对陛下虽有从龙拥立之功,但作为权臣也没少欺辱当初年少的陛下,架空了少帝,行了许多党同伐异丶欺君擅权之事。”
过去云岫读史的时候没少看过历史上的权臣藩王做过类似的事的记载,但此刻从谢瑜安口中听来,加之又想到是那个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父亲曾经做过的事,忽然觉得那些词汇格外的陌生。
谢瑜安瞟了眼云岫煞白的脸色,“有一件事关云伯父的秘闻我也是近日无意中得知的。”他咽了口唾沫,眼底的凝重如同一座巍峨山岳,他似乎很紧张也很恐惧,明明话就在嘴边却迟迟不开口。
云岫一颗心又被高高吊了起来,几乎忘记了呼吸。
“我听说……”谢瑜安不安地舔了舔唇,“我听说云伯父他……他与陛下发妻的死……有莫大的干系……”
轰的一声,云岫恍惚间似听见有惊雷在耳边炸响,然而窗外天空一碧如洗,没有电闪雷鸣的迹象。
“仁元皇後……这位娘娘是当今陛下的原配发妻,出身自当年的名门顾家,算起来还是陛下的嫡母顾太後的同族侄女儿。”
顾太後此人,云岫略有耳闻,她不仅是奉天帝的嫡母,还是废帝的亲生母亲。
“废帝暴虐成性,视人命如草芥,据说他在位的那段时光里,宫内的玉阶和石板路都是红的。每日总会有新的宫人被他以各种残酷的刑罚凌虐致死,有的被砍断四肢丶有的被刨开胸膛丶有的被野兽活活咬死……到後来还肆意诛杀朝廷命官,霸占有夫之妇,甚至还当衆生挖了一名身怀六甲的外命妇肚里的胎儿,手段之血腥残忍,令人发指。”
“後来越来越多的人不堪忍受其暴政,以云伯父为首的朝臣联合宗室推翻囚禁了废帝。顾太後是个深明大义又识时务的女人,清楚自己和废帝已无力挽狂澜的可能,果断下了懿旨声称暴君无道,要改立当今陛下为天子。据说她自知生养了废帝这等暴虐的儿子,无颜面对天下,在下完懿旨後不久就自尽了。”
谢瑜安用寥寥几句话就把当年那段血雨腥风丶改天换日的往事陈述完,他呷了口茶水接着说道:“传闻仁元皇後生得美貌动人,当年陛下还未登基时,曾在顾太後跟前对其一见钟情并当衆求娶,顾太後欣然应允。後来废帝和顾太後相继死去,陛下登基,顾氏一族一下失了两大靠山,颓势已现。云伯父和当时的许多功臣都希望陛下能放弃顾氏女,但陛下心意已决,不顾自己根基未稳,不惜得罪满朝悍臣仍一意孤行下了诏书,要迎顾氏女入主中宫。”
云岫听到这儿,隐约猜到了後续走向,他颤声道:“所以……所以後来……我爹爹他……”
谢瑜安把茶盏搁回桌上,喟然叹道:“云伯父担心顾氏女成为中宫再生下嫡子後,会让顾家再度得势,将来他自己这个推翻了废帝和顾太後的功臣会被东山再起的顾家清算,所以……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买通了宫人把顾氏女给活活勒死并僞造成自戕的假象。”
云岫脸上血色尽褪,虽已料到了这个结局,但在真正听到後仍是惊骇莫名。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爹爹,那个会和蔼地摸他的头,担心在自己死後幼子会遭受欺凌的老人会对一个无辜的弱女子下此毒手。
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
云岫泪眼朦胧,因为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産生了一种负罪感。
谢瑜安的故事还没有说完,他又道:“内命妇自戕是重罪,祸及家门,云伯父以此向陛下发难,要他下旨将死了的皇後废为庶民,并制裁顾家。陛下当时还未亲政,势单力弱,争不过他只得依从,不得不把顾氏女的遗体送还顾家让他们自行发丧。但等陛下亲政,大权在握後,他又重新追封顾氏女为仁元皇後,将其遗体迁至皇陵安葬。”
“岫岫,如今许多朝臣认为当年陛下没有对云伯父的所作所为进行清算,还放任他辞官归乡的举动太过仁善,对枉死的仁元皇後不公,他们已经上奏力诤希望陛下严惩当年首恶,将云伯父开棺戮尸,挫骨扬灰!”
云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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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醒:1.谢瑜安的话半真半假,切勿当真~2.双那个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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