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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长公主又咯咯笑了一阵,折扇从云岫衣襟处一路往下走,划过胸膛丶腹部,又在肚脐处打了三下圈儿,最後被她插在了云岫的腰带上。云岫被她弄得满面羞臊,闭着眼木头人似的僵立着。永安长公主为此更得意了,笑道:“你看看,这不还是翻不出本宫的五指山麽?今夜真是交好运了,得了你这麽个妙人儿。本宫瞧你反应青涩得很,别不会还是个雏罢?”
云岫脸上热辣辣的,一声也不敢吭。
“莫不是被本宫说中了?”永安长公主如获至宝,忍不住上手揉搓了云岫一顿,越看越爱,“是个雏就更妙了!男子之间的那档子事能有什麽乐趣!如果你愿意自此跟了本宫,本宫今晚就让你体会一把什麽是人间极乐。”
云岫整个人都快炸开了,死命摇头道:“不!不!我已经有了婚约,不能……”
这话永安长公主就不爱听了,戏谑道:“有婚约又如何?就是你将来成了亲,本宫也照样疼你。”
云岫:“……”他险些忘了长公主自己就是有夫之妇,婚约这类借口她才不会忌讳,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垂死挣扎道:“殿下,您和庆顺郡王世子同为宗室,彼此沾亲带故,望您三思……”
可惜他低估了对方的厚颜无耻和嚣张跋扈。
永安长公主听罢,嗤笑出声,用手拍了拍他的脸不屑地道:“别说是如今连能否袭爵都还未知的谢瑜安了,就是他老子在世的时候,本宫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本宫可是当今的亲姊姊,谢瑜安是个什麽东西,还指望本宫每回都给他脸麽?”永安长公主为人锱铢必较,中秋那晚在宫门口被谢瑜安威胁的事她至今还记着,以至于现在提起对方来,颇有咬牙切齿之感。
“再说……”她脸上露出些许讽意,不无幸灾乐祸地道:“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如今只能在帝都的郡王府里养他屁股上的棒疮,无论如何你是指望不上他了。”
“棒疮?什麽棒疮!”云岫十分不解。
那麽大的事又与他未婚夫有关,他竟不知,永安长公主也有些吃惊,不禁掩口讶异道:“你竟不知情麽?怎麽会?”
云岫茫然地摇摇头,又一叠声地追问道:“瑜安哥他到底怎麽了?您快告诉我罢!”
永安长公主见他神情不似作僞,便如实地说了:“初三那日,陛下命内官去了郡王府打了谢瑜安五十廷杖。”
云岫浑身一震,一声惊呼卡着嗓子喊了出来,“五十廷杖!!!”谢瑜安的表弟朱庭是怎麽死的,他至今忘不了。当初也是内监去重华宫颁的旨,随後就把人拖到了空地上,那麽长那麽沉的廷杖交错地落在人身上,足足打满了五十下才作罢,朱庭当时嚎得撕心裂肺,下半身都给打烂了,虽留了口气,可之後终归没能熬过去,人当天就没了。
此时再听到“五十廷杖”这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云岫唇齿战战,眼中惊惧交织。如果长公主所言非虚,谢瑜安岂不是与当初朱庭一样,伤得极重,甚至有可能……
他再不敢往下想,忙又问道:“您说的都是真的?”
永安长公主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岂会有假?本宫骗你作甚!”
此时云岫手脚都是软的,右眼皮跳个不停,仿佛是个不祥的征兆,他哆嗦着嘴唇道:“後来呢?他伤得如何?可有……可有性命之虞?”
“这本宫如何知道?”永安长公主见他吓得不轻,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瞧着好不惹人怜爱,不禁软了心肠,“左右死不了,大正月里的,那些内监动手时晓得分寸,至多不过是个把月下不得床罢了,没什麽大不了的。”
可云岫仍失魂落魄,对方说什麽内监自有分寸,这话他一个字都不信,若是有分寸,朱庭又怎麽会死!他胡乱抹了把泪,又问:“陛下下令杖责他可有什麽缘故?”这点功夫,他已在心里把近来知道的事都仔细过了一遍,刨根究底,总觉得谢瑜安被打极有可能是与他替自己爹爹走动说项有关。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顿觉万箭攒心,一面深恨自个儿的无能,连累了谢瑜安,一面心急如焚,恨不能此刻肋生双翼飞回帝都去瞧一瞧他伤势才能心安。
永安长公主笑道:“想知道什麽缘故,那还不简单,你现在上车来,本宫细细说与你听。”
好在云岫还有那麽几分警惕心,不由地後退了两步,暗道其中必定有诈,若真没心没肺地上了她的车,恐怕就真的要出事了。
可他退又能退到哪儿去?前後左右都是长公主的人,深夜的山道上他就是扯着嗓子没命地叫,位于山腰上的向管事他们也听不见。
永安长公主见他没上当,失望之馀不禁又朝自己人使了个眼色,打算若是他执意不肯,干脆就用点强硬的手段迫使他点头就是了。她就不信了,今夜还能像数月前一样,煮熟的鸭子还能再一次飞了!
“好孩子,还愣着做什麽?快上来呀!你上来了本宫就什麽都告诉你。”永安长公主再次催促他。
一滴冷汗从云岫鼻尖上滑落,他攥紧拳,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又往後退了两步,脸上讪讪地道:“夜已深,不敢再叨扰长公主,我……”哪知推脱的话尚未说完,背後一只大手冷不防就把他扔到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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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周五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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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你先自己好好吃饭。说完,他就匆匆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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