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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时疫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云岫在池中扑腾了两下,情急之中抓到什麽就攀缠上去,等意识到池水只到他胸膛处,两条腿能触到池底,轻易淹不死人时,立马有些窘迫,等他又发现自己缠树藤似的歪缠在谢君棠身上後,尤其对方还是不着寸缕的状态,愈发无地自容。
谢君棠挑眉看他,眸底颜色渐浓,明明池水是热的,熏得人热意翻涌,可云岫莫名觉得背脊发凉,他放开手脚,企图远离对方,哪知下一刻就被反压在了池壁上。
谢君棠如山岳一般不容抗拒地压下来,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在上面一遍遍碾磨,云岫浑身战栗,仰起脖子发出一声哀鸣,宛如垂死的仙鹤。
就在云岫以为对方要把自己的耳朵咬去一块肉的时候,谢君棠忽然松了口,然而很快又叼住了他的脖子。
水声哗啦啦响个不停,但凡云岫稍微动一动,热水就从四面八方朝他涌过来,将他和谢君棠两人牢牢挤压在一块儿。
少顷,云岫身上的湿衣就被扒了个干净,被随手抛在了池岸上和水里,挣扎中隐约可以看到那几片布料在汩汩流动的水里载浮载沉。
云岫最後被捞起来的时候,手脚上的皮肤已经泡皱了,全身粉里透红,像是一泓被坚硬山石撞击得支离破碎後又汇聚起来的泉。
大腿内侧的皮磨破了,嘴边还沾了些污渍,那是他执意不肯完全顺从後谢君棠给予他的小小惩罚。
等被抱回床上,云岫已经累得连擡一擡手指都做不到,眼皮像是挂了秤砣一个劲地往下坠,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连谢君棠为他盖上被子并将之搂在怀里都没有察觉,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望着早已冷透了的半边衾褥,才迟钝地再度意识到谢君棠讲故事的不靠谱程度。
女主角仁元皇後竟然在这一回里也仍旧查无此人!前两回故事的主角分明是顾太後和他爹!
至于後来浴池里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云岫只希望自己能像一条鱼一样再也不要记起来才好。
谢君棠在那晚之後再没讲过故事,云岫试着旁敲侧击过几次,他都不为所动。可对方越是如此,云岫越是百爪挠心,恨不能把人拎起来倒一倒,看是否能从他嘴里倒出点後续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帝都迎来了两场秋雨,雨後天气渐凉,但帝都热闹不减,在桂子飘香丶金菊盎然的秋意中,康王的婚期已然到了眼前。
之前在南郊行宫避暑那会儿,谢君棠就在为康王选妃,後来亲自圈了几位适龄闺秀出来让内阁去商议王妃的人选。内阁议了几日,最终挑了武康伯的女儿刘氏为康王妃。
武康伯祖上是开国功臣,勇猛善战,到了这一代虽不再统兵,只在兵部任个不大不小的官职,但几代经营累积下来的人脉资历摆在那儿,倒也无法小觑。
康王情况特殊,门第过于贵重的怕人家不乐意,担心委屈了女儿,王妃也难免心气高些,让她嫁个傻子,恐怕将来会成怨侣。可若选个小门小户的,又实在与康王的身份不般配。所以几位阁老选来选去,最後才折中选了个不高不低的刘氏,既不过分打眼,也不会辱没了康王。
武康伯家不心疼女儿麽?当然不是,但他也实在没那个体面去请求谢君棠收回成命,他家不管心中如何想,也只能高高兴兴地领旨谢恩了。
婚期定在了八月末,只是在这之前却发生了一连串的事。
入秋後,京畿附近有百姓感染了时疫。
时疫是要命的事情,谢君棠并不敢轻视,立马命太医院以及当地惠民药局遣人去问诊丶施药,又拨了一笔银钱分发给患病的百姓,同时令官员每日勘验奏报,若有瞒报虚应丶玩忽懈怠甚至是舞弊害民丶中饱私囊的,严惩不贷。
好在秋季不是疫病高发的时节,这次的病症也没有玄朝历史上的几场大疫来得凶险,加之发现赈恤及时得当,并没有肆虐成灾,也不曾蔓延至帝都内。
但谢君棠仍取消了今年的中秋宫宴,转而派人去法元寺祈福消灾以安民心。
然而谁都没料到,中秋过去没几天,就在礼部为了康王的婚事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康王府的长史官突然呈上了密报,说近日有感染了时疫的仆从曾接触过康王。
谢君棠看到这封密报的时候,云岫正坐在一旁吃莲子芡实甜汤,汤里加了冰糖一块儿熬煮,出锅时再撒上一点干桂花,吃起来软糯可口,清爽开胃。
他正吃得香甜,冷不丁注意到谢君棠沉下来的脸色,不禁一愣。起先他以为是朝政上出了什麽大事,或是时疫有了变故,因事关朝廷机要,他并不敢开口询问。
许是他端着碗傻呆呆的样子十分可笑,谢君棠看到後,脸色稍霁,把密报扔在御案上吩咐道:“拿去烧了。”
云岫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揭开灯罩把纸条凑近烛火,火苗顷刻舔舐上白纸黑字,虽明知不该,但在好奇心地驱使下,他偷偷瞄了眼低头沉思的谢君棠後,还是没忍住飞快地扫过即将被火苗吞噬的纸条。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纸条就烧到了尾端,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零星的几个字上,加之又是偷摸干坏事,云岫没来得及缩手,火舌在他指尖轻佻地一舔,顿时一阵钻心的痛从手上袭来,激得他一边把燃着的灰烬抖落,一边短促地叫唤着往後跳开。
下一刻椅子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谢君棠的身影蓦地在他身上投下一道浓墨重彩的影,对方脸色很不好看,比方才刚看完密报时还要来得阴云密布,令人发憷。
谢君棠捉住他的手,只见几根手指又红又肿,还被烫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水泡,云岫整只手都在哆嗦,眼眶里蓄着点点泪光,鼻尖上冒了一层细汗,疼得不停抽气。
谢君棠立即把人按在御椅上,忍着怒意一叠声地让冯九功去传医官,又命方玉打了盆冷水进来给手指降温。
医官来得很快,起初听到要他带上烫伤膏,还以为是皇帝伤着了,可等进了含章殿,却见御椅上坐了个杏眼桃腮的少年,而此间主人奉天帝却站在一边盯着少年浸在水里的手,龙颜极其不悦。
医官先前也隐约听了些外头的流言蜚语,心里对这少年的身份便有了些许猜测,但他在宫里当差日久,自然知道什麽该看什麽不该看,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面上分毫未露异色,朝奉天帝磕了个头後也不敢起身,垂眸恭声道:“请贵人让小臣看一看手。”
方玉眼明手快,立马取了块干帕子要为云岫擦手,哪知却被拦了下来,谢君棠夺过帕子捞起云岫的右手细细擦拭,尤其是擦到指尖烫伤的地方几乎不敢用力,只用帕子轻轻贴了贴,云岫仍疼得嘶了一声,像只伤了爪子只会喵呜乱叫的奶猫。
谢君棠眸色愈暗,眉眼压得很低,仿佛极力压制着什麽可怕的东西,他俯下身凑近了细看,云岫手没有平日里的温软,摸上去冰凉一片,指尖的皮肤被冷水泡得微皱,红肿和水泡格外分明。
医官等了半天,悄悄擡眼,发现一向高高在上的奉天帝竟俯首低眉地给那少年吹着手指,问他还疼不疼,那少年眼角和菱唇红得灼人,瑟缩着摇头,分外楚楚可怜。
这一刻,在医官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场景——猛虎低首,蔷薇泣露。
又过了会儿,那少年的手才慢慢伸了过来,却是被另一只大手用一方精美的绣帕托着递到了眼前,医官忙驱赶走那些纷乱的杂念,回神检查起伤口来。
因水泡较多较大,医官用烤过火的银针来挑破,挤出里面的水。这个过程有些轻微的刺痛,云岫极其怕疼,他下意识想缩回来,但抓着他腕骨的那只大手像铁一样牢牢箍着,不容许他临阵脱逃。
云岫只好咬住左手手背,以防自己痛叫出糗,脸也偏转到一边,不敢去看那根银针。然而很快,他的左手就被拂落,整个人陷入一片温热坚实的胸膛内,谢君棠抚着他的脊背,把他揽入怀中,让他那些下意识出口的破碎声音淹没在自己胸口,直达心底。
即便他俩之前做过许多比这更亲密的事,但云岫的脑海仍旧一空,心咚咚跳个不停,仿佛即将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连十指连心的痛都被格挡开十万八千里,除了那片胸膛的触感和耳畔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医官处理完伤口,留了药膏,又交代了近日忌辛辣丶切勿碰水抓挠等话才退了出去。
殿内安静极了,云岫闷得脑袋发胀,那些退化的五感逐渐回笼,他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想用手推开对方,却再次被擒住了腕子。手指刚擦了药,厚厚的一层,谢君棠松开他,目光不善地警告道:“再不安分,别怪朕把你捆起来,手什麽时候好全了,什麽时候松绑。”
他说得极其认真严肃,显然这话不是一句玩笑,怒意如有实质,此刻必定已经烧成了汪洋。云岫讷讷不敢言语,惊恐胆怯的目光暗暗尾随着谢君棠,亲眼见他随手拿起案上的碗一饮而尽。
那是方才他吃剩下的甜汤,原本属于谢君棠的那一碗被搁在一旁分毫未动。
云岫抿了抿唇,有话挂在喉头,可最终什麽都没有出口,他敏锐地察觉到,甜汤并没有浇灭谢君棠的怒火,若他再不合时宜地说错了话,势必会有难以预计的後果在等着他。
含章殿内的空气像是被烈日暴晒後的泥浆,干裂滞涩。
云岫苦思冥想着转圜的话,但最後这点沉默却是被谢君棠率先打破的,他问云岫:“你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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