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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3页）

走过去的道：“在煎药。”

华安道：“可不麽，殿下，我来，干活来的。”

听一听这个口气，李朝道：“你找两个人替你，不是好些，这麽些人，都在，同样听你差遣。你若不用，其一是不会用人，其二，是你自己太闲了。”

其二是真，华安赞同。

华安笑道：“殿下说的对，在宫里，我规规矩矩，出来，我闲，是闲。不过，哥呢。”

华安惯称苏东为哥，李朝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谁。

李朝道：“你小子，问起我来了。等你哥回来，问他。”

华安堆起笑脸望着殿下走过，他感觉，殿下和哥越来越不同了。

炉火变小了，他就再添两把柴，看着火，扇三两下风。

屋内，赵士寅披了衣裳坐在床前看书，见到殿下过来，便要起身迎。

李朝擡手打住：“有伤在身不必起来，坐。”

往旁边一看，赵士忠自己和自己下棋。

他左边黑子，右边白子，一会儿拿出黑子，一会儿丢出白子，打眼一瞧，这棋不像是瞎玩的。

感觉到有人在看，赵士忠擡头，看一看，下一刻就把自己的棋子全部收回去，清掉棋盘，双手抱着腿，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

这是怕人麽，还是这是他的礼仪。

李朝道：“你可以继续玩，没事的。”

赵士忠看一看他，又看看自己弟弟，见到弟弟点头，他就继续了。

赵士寅脸色尚未完全恢复，他道：“殿下，画像送去了。”

李朝从一边搬来椅子，置于一旁坐下道：“我知道，我看了。我是问问你，邢满这个人的来历，你清楚不清楚。”

赵士寅如实道：“他原是我家的仆从，半年前来，我也查过，关于他的事，少之又少，他是一个孤儿，籍贯不真。”

李朝道：“这些吗，他在哪里长大，籍贯不真你原先未曾发现？”

赵士寅道：“原先，我可怜于他，并未深究。长大，是在北都长大，我确认过，他说他是北朝人。”

李朝点头：“嗯，这样。对了，刻州一事，我正在查。不过，我有一问，为何你怀疑那年刻州之战不实，我未曾问你，你说的冤从何而来，说来，你伤重，我当时忘记问了，假若战败便是有冤屈，那天下间的冤屈还少吗。”

赵士寅似乎有些激动，情绪重些道：“殿下，历来战败，有头有主，可那南夷将领现今是谁，如今怎样攻下那所城池之地的，都未有过记载，倘若战败是真，我便说不得什麽。倘若战败是真，那军事纪要上，为何没有，仅那短短百字馀。”

越来越激动：“还有同年夏令再夺刻州之战，此为战胜，想来，战败耻于，那战胜，为何不记当时南夷守将，是打听不到吗，还是那南夷将领金贵之躯不可透漏，如是金贵，他又不是我北朝人，何来禁忌。”

“咳咳咳……咳咳……”

吐了血，又好一些。

赵士寅吸鼻收腔继续道：“殿下，现在我都不知我大哥当年究竟是如何回来的，他这样一副痴傻模样，刻州与北都相距五百公里，如何从刻州找到家来，还是有人故意卖我这一破绽，可是六年了，快六年了，我至今找不到当时真相。无人可问，无人可言，若不是……，若不是我这样一副伤重之躯，我何求殿下。”

李朝安抚他：“切勿着急，本殿答应你了，自当全力做到，是非真假，自当揭晓。我们这两日便会动身前往南夷，找到当时的南夷将领。你这些年，去过南夷吗？”

说来，这件事他是心有馀而力不足。

赵士寅道：“去过一次。”

李朝道：“也是，朝堂官员无故前往南夷，总会招人起疑。”

尤其陛下。

话说这时，华安煎好药汤端来了。

风气有些不对，华安见太仆喝下药便收拾好东西快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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