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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esp;&esp;做副职处长也比当直属副手强嘛，只是相当于给自己找了个方便传达政令的随行助理而已。

&esp;&esp;哪怕有人想给自己的职业履历镀金，它也是最次的选择。

&esp;&esp;因此，兰波选择半公开式地向众人表明自己与魏尔伦的关系，又特意用一段话来让其他人降低对非人类生命体所产生的潜意识排斥，转变成他们对魏尔伦的同情与关照。

&esp;&esp;但同时，兰波也清楚等他们回去后，自己肯定会被魏尔伦询问。

&esp;&esp;吃过晚饭，来给壁炉添柴火的魏尔伦踌躇了会，还是看向兰波。

&esp;&esp;最近的气温愈发冷了，在家里的兰波穿得不算很厚实，便愈发喜欢坐在暖融融的壁炉边上看书。

&esp;&esp;照料过那几盆花后，魏尔伦会陪着他坐在这里度过晚上的闲暇时间——有时从窗边搬来一把椅子，有时干脆倚着兰波的椅子侧面、屈膝坐在那条厚实的长绒地毯上。

&esp;&esp;等到夜色再深些，他们就会让壁炉一直燃烧着保持温度，回到卧室睡觉。

&esp;&esp;大多数时间里，他们都睡在兰波的房间；但有时要是不小心弄脏了床单或被子，也会去魏尔伦的房间里睡一晚。

&esp;&esp;现在是晚上八点过，离睡觉还有一点时间。

&esp;&esp;“那段话，就是你对左拉说的那些，”魏尔伦提起白天的那个话题，“是假的吧？”

&esp;&esp;“这么肯定是假的吗？”

&esp;&esp;兰波有点意外。

&esp;&esp;他还以为魏尔伦会问他“是真是假”，没想到后者直接认定那些话是假的。

&esp;&esp;魏尔伦笑了下，神情反而十分淡然。

&esp;&esp;“如果是真的，”——说着，他指了指束在自己左臂的那个袖箍，“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就不会是这个了。”

&esp;&esp;“为什么？或许也有可能是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兰波撑起下巴。

&esp;&esp;“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怎么说，”魏尔伦想了想，“或许，我也开始变得了解你。”

&esp;&esp;兰波定定凝望他片刻，唇角弯出柔和的弧度。

&esp;&esp;“这是好事。”

&esp;&esp;他轻声开口道，“不过，对于你的这个问题，我的答案是：不知道。”

&esp;&esp;魏尔伦眨了下眼，“不知道？”

&esp;&esp;“你的身体，即使请最顶尖的医生和生物专家过来检查，也分不清究竟原本便是人类，还是被【牧神】制造出的人工异能体。”兰波说。

&esp;&esp;“而我曾在基地里找到的那些研究资料，未必就是最正确且完整的，最好的选择莫过于直接讯问【牧神】。”

&esp;&esp;“只是，当时的你在脱离控制那刻直接杀死了【牧神】，我没与他对话过，因此也没能知晓你的来历。”

&esp;&esp;——说到这里时，兰波忽然若有所思，“收尾及清扫工作是后勤部的同僚帮忙做的，如果我能找到被收殓的【牧神】尸体，用我的异能读取他……”

&esp;&esp;就可以得到【牧神】的所有记忆，自然也可以彻底解开魏尔伦的身份之谜。

&esp;&esp;虽然过去一年多，尸体肯定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但这对他来说无所谓，【彩画集】的发动条件是只要有尸体就行。

&esp;&esp;但总体来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esp;&esp;就是找尸体肯定要费点功夫，还不能打草惊蛇，让上面发现他在做什么……

&esp;&esp;“我想，不用那么麻烦。”

&esp;&esp;就像回绝了左拉那般，此刻的魏尔伦也婉拒了兰波的规划——只不过，他的表情始终是笑着的，平和而愉快。

&esp;&esp;“嗯？”

&esp;&esp;兰波恍然抬眼，却发现魏尔伦正在椅子前半跪下来，与他平视着伸出双手，在无声向他索要一个拥抱。

&esp;&esp;那双被火焰点燃的鸢眸也掺进蜜似的流光，朝人微微弯起。

&esp;&esp;于是，兰波欣然伸出手，给予魏尔伦一个坚定而有力的拥抱，连体温都亲昵交融。

&esp;&esp;“你觉得我是人类，我就是人类。”

&esp;&esp;魏尔伦将脸埋进兰波的长发里，声音也变得闷闷的，“如果你觉得我不是，你也会接纳我、肯定我。对吗？”

&esp;&esp;他还是更倾向于自己并非人类，所以才不想知晓原型体的双亲与过去，所以才会拒绝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esp;&esp;所以他才会说，自己孤独得就像划过这片天空的彗星。

&esp;&esp;兰波这么想着，又为此刻终于开始尝试着正视自己的魏尔伦感到欣慰。

&esp;&esp;“即使你只是一颗漂亮彗星，我也会一直注视你的。”

&esp;&esp;这句学着左拉那句“漂亮彗星”的调侃，成功让魏尔伦抬起头，佯装恼怒地瞪向兰波。

&esp;&esp;他已经感到后悔了，那个左拉根本就是个大嘴巴，回部门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兰波还有他说的那些话全都告诉给了所有人——现在他们都开始喊他“漂亮彗星”了…！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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