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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sp;&esp;吴秀正在打电话，见她回来，仓促说了句“雁雁回来了，以后再说”，结束通话看了眼挂钟，奇怪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esp;&esp;关雁回脑子被晏行知占得满满当当，没注意她的神情变化，把饭菜放进冰箱，回答：“休息一天。”

&esp;&esp;吴秀胆子小，是以她不打算告诉她晏行知的事，免得她整日提心吊胆，费神伤身。

&esp;&esp;关雁回注意到茶几上的钙片瓶子，拿起来晃了晃，挺空荡的声音，她给吴秀买了许多保健品，平时收在抽屉里，她拉开抽屉，随机挑选瓶子打开，发现不论是胶囊还是药片都只剩下浅浅一层。

&esp;&esp;“快吃完了啊，你感觉效果怎么样？”

&esp;&esp;吴秀挨个拧好盖子，笑得淳朴，“我能吃出啥好坏，要不就没味儿，要不就酸溜溜的。”

&esp;&esp;“妈，这些东西对身体有好处，你别不当回事，”关雁回挽住她，歪身靠上去，“明天我问问有没有其他口味，没有的话你就将就将就。”

&esp;&esp;吴秀叹气，她没本事，不能给女儿好生活，反而要女儿事事操心，揉了揉关雁回的头顶，满目怜爱。

&esp;&esp;关雁回直起身，玩笑似的问：“妈，如果我找个有钱人谈恋爱，你觉得怎么样？”

&esp;&esp;“你谈恋爱了？”吴秀反应很快。

&esp;&esp;“没有，就是幻想嘛。”

&esp;&esp;吴秀思忖片刻，说：“那当然好，有钱总比没钱好。”

&esp;&esp;“如果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呢？”

&esp;&esp;吴秀答不上来，她和关有德只见过三次，当时弟弟着急娶媳妇，关家承诺聘礼两万，父母乐呵呵定下婚期，她就嫁了，头两年过得不错，直到债主上门催债，她才知道关有德有赌博的习惯，只不过一直是小赌，那回忍不住赌了把大的，尝到甜头，赌瘾犹如大河决堤，再堵不住口。

&esp;&esp;她又一次叹气，说：“雁雁啊，日子过得舒服比什么都强。”

&esp;&esp;关雁回追问：“如果他家暴呢？”

&esp;&esp;话问出口她便后悔了，吴秀曾经被家暴过，关有德赌瘾越来越大，赢了，大手大脚地花钱，买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回家装逼当大爷，输了，骂骂咧咧地要钱，吴秀不给他就动手。

&esp;&esp;“妈，对不起，我不问了。”关雁回抱住吴秀。

&esp;&esp;吴秀不太在乎那段记忆，她那个年代，男人打老婆太正常了，她拍拍女儿的后背，说：“雁雁，穷才是最可怕的，不过妈不盼着你大富大贵，就希望你这一辈子平平淡淡长流水。”

&esp;&esp;平平淡淡长流水。

&esp;&esp;关雁回细细咀嚼这七个字，眼底泛起浓浓的不甘。

&esp;&esp;她不想平淡寡味，她要出人头地，要风光无限，要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esp;&esp;赌约只要你想，只要你敢。

&esp;&esp;晏氏集团总部，晨会紧锣密鼓地进行，忽然，一道突兀的手机振动打断晏行知的发言。

&esp;&esp;所有人瞬间屏息，隐晦地环顾四周，最终望向会议桌尽头。

&esp;&esp;男人只停一秒，没有分心去看，抬手按下锁屏键，振动停止，他捻起文件页角翻页，继续往下说。

&esp;&esp;通话另一端，关雁回放下手机，走进教室。

&esp;&esp;室友岳晓晓帮她占座，亲昵地握住她的手，“我帮你暖暖，诶？你今天手好热乎哦。”

&esp;&esp;关雁回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笑说：“今天穿得多。”

&esp;&esp;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岳晓晓抓紧时间吃早餐，关雁回侧过手机屏幕，给李秘书发消息。

&esp;&esp;【向阳】：李秘书早上好，请问晏总什么时间有空，我想约他见面。

&esp;&esp;同样没有回复。

&esp;&esp;上课铃打响，关雁回收起手机专心听课。

&esp;&esp;一节大课一个半小时，下课后，岳晓晓问：“雁子，去不去图书馆？”

&esp;&esp;关雁回收拾书包，“明天吧，我今天有事，走了。”

&esp;&esp;她快速穿过人群，边走边打字。

&esp;&esp;【李秘书】：抱歉没能及时回复，刚刚在开晨会。晏先生询问您中午是否空闲，如果空闲，他想邀请您共进午餐。

&esp;&esp;【向阳】：好的，我中午有空，麻烦你发我餐厅位置。

&esp;&esp;【李秘书】：餐厅地址会同步给司机，您无需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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