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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1页）

“不如这一次借李放之事，将矛头引到她身上。”燕铎提议道。

燕湛却道：“她心知晋王现状，是以想在晋王垮台前，争得从龙之功，以保她公主府的权势。常年积累的人脉还在，如今还不容小觑，不好轻举妄动。”

燕铎也知这个道理，如若康阳这么好解决，敬文帝也不会一直不动手，还任由她去了雍州。

“康阳一直不肯定下孙女的亲事，恐怕日后有将其嫁给皇储的打算。”若是助了四皇子登基，孙女又成了妃嫔，长公主府的权势可就稳固了。

只是话音刚落，燕铎也没了说下去的兴致，燕湛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看，有些阴沉。

两人都想到一块去了，康阳既会考虑孙女带来的价值，未必就不会考虑外孙女的价值，联姻向来是笼络人心与稳固关系的好手段。

燕铎走后，燕湛便去了密室。

“世子，这些已备好的物件，可要差人给沈四姑娘送去雍州？”傅嘉卉不敢在这事上擅自做主。

燕湛沉默半晌，似乎是在权衡利弊，最后淡淡道：“不用。”

情动时，他虽认为娶她也无碍，可冷静下来，便知这绝非易事。哪怕他对沈裳负责，只要她有康阳长公主这个外祖母在，两人最后恐怕还是得反目成仇。

沈四姑娘不追究他那日的越界，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路要是走歪了，拨乱反正可绝非易事。

看她的态度，上一辈子两人也不会是患难与共的夫妻，也许便是因为这些利益纠葛，这辈子何必再走上一世的老路。

傅嘉卉则感慨男子多无情，那日燕湛对沈裳，显然是有些动心的，便是下了广鹤楼，也依旧守在附近，那半日，耳根的红色都未散去。之后几日，对她也对其他女子不同，燕湛何时会给人准备行李，且还多番关切？

眼下还不足一月，他又变成了那冷静自持之人，春水无痕，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便是他主动跟外人说起，他曾好感于沈四，恐怕也无人相信，只会觉得他是在算计什么。

过了两日，燕湛在密室看到挂着的沈裳所写的那首词，也叫人收了起来。

这却还是在广鹤楼中，花了三千两金子拍来的，这词自然不值三千两黄金，那日他以高价拍下，既是有意给她面子，也是不想孟泽将这诗词拍了去。

“世子若是不想要，将这词送与我吧。”傅嘉卉却是真心喜欢。

燕湛却道：“先放着，等她回来，让她自己来取。”

傅嘉卉就有几分惊讶了，这么看来，世子恐怕还是想看看沈裳最后的态度的，毕竟先前说的也是日后再来决定也不迟。

不过就不知是因为他那日唐突了沈裳，身为男子做出这事就得负责，还是他对沈裳还有几分不舍了。到底如何，只有燕湛自己心里清楚。

六月胡人降使来觐，此番同行的，还有名将耶律拓，对于战败一事，依旧是愤愤不平，只觉上一回燕湛是险胜自己，几番叫嚣着要与他比试。

燕湛虽事先无准备，不过还是拔下一旁侍卫的佩剑，从容道：“耶律将军请。”

“世子还是去取自己的佩剑吧。”耶律拓冷哼道。燕湛或许在谋略上胜于自己，可单打独斗，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无妨，这剑便可。”燕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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