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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雨夜独处（第2页）

阮小绵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像只警惕的小动物。霍震霆身上散发着热量和淡淡的汗味，混合着他惯用的龙涎香，形成一种独特的雄性气息，让阮小绵莫名地脸红心跳。

"先热身。"霍震霆命令道，开始做示范动作。

阮小绵笨拙地跟着做，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霍震霆皱眉，走过来直接上手调整他的姿势。温热的大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腰上，将他整个人往後压。

"放松。"霍震霆的声音近在耳畔，呼吸喷在他的耳廓，"背挺直，膝盖微屈。"

阮小绵浑身紧绷，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霍震霆的胸膛贴着他的後背，体温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呼丶呼吸..."霍震霆突然提醒道，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你憋气很久了。"

阮小绵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慌忙大口喘气，耳根红得滴血。霍震霆轻笑一声，松开他，走到对面。

"基本姿势。"他示范了一个格斗式，"遇到危险时，先站稳。"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霍震霆耐心地教他几个简单的防身动作——如何挣脱手腕被抓，如何避开正面攻击，以及几个基本的反击动作。阮小绵学得很认真，但身体协调性实在不佳，时不时就会同手同脚或者自己绊到自己。

"不对。"霍震霆又一次纠正他的动作，"手腕要这样转。"他握住阮小绵的手腕，示范挣脱的技巧，"感觉到了吗？"

阮小绵点点头，实际上根本没注意动作，全部注意力都在霍震霆握着他的手上。那只手很大，能完全圈住他的手腕，掌心粗糙却温暖，让他有种奇怪的安全感。

"再来一次。"霍震霆松开他，退後几步，"假设我要抓你，挣脱试试。"

阮小绵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霍震霆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阮小绵按照刚学的技巧一转手腕，竟然真的挣脱了，但惯性让他向後倒去。

"小心！"

霍震霆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拉了回来。阮小绵踉跄着撞进霍震霆怀里，鼻子磕在对方坚实的胸膛上，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两人贴得极近，阮小绵能清晰地听到霍震霆的心跳声，又快又重。

"抱丶抱歉..."阮小绵慌忙後退，却被霍震霆扶住了肩膀。

"今天就到这。"霍震霆的声音有些沙哑，"去洗个澡，晚饭後我有事跟你说。"

阮小绵点点头，逃也似地离开了健身房。浴室里，他站在花洒下，让热水冲刷着发烫的脸颊。刚才的近距离接触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霍震霆的体温，心跳，还有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睛...这一切都让他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晚餐时，霍震霆罕见地没有处理工作，而是专注地吃着饭，时不时问几句阮小绵白天的活动。阮小绵小心地回答着，总觉得霍震霆今晚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吃完饭来书房。"霍震霆放下餐巾，"带上你的素描本。"

阮小绵的心跳漏了一拍。霍震霆从没主动要求看他的画，平时都是他自己画好了放在画室里，霍震霆偶尔会去看一眼。今天为什麽突然...？

书房里，霍震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後，示意阮小绵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阮小绵紧张地抱着素描本，手指不安地摩挲着封面。

"放松。"霍震霆似乎看出了他的紧张，"只是想看看你最近的画。"

阮小绵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上了素描本。这是他来别墅後画的，大部分是风景和静物，也有几张...阮小绵突然想起什麽，慌忙想翻过几页，但霍震霆已经打开了本子。

那些是霍震霆的肖像——工作中的霍震霆，看文件的霍震霆，站在窗前的霍震霆...甚至有一张是那天晚上在他床边守夜的霍震霆，画得很潦草，但神韵抓得很准。

霍震霆一页页翻看，表情难以捉摸。阮小绵如坐针毡，手指绞在一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画别人就算了，还画得这麽...这麽亲密，霍震霆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

"画得很好。"霍震霆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尤其是光影处理。"

阮小绵惊讶地擡头，没想到会得到夸奖。霍震霆的眼神很专注，手指轻轻抚过一幅画，那是他在花园里晒太阳的侧影。

"我...我只是随便画画..."阮小绵小声说，耳根发热。

霍震霆合上素描本，却没有还给他，而是放进了抽屉："有个项目想交给你。"他打开电脑，调出一组图片，"集团新酒店的公共区域需要一批装饰画，我想请你负责。"

阮小绵瞪大了眼睛："我？可丶可是我只是个学生..."

"我看过你的作品集。"霍震霆调出几幅画作，"风格很适合。"他顿了顿，"当然，如果你没信心..."

"不！我有信心！"阮小绵脱口而出，随即红了脸，"我是说...我很乐意尝试..."

霍震霆嘴角微微上扬："好，明天林强会带你去酒店看场地。"他关上电脑，"还有件事。"

阮小绵坐直身体，等着下文。

"下周我要去新加坡出差。"霍震霆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跟我一起去。"

阮小绵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新丶新加坡？"

"嗯。"霍震霆站起身，走到窗前，"有个艺术论坛，需要专业意见。"他转过身，"顺便，带你散散心。"

最後这句话让阮小绵心头一暖。霍震霆要带他去新加坡，不仅是为了工作，还想带他散心...这个认知让他胸口泛起一阵甜蜜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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